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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李长生,赤子心


“报告副局长,嫌疑人已扣押”

“嗯,封锁现场,派遣人员过来调查,三天之内我要结果。”

“是!”

张译对着走到他面前来报告的人员轻轻点头说道。

随后转头朝着李不渡望去,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又被两人伸手押上了,他不由得无语开口道:

“你们要干甚啊?”

扣押着李不渡的两人面面相觑,灿笑的开口道:

“副局长,下意识的反应,你就让我俩押着这小子回去吧,我们俩都是阴阳眼,这小子莫名邪乎,不押他我俩真心里发怵。”

“况且第一时间控制在场人员规章制度上面有写,咱们按规矩办事。”

李不渡:“……”

“哎呀,行行行,上车上车回局里。”

张译大手一挥将众人遣送到刚刚应调过来的公务车上,只留下必要的人员看守现场。

他转过身朝着吞山道人鞠了鞠身说道:“吞老,破局就麻烦你了。”

荔枝广场的局得破,不能留着,留着纯害人。

“哎呀,没事没事,去吧去吧。”吞山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走,拿起罗盘就开始摸索。

见此众人也不再多言,纷纷上车离开。

……

……

荔枝广场-煞眼

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右手抓住先前与李不渡交谈的强大伥诡的脖颈。

显然先前他们没有出手,原因就在这里。

只见他伸手在强大伥诡的嘴里来回搅动,随后居然直接将整个胳膊伸了进去!

伥诡像是被触犯到了某种禁忌似的痛苦的哀嚎,颤抖。

许久像是没探究到一样,男子才颇为可惜的将手缩回来。

“咳……咳咳咳咳咳!”

伥诡劫后余生似的跪倒在地痛苦干咳着。

“你吃了吗?”

伥诡怒目圆睁的望向他,梗着脖子不回答他的任何言语。

男子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朝着虚空中一划一柄幡旗出现在他手中。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如果李不渡在这里的话,就能看到围绕旗杆的有几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那些伥鬼们。

“魂魄里也没有啊,那『精纯愿力』去哪了呢?”

男子略作苦恼的摸了摸下巴,随后又望向强大伥鬼道:

“哎呀,真是的……我也是很忙的哦,总是麻烦我的话,我也会感觉到有点烦躁的哦。”

伥诡朝他啐了一口,恶狠狠的望向他,那样子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

“呸!你这个畜生!是你全部都是你!把我们骗来这里是你授意的吧?把我妹妹杀掉,让画皮鬼穿上他皮的也是你的意思!”

“哦吼~看来我用教里面的精纯愿力来养你,并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嘛~”

“这不记起了很多生前的事?哈哈哈。”

“可惜了,赵明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帮我好好看住你们用愿力喂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还搭进去一捆『精纯愿力』这可是教里面的各位信徒努力了很久很久才得到一捆的呢~”

男子从袖中抽出一只香赫然与李不渡先前捡到的那捆香一模一样。

男子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又恋恋不舍的放回袖中。

“本来养着你们,是想做“鬼门棺之局”哪曾想啊,啧啧啧,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的用处也就到此了……”男子说完旗杆杵地,一股无可比拟强大无比的吸力,顿时笼罩在伥诡的身上。

就在即将被吸入幡旗的那一刻,伥诡鬼眸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恶狠狠的朝着男子吼道:

“李长生,你不得好死!!!”

话落,伥诡被吸入其中。

“哈哈,借你吉言”李长生歪头笑道,随后摸了摸旗杆,眼眸幽光流转。

“我记得我在这里养了八只来着……”

“伥诡…跑了两只吗?”李长生看向远方,  双眼微微眯起。

“有意思……这种性质的鬼物还能脱离这个范围?”

“唉,算了……”

李长生伸了伸腰,刹那间空间变化,不知何时,他已站在了荔枝广场商场顶棚尖上。

“要不是局里有眼线,真得亏麻了……真是的,老东西把“八棺镇诡”改成“八棺遮天”也不改好一点。”

“阴气露出去,引来不少鬼物,形成的鬼域刚好困了个局里的人,本来还想用法则浮冰养一只伪『将臣』出来的。”

“妈的机没遮住,让泰山那尊闻到味道了,考嫩姨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去又得挨骂喽……”

突然!

“他山石!”

一道沧桑但透露着苍劲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只见风云变化!空间中一座如同从洪荒神话中移出来的大山,猛然朝着李长生袭来!

单单是气息就足以令人肝胆俱裂!

“啧啧啧,所以我才讨厌你们749局,动不动上来就放大。”

李长生看着那朝自己袭来的大山面不改色的耸了耸肩,随后朝后轻轻一仰,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一道声音回荡在空中:

“你们这的井盖不错,俺拾几个。”

人影消散,巨山仿佛也没有了攻击的目标,轰然炸裂,化作精纯灵力融入四周空间。

只剩一道劲苍身影浮在空中

正是吞山道人。

他眉头紧皱,苍老的眼眸中流露出惊人杀意,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寻.仙.教!”

……

……

冰冷的特制手铐紧锁着手腕,符文流转带来的轻微刺痛感不断提醒着李不渡当下的处境。

他被两名表情严肃、气息沉稳的行动队员一左一右“护送”着,穿过749局地下基地的通道。

引来不少或好奇、或警惕、或探究的目光。

安恙和王向民跟在后面,脸色复杂,欲言又止,而张忠义则与副局长张译并肩走在最前面,气氛凝重。

最终,一行人没有去往常见的审讯室或检测中心,而是来到了副局长张译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出乎意料的简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必要的办公桌椅、书架以及一面巨大的、显示着基地各区域状态的光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一种类似檀木的沉稳气息。

“你们先在外面等候。”

张译对那两名行动队员吩咐道,然后看向张忠义、安恙、王向民,

“忠义,你们三个也进来。”

办公室的门无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李不渡、张译、张忠义、安恙和王向民五人。

压制李不渡的力量撤去。

张译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先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慢条斯理地倒了五杯茶,示意几人坐下,甚至将一杯推到了李不渡面前。

这番举动,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丝,但也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李不渡身上。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但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和:

“李不渡同志,对吧?再次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商都749局副局长,张译。”

李不渡连忙点头,有些紧张地回应:“是,张副局长,我是李不渡。”

“不用紧张,孩子。”

张译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给人一种正在推心置腹交谈的感觉。

“我代表局里,先向你道个歉,没能第一时间保证你的安全,甚至还用人员押送你。”

“但是希望你能理解,在那种环境下,面对未知的变化,我们必须采取最谨慎的措施,这是对组织负责,也是对你负责。”

“更是我们对人民大众的负责。”

这番道歉来得突然,而且出自一位副局长之口,让李不渡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没……没事,张副局长,我理解,我理解。”

“理解就好。”张译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眼神依旧清明。

“那么,不渡,我能问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去到荔枝广场那个地方吗?”

张译的这番话明显是在旁敲侧击。

李不渡心里自然明白,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用“真诚”应对一切,这是最好,也是最优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和一丝后怕:

“张副局长,说实话,我就是……心里有点乱,出去散散心。”

“散心?”张译挑了挑眉。

李不渡语气诚恳地解释道:

“几天前我也是就个普通老百姓,哪能跟你们攀上什么关系啊,但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中元节那事张队长应该跟您说过吧?”

张译闻言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跟您多赘述了,张队他们也是有人情味,宽容我一个月处理杂七杂八的事情嘛,毕竟如果一个人人间蒸发的话还是挺麻烦的。”

“我这一个月,打算把事情都处理完。

“把工作之类的交给了一起的兄弟,又回了一趟老家的孤儿院看了看抚养我长大的陈奶奶。”

“心里头……有点空落落的,感觉跟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了。”

“晚上睡不着,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逛到了那个荔枝广场附近。”

“看着挺热闹,挺繁华的,就想进去走走,感受一下人气,或许能好受点…”

他这番话真情流露,情绪到位,加上他刚刚经历巨变、眼神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茫然,听起来颇为可信。

张译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李不渡的脸,似乎在仔细分辨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语气波动。

张忠义、安恙、王向民也屏息凝神,等待着副局长的判断。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茶水氤氲的热气缓缓上升。

良久,张译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

“嗯,合情合理。”

“年轻人,遇到人生转折,心里彷徨是正常的。”

“散心遇到这么个事,属实是没办法了。”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试图缓解气氛。

李不渡配合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张副局长说的是……”

初步的动机询问,张译似乎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

他将目光从李不渡身上移开,转向了旁边的张忠义、安恙和王向民三人。

这三个人,从进办公室开始,就尽量低着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张译看着他们,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

“你们三个啊……让我说什么好。”

“你们知道『记述者』是不能外借的吗?”

张忠义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沉声道:

“副局长,这件事是我主导的,责任在我。”

“因为『记述者』可以定位那些特殊存在的位置,所以我才交出去的。”

“毕竟不渡同志,情况属实特殊,况且我提交了一个月的闭关申请,想着物尽其用,违反了局里的规矩。”

“是我有错在先,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张忠义脸色淡然地替安恙揽下所有罪责,将他撇除在关系之外。

安恙反应过来急忙开口:

“副局长,不怪张队!是我的主意,要罚你就罚我吧。”

王向民虽然没说话,但也向前半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张译看着他们,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

“哎呀,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跟你们提一嘴,以后别犯就行了,我们组织是有些特殊性,这是没办法的嘛。”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滴,没出什么意外就没事了。”

“但是错误就是错误,是错就得认,是错就得改,时代不同了,也该给局里的同志提个醒了。”

张译茗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我明白,与时俱进,身上整天挂着个小玩意儿是有些别扭,但也是为了保证同志们的安全嘛。”

“也能够留下录像,给后辈们参考学习呀,增加经验,经验这东西…千金难买啊。”

“但是该罚还是要罚滴,违反了规矩就得警示,要是人人都像这样,把东西乱借出去,那还得了?”

“就罚,你小队一个月基础积分吧。”

张译处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但刚刚好能点醒局里面的人。

因为张忠义作为商都第一小队,基础积分还是十分可观的,甚至有些小队,努力一个月都难以达到他们的基础积分。

但是要知道小队最主要的积分来源还是接取任务占大头。

有影响,但不大。

所以也给局里面的一众人提了个醒,张忠义都栽了,砍的是基础积分,要是你们栽了的话。

你最好祈祷你一个月做任务攒的积分加上你的基础积分,能够做到张忠义小队的基础积分。

他重新看向李不渡,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李不渡,通过张忠义他们的汇报,以及你之前的表态,我了解到,你是有意愿加入我们749局的,对吗?”

李不渡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张副局长,我知道我自身情况特殊,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没招了。”

“但张队、安哥他们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甚至是为社会做点事的机会。”

“能加入局里,是我的福分,也是我最好的归宿,毕竟怎么滴也算是个为人民服务吧。”

他的回答坦诚而朴实,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却更能打动人心。

张译闻言,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李不渡身边,像一位长辈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孩子,能有这个觉悟,很好。”

“我们749局,需要的正是你这样有担当、知恩图报的同志。”

然而,下一秒,张译的话锋却陡然一转,语气依旧温和,但内容却让李不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沙子。”

“为了组织,也为了你自身的长远考虑,也为了打消局里可能存在的最后一丝疑虑……叔叔我,可以搜一下你的魂吗?”

搜魂?!

李不渡瞳孔骤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看过的电影、小说,还是听过的传说,搜魂都是一种极其危险、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手段!

轻则记忆错乱变成白痴,重则魂飞魄散!这……

看到李不渡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恐惧,张译似乎早有预料,连忙安抚道:

“别怕,孩子,别误会。”

“我说的搜魂,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蛮横的、会损伤魂魄的邪术。”

这时,旁边的张忠义也插话解释道:

“不渡,张副局长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将魂道修炼到大成境界的修士之一。”

“他所谓的‘搜魂’,更准确地说,是‘观魂’。”

“他不会去强行翻阅你的记忆细节,而是感知你灵魂本源散发出的‘意境’。”

“就像看一个人整体的气质,而不是去翻看他日记里的每一句话。”

“只有那种粗暴地、一丝丝去剥离记忆的,才会伤及灵智根本。”

“张副局长的手段,温和且安全,没事的。”

张译接过话头,语气诚恳:

“是啊,孩子。”

“就像看一幅画,我看的是整体的气韵、色彩基调,而不是去数画上有几根草叶。”

“这样,既能了解你的本心,又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毕竟,我们要并肩作战的,是能够托付生死的战友,绝对的信任是基础。”

“你看……可以吗?”

能不可以吗?意思是自己拒绝你就不观了?

李不渡嘴角抽了抽,他深吸一口气,一咬牙,重重点头:

“好!张副局长,我相信您!您来吧!”

不然还能怎呢?你要他一个锻魄一阶的小卡拉米,跟他们爆了吗?

有没有用先不说,但他极有可能会变成人民碎片。

毕竟那晚张忠义一拳打爆女鬼的画面,历历在目。

哪怕再温和一点,他晚上都不敢睡太死,他怕一个不注意,张译副局长偷偷摸进他的被窝给他魂观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坦荡面对。

说完,他闭上眼睛,努力放空心神,尽量不设防。

张译赞许地点了点头,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点极其柔和、几乎微不可察的白色光芒。

他轻轻地将指尖点在了李不渡的眉心印堂穴上。

李不渡只感觉一股温暖、平和、如同春日阳光般的力量缓缓流入自己的脑海,并没有任何不适或刺痛感。

这股力量在他的意识海中轻轻荡漾,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而在张译的“视野”中,他看到的并非具体的记忆画面,而是一片代表着李不渡灵魂本质的“光景”。

他“看”到的第一幕,并非什么恢弘壮阔的景象,也并非深沉复杂的思绪。

而是一个有些模糊的、孩童时期的李不渡,正蹲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空地上,专心致志地用小手玩着泥沙。

小脸上沾着泥点,却笑得无比开心,无忧无虑。

更让张译愣住的是,那小孩一边玩泥巴,一边用稚嫩的嗓音,断断续续、却异常认真地哼唱着: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跑调跑到姥姥家去了,但那份纯粹、那份不自觉流露出的、朴素的情感,却如同最纯净的水晶,毫无杂质地折射出来。

张译:“……”

他整个人的意识都停顿了一秒。

这孩子那么纯的吗?他见过万千心境,却无一人如李不渡一样朴实无华。

哪怕经历了这件事件,内心依旧不变。

这种强烈的反差,这种在经历了世间坎坷、身体异变后依然保持的、近乎本能的纯粹与底色。

像是一道温暖而强烈的光,瞬间冲垮了张译心中所有的疑虑和防线!

他“看”到的,不是阴谋,不是伪装,而是一颗从未改变的赤子之心!

实则不然,这是因为李不渡的人生理念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吃喝玩乐哼小曲,别说有多美了。

你甭管玩的是什么,他觉得有意思就行了。

他要的东西不多,想到什么玩什么。

至于下意识哼出来的那首歌是因为小时候孤儿院只有一台老破收音机,陈奶奶只喜欢听歌,所以总是会调到一些音乐频道。

有那么几首旋律抓耳的好听的,李不渡就会下意识的去哼。

非常的朴实无华,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

说不定等一下就要唱茉莉花了,不行还整一首夜上海。

但别人怎么悟,他阻止不了。

这位见惯了生死、历经了风霜、位高权重的副局长。

此刻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么纯粹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他连忙收回手指,转过身去。

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人都被张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呆了!

张忠义、安恙、王向民面面相觑。

怎么个事?是不是看了什么逆天的东西,给哥们眼睛辣到了?

李不渡也感觉到眉心处的温暖触感消失,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张译转身沉默的背影,也是一头雾水。

过了好一会儿,张译才调整好情绪,转过身来,眼圈还微微泛红,但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眼神中之前还残留的一丝审视和谨慎,此刻已彻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愧疚和赞赏所取代。

他走到李不渡面前,没有再多问任何关于荔枝广场细节的问题。

而是伸出双手,重重地拍了拍李不渡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这话一出,不仅李不渡愣住了,连张忠义三人都彻底傻眼!

还没等李不渡反应过来,张译已经转头,对张忠义沉声道:

“忠义,把‘锁魂契’拿出来。”

张忠义愣了一下,随即立刻从贴身内袋中取出了那张暂时还没来得及递交上去束缚着李不渡生死的暗黄色符箓,递了过去。

张译接过“锁魂契”,看都没看,指尖冒起一缕纯净的白色火焰,瞬间将符箓点燃。

符箓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灰烬,同时,李不渡感觉到自己与符箓之间那种无形的、冰冷的联系,也随之彻底消失。

“这……”李不渡看着那飘落的灰烬,心情复杂。

“副局长?!”张忠义眉头皱了皱。

“我以后为这孩子做担保。”张译拍了拍李不渡的肩膀,朝着张忠义说道

张译看着他,语气无比郑重,带着一种托付般的沉重:

“孩子,之前种种,是形势所迫,也是必要的考验。”

“组织,绝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志同道合、心怀赤诚的好同志!”

他再次用力拍了拍李不渡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好好干!我看好你。”

李不渡看着眼前目光真诚的张译副局长,又看了看一旁明显松了口气、露出笑容的张忠义、安恙和王向民。

不是啥意思啊,哥们?你们别这样,我害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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