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分割线
宋翊的效率很高,几乎是说走就走。
纪明珠没有退自己那个小出租屋,东西没地方放,而且万一哪天回来也不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临走的时候去看了看李梅,靳淮洲安排的所有人都还在,她不想占他这个便宜,李梅也可以出院了,她干脆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李梅也回了荟山居的疗养院,除了之前的护工,又加了一个护士,每天给她监测身体情况。
纪明珠把五十年的费用交给了委托机构,如果她回不来,可以由他们决定李梅是否换护理人员直到李梅去世。
她又去妈妈的墓前看了看,她从来没间隔这么短时间来看过妈妈,这次来一次性给她烧了好多纸钱。
烧的墓园都冒了黑烟。
不知道够用多久。
还去看了许轻尘,她这次站在许轻尘的墓前,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许轻尘。
最后,她联系了纪明非,打算把结婚的时候,纪平知转给她的股份转给他。
意外的是纪明非并没有接受。
他挺不耐烦地说:“说给你了就给你了,我讨厌你是讨厌你,还不至于惦记你的嫁妆。”
纪明珠也难得跟他好好说话,甚至带上了点柔情:“你上次救我,还没谢过你。”
“你不用谢我,是靳淮洲告诉我你买了安眠药,他让我救你的,还有你后来又跑去跳河,也是他救了你,你脱离危险了以后,他才又通知我爸去看你的。”
纪明珠震惊之余都是慌乱,她想起靳淮洲说过之前听说了许轻尘去世,立马从国外赶回来。
竟然是他救了她,还是两次,不是上天怜悯,是靳淮洲救的她。
纪明非在一旁说的话依旧不好听:“你这人没什么亲缘,也就靳淮洲还把你放心上,你就好好过日子吧,我没拿你当姐,也不喜欢你,又没像别的弟弟一样给你撑腰,但是我更没打算沾你的光,你的钱你自己收好吧。”
“我也没像姐姐一样对你好过,说给你,就给你。
******
纪明珠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到机场的专属贵宾候机厅的时候,她的右眼疯狂地跳着,心也跟着颤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舒缓着崩了好久的情绪。
一旁的宋翊轻轻拍了拍她:“怎么了?”
怎么了?忐忑还是什么,纪明珠自己也不知道。
由于是私人飞机,候机时间很短,没多久,就可以登机起飞了。
纪明珠跟着宋翊过安检。
和一般的商业航班不同,此时的安检几乎就是走个过场,所以金属探测仪在纪明珠身上也只是简单的划过。
纪明珠一身休闲装扮,本身身上也没什么东西。
所以仪器滴滴报警的时候,她一瞬怀疑是不是仪器故障。
宋翊偏过头,看看她。
最终仪器停留在她胳膊的位置,那里前几天划坏了,现在已经长好了。
她没当回事,宋翊也没说什么,跟旁边人示意了一下,给她换了个仪器监测。
纪明珠不太高兴:“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工作人员已经拿着仪器已经就位,对着她胳膊开始检测。
她轻甩了下胳膊,本来心就烦,他们搞这么一出更烦,不满道:“我身上没什么东西。”她是真不乐意,他们自己都搞不好带什么东西,还来测她。
测完了那边对宋翊说:“没什么特别的。”
纪明珠回头瞪了宋翊一眼:“你看吧,疑神疑鬼。”
宋翊只是笑笑:“你这脾气,正常检测也要不高兴。”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说什么。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心里的忐忑更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的袭来。
飞机很宽敞,除了工作人员和保镖,就只有他们两个。
她靠窗坐下,宋翊坐在了她旁边。
纪明珠转头看看一脸从容的宋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进了狼窝的感觉。
宋翊一脸温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谦谦公子,他没话找话地问:“有没有特别想玩的地方?”
玩.....纪明珠一点心思都没有,她看看窗外,飞机还在做准备工作,很快就能起飞,她心里忽然想,靳淮洲现在在做什么?
她没有他,前路未卜。
他没有她,应该会前程似锦吧。
******
阿灵往嘴里塞进了最后一口面包,单手拧开矿泉水,灌了下去。
旁边的男人嘴里嚼着槟榔,吧唧吧唧地听得她心烦。
“你嚼那个东西我都看不清车子了。”
男人把槟榔随口吐在她刚刚放在一旁的空面包袋子里:“事真TM多。”
耳机里传来别的车的声音,车子马上到这个路口了,对向的车也收到了指令。
阿灵下了车,缓缓走向后面停了多时的车。
耳机里有人重复着各个车子开的路线,她并没有认真听,她的职责轻松得多。
只是随便找了辆车撞了撞,再演一出胡搅蛮缠不讲理,交通就可以阻塞出几公里。
无论是有急事还是救命,都不能从她的车上飞过去。
****
飞机上半睡半醒的纪明珠忽然觉得心突地下坠了下去,接着心脏抽痛的酸胀。
她往四周看看,飞机还没起飞,自己竟然差点睡着了。
右眼跳得更厉害了,她满身都不自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跳得太厉害,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拿起电话,忽然很想给林霄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想收起手机,空姐满脸带笑地过来:“纪小姐,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烦请您调一下飞行模式。”
纪明珠轻轻“哦”了一声,照做了。
她往窗外看了看,眼里全是迷茫。
许轻尘,我们会见面么,你真的还活着么?
靳淮洲,我们不会再见了。
一旁的宋翊看着她没什么生机的神色,问:“不舍得走?”
不舍得么,能舍的都已经舍完了,再没什么东西可以舍了。
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随便一舍,便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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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高速七车连撞,其中状况最惨烈的是大禹太子爷乘坐的那辆。
由于本身车速就很快,又处于事故中央,车身变形严重,车内的人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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