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塞弭莎初设

陨星谷的晨光刚漫过窗棂，凯思尔就蹲在床边，像只盯着猎物的黑豹——不对，是盯着欧美娅鞋跟那点草汁的“护鞋狂魔”。淡蓝色长发散在被褥上，少女蜷着腿，白色过膝丝袜的星辰纹还泛着微光，只是袜尖沾了点昨夜追小兽时蹭的泥。

“宝贝老婆，醒醒。”凯思尔的声音放得比暗影魔法还轻，指尖刚碰到丝袜边缘，床上人立刻睁眼，左眼鎏金亮得像小太阳，右眼墨黑里爬起半圈符文：“你碰我白丝了？”

“不是碰，是它脏了。”凯思尔举着软布，活像捧着塞拉格王室的宝石，“就一点泥，老公给你清干净，保证不蹭掉星辰纹。”

欧美娅噘着嘴抬脚，蓝色高跟鞋鞋头的月亮水晶闪了闪，鞋跟那撮故乡蓝土上沾了片落叶。凯思尔立刻屏住呼吸，掏出特制的清洁魔法卷轴——这玩意儿还是他当年叛逃时，从宫廷宝库偷的，说是能洗去龙鳞上的污垢，如今全用在老婆的鞋袜上。

“唰”的一声，淡蓝色魔法光雾裹住高跟鞋，落叶瞬间消融，连蓝土都亮了几分。凯思尔还嫌不够，又掏出块鹿皮布，蹭得鞋头水晶反光，能照出他傻呵呵的脸。

“凯思尔！你又在给你老婆当擦鞋匠啊！”谷口传来比罗加特的大嗓门，这家伙扛着战杖，身后跟着迪伦和布里恩，艾伦斯还抱着刚采的星栖果，“我赌十个金币，你这手艺开铺子，能把塞拉格的贵族都引来！”

凯思尔头也不抬，手里的布擦得更欢：“滚蛋，我老婆的鞋，比你们的战杖金贵。”

迪伦拍着大腿笑：“想当年你在塞拉格，暗影锁链绞杀异兽时多狠，现在倒好，蹲在这儿擦鞋，连脾气都不敢有——上次欧美娅白丝沾了点血，你差点把那只咬她的魔狼扒皮炖汤！”

“那能一样？”凯思尔终于抬头，眼尾带着点凶，却在看到欧美娅坐起身时，立刻软下来，伸手帮她理了理长发，“我老婆的白丝，沾不得一点脏。”

布里恩抱着胳膊，挑眉道：“呵，上次魔法议会来谈判，你嫌人家卫兵踩脏了谷里的草，怕欧美娅走路沾到泥，直接用暗影冲击把人轰出三里地，结果呢？欧美娅自己追蝴蝶，踩了满脚泥，你倒好，蹲在那儿给她擦脚，擦完还哄‘宝贝不气，泥是脏东西，老公给它冻成冰’。”

艾伦斯憋笑憋得脸通红，把星栖果递过去：“凯哥，果子洗好了，给嫂子当零食。”他刚说完，就见欧美娅突然皱起眉，右眼的黑水晶符文亮了亮——是昨夜残留的黑暗力量在作祟。

凯思尔瞬间变了脸，抱起她就往屋里走，连鞋都忘了放好：“宝贝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拿月光石项链，再给你煮点青叶水……”

“凯思尔！我的鞋！”欧美娅拍着他的背，急得直跺脚，“鞋还没擦完！还有白丝，刚才比罗加特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到袜边了！”

比罗加特立刻举手：“我没有！是风刮的！”

“就是你！”欧美娅瞪着他，左眼鎏金闪烁，“我要让冰棱法杖冻住你的战杖！”

眼看光系魔法的暖意和暗系魔法的冷意要在谷里交织，突然两道身影落在院墙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银发如瀑，左眼是和欧美娅一样的鎏金；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淡蓝长发与欧美娅如出一辙，正是欧杰洛斯和梅罗蒂娜。

“女婿，你这护鞋的劲儿，随我！”欧杰洛斯摸着胡子笑，当年他追梅罗蒂娜时，也是天天给她擦水晶鞋，“不过你这速度太慢，看我的。”说着抬手就是一道黑暗魔法，光雾比凯思尔的还亮，瞬间把欧美娅的白丝和高跟鞋照得锃亮，连袜尖的星辰纹都更清晰了。

梅罗蒂娜笑着摇摇头，递给凯思尔一瓶金色的油：“这是塔玛雅天国的星辰油，擦在鞋上，脏东西沾不上，还能让水晶更亮。”她看向欧美娅，眼底满是温柔，“我当年就说，要找个把你宠上天的，现在看来，没选错。”

凯思尔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油，小心翼翼往鞋上抹：“谢谢岳父岳母！以后我天天给宝贝擦鞋，保证她的白丝和高跟鞋，比塔玛雅天国的星星还干净！”

比罗加特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这擦鞋匠，以后我们干脆叫你‘鞋神’得了！”

“鞋神怎么了？”凯思尔抬头，理直气壮，“我老婆高兴，比当什么暗影猎杀者都强！”

欧美娅靠在凯思尔怀里，看着他认真擦鞋的侧脸，左眼鎏金温柔，右眼墨黑的符文也淡了下去。她伸手摸了摸鞋头的月亮水晶，又碰了碰袜上的星辰纹，突然笑出声：“老公，以后擦鞋要给我唱摇篮曲，不然我不让你擦。”

凯思尔立刻点头，连比罗加特他们的嘲笑都听不见了：“好！唱十遍都行！宝贝让我擦多久，我就擦多久！”

谷里的星栖果香混着魔法清洁液的淡香，比罗加特的吐槽声、迪伦的笑声、欧杰洛斯夫妇的打趣声，还有凯思尔笨拙的摇篮曲，裹着晨光漫开。淡蓝色长发的少女靠在黑衣男人怀里，白丝上的星辰纹闪着光，蓝色高跟鞋的水晶映着笑，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管他什么神国遗孤，什么黑暗侵蚀，此刻的陨星谷，只有擦鞋匠老公和他的宝贝老婆，还有一群看热闹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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