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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毒囊与血迹


次日一早,陈砚接到秦雪紧急电话后,匆匆赶往法医中心。

他走进法医中心B3时,秦雪没抬头,只说了句:“你来得正好。你看。”

她指向昨天陈砚交给她的碎片。

这东西边缘参差,像是从牙齿里抠出来的。

这是左耳专员死时咬破的毒囊碎片。

秦雪说:“我对比了一下婚礼现场和昨天凌晨一具无名女尸的血型。”

她又一次把毒囊碎片放进离线质谱仪,调出她存档的血样数据。

屏幕亮起,两条波形线并排出现。

“氰化物成分完全一致。”她指着图谱,“浓度、分解速率、残留代谢物,都对得上。”

陈砚盯着那两道线,没说话。

“但血型不一样。”秦雪敲了敲键盘,“婚礼现场和无名女尸的血型是AB型阳性。专员是O型。”

陈砚猛地抬头。

AB型。

他脑子里跳出一张化验单——新娘的血型。AB型阳性。

“无名女尸是什么时候取的样本?”他问。

“昨天凌晨五点十二分。”秦雪看了眼记录,“停尸房07号柜,登记编号D—409。”

陈砚转身就走。

电梯下到B2,他刷卡进停尸间。

冷气扑面,可07号冷藏柜的温度指示灯是黄的。

他拉开柜门,空的。

不锈钢内壁还带着水汽,但没有尸体。

他退后两步,抬头看墙角的监控探头。

“调录像。”他对刚跟上来的秦雪说。

“主系统有断档。”她掏出一个U盘,“但我在这层装了独立备份。”

她在操作台调出画面。时间戳显示凌晨5:18。

一名男子走进停尸间,戴黑色口罩,穿医院后勤制服。

他刷卡开门,动作熟练,直奔07号柜。拉出尸体,装进黑色运尸袋,扛上肩,离开。

全程37秒。

陈砚盯着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婚戒。

银色指环,内圈刻着陈家军徽——一头盘踞的鹰,爪握三支箭。他把它放在桌面上,和监控画面里的戒指并排。

一模一样。

“这戒指从没离过身。”他说。

“那画面上的人是谁?”秦雪问。

陈砚没答。他让秦雪把视频倒回男子转身的瞬间,放慢帧速。

那人小指微曲,第二节指节有道陈旧伤痕,像是被机械夹压过。

“王振海右手也有这个伤。”陈砚说。

“可王振海已经死了。”秦雪盯着画面,“氰化物中毒,尸体你是见过的。”

陈砚想到了地下实验室自己的克隆体。

会这是这样吗?

秦雪放大男子走路的姿态。右肩略沉,左腿跨步比右腿快0.3秒。

“这不是普通人的步态。”她调出神经延迟补偿模型,“这是义体使用者的补偿性行走模式。肌肉信号传到机械关节有延迟,大脑会提前半秒发令——你看他抬腿前,肩胛先动。”

陈砚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术刀柄。

他们不是要灭口……是让我亲手交出证据。

他把戒指攥进掌心,转身走向器械消毒间。

门关上后,他从工具箱底层翻出一把军用镊子,夹住戒指内圈,在灯光下细看。

刻痕清晰,没有复制痕迹。他又用酒精棉擦了一遍,凑近鼻尖闻——没有金属熔接的焦味,也不是新铸的铜腥。

是真的。

可监控里的人戴着它,带走了尸体。

他把戒指放进证物袋,贴上标签,放进上锁抽屉。

然后他拿起一张折叠的纸——是无名女尸血型化验单复印件。AB型阳性,检验时间昨天凌晨五点十二分。

和尸体被取走的时间,差六分钟。

他盯着那行字,突然意识到什么。

毒囊里的血是AB型。

新娘的血是AB型。

无名女尸的血是AB型。

尸体被偷的时间,紧挨着血样检验时间。

他猛地站起身,冲出消毒间。

“秦雪!”他声音压得很低,“D—409的尸体,是谁送来的?”

秦雪正在重新校准监控时间轴。她抬头:“昨天凌晨四点五十分,医院太平间值班员登记入库。说是急诊科转来的,车祸致颅脑损伤,当场死亡。”

“有没有面部照片?”

“有。”她调出档案。

照片亮起的瞬间,陈砚瞳孔一缩。

女人闭着眼,额头有血,五官不同,但脸型、鼻梁、耳垂的弧度——和新娘一模一样。

可婚礼是昨天上午十点开始的。这尸体昨天凌晨四点五十分就送进来了。

“时间对不上。”他说,“她那时候还活着。”

“也许送错人了。”秦雪说,“或者……有人提前伪造了尸体。”

陈砚没接话。他盯着照片,手指慢慢收紧。

如果尸体是假的,那毒囊里的AB型血是谁的?

如果血是真的,那婚礼上的新娘又是谁?

他忽然想起什么。

“婚礼现场的血迹,是在哪里采集的?”

“礼堂后门台阶下方,靠近排水口。”秦雪调出勘察图,“当时以为是她摔倒时流的。”

陈砚闭了下眼。

新娘摔倒时,他扶她起来,手沾了血。他记得很清楚——那血是温的,流动的,不是残留。

可现在,一具同样血型的尸体在凌晨被登记入库,六分钟后采血化验,显示同一血型。

然后,几个小时后,婚礼上出现一个流有同样血的女人。

像有人在复制她。

他掏出手机,想查新娘入院记录,手指碰到屏幕又停住。

不能联网。加密器警告还在耳边——他们能追踪信号,能激活设备,能替你做决定。

他把手机塞回去,转身走向法医档案室。

“我要看D—409的完整尸检记录。”他对秦雪说,“纸质版。”

秦雪拉开铁柜,抽出一份文件夹。陈砚接过,翻到第一页。

死因:急性氰化物中毒,血液呈樱桃红色,尸斑鲜红,角膜透明。

他翻到毒物分析页。

“氰化物浓度128mg/L。”他念出来,“致死量是50mg/L以上。这剂量,不可能存活。”

“但血型是AB型。”秦雪站在他身后,“和婚礼上的新娘一致。”

陈砚沉默地合上文件夹。

有人用AB型血制造了毒囊,嫁接在专员身上。

有人用同一血型伪造了一具尸体,提前六小时入库。

有人让一个和新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婚礼上,流着同样的血。

这不是巧合。

是流程。

他忽然想到戒指。

他掏出证物袋,再次盯着内圈的军徽刻痕。鹰爪握三支箭——陈家三代军医的信物,只传长子。

林博士塞给他时说:“你父亲戴过它。”

可现在,同一个戒指出现在盗尸人手上。

要么是复制,要么是调包。

可他从没把它交给过任何人。

除非——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拿走过它。

他猛地想起一周前的夜班。

他靠在值班室沙发上睡了二十分钟。醒来时白大褂搭在椅背上,口袋开着。

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够复制一次了。

他把文件夹放回桌面,手指按在证物袋上。

他们不是要藏证据。

是让他以为证据还在自己手里。

而真正的证据,已经被戴着他戒指的人,带进了黑暗。

他抬头看墙上的钟。

六点四十七分。

他站起身,把证物袋塞进内袋,朝门口走。

秦雪在后面问:“你去哪?”

他没回头。

“停尸间再查一遍07号柜的指纹。”他说,“特别是内壁左侧。”

他走出法医中心,天已经亮了。

风还在刮,白大褂贴在身上,像一层干透的壳。

他走到医院后巷,面包车还停在角落。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发动。

他把手伸进内袋,摸到芯片、残片、证物袋。

然后他抽出手术刀,刀刃在晨光下闪了一下。

他低头,用刀尖轻轻划开白大褂内衬的一道缝线。

里面藏着一枚备用SIM卡。

他盯着它看了两秒,又把它塞回去。

现在不能用。

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

是秦雪。

他按下接听。

“07号柜内壁,”她的声音很冷,“发现了两枚指纹。一枚是你的,登记尸体时留的。另一枚……”

他等她说下去。

“和戒指内圈的磨损痕迹一致。”她说,“是同一枚戒指戴过的人留下的。”

陈砚睁开眼。

“什么时候的?”

“新鲜的。”她说,“不超过十二小时。”

他握紧手机。

有人用他的戒指,碰过那个空柜子。

像在告诉他:你守的地方,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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