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药理心计
金似玉被沈清辞说中，却不肯服软，林老太爷道：“这小子既然说中，你就该老老实实应下，既如此看不上他，不妨也不用他诊治，老夫也好回太医院颐养天年。”
“似玉！快给小先生道歉！”
金侯爷看中的只是林老太爷的医术，而并非沈清辞，此刻一听林老太爷要走，当即按着金似玉要她给沈清辞道歉。
“我不……！”
金似玉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一眼沈清辞，扭头就跑了出去，金侯爷心疼女儿却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去追，只能对两人致歉。
“小女不懂事，还请两位莫怪。”
沈清辞没说话，林老太爷却鼻孔看人的哼了一声，惹得她瞩目。
这小老头脾气不好，却怪可爱的。
这厢金侯爷把林老太爷安排好，又派自己的贴身管家去送沈清辞出门。
“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要是卖到花楼里，咱们可能赚不少！”
“我看她那模样是生过孩子的妇人，等咱们仨把她拿到手好生玩过，也不担心毁损了价格，实在是好买卖。”
北门街上，几个拐卖绿意的人贩子吊儿郎当的勾肩搭背走在街上，呼吸吐出令人作呕的酒气。
“哪来的不长眼的，还不给你爷爷让路？”
几个人正要拐去北门附近的暗娼窑子，却被个身影拦住，酒壮怂人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他们也呼喝斥骂起来。
然而，却被一鞭子抽的鬼哭狼嚎起来。
有人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那张脸暴露在火光下，是孙志阁。
“我听说前几日，有个妇人跟你们签了契约？”
孙志阁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几个人贩子：“这里是十两银子，契约拿来。”
一百两瞬间变成了十两，几个人面面相觑，哆嗦着想拒绝，却被冰冷剑锋堵住喉咙。
他们吞了口唾沫，跟沈清辞交涉的头头满脸谄媚的把契约送上。
……
“如何？”
裴络看见沈清辞进来，开口问道，沈清辞给他把过脉，才坐在他床边开口，只说赚了些银两，却绝口不提金家之事。
“我去看看绿意。”
撂下这句话，沈清辞就想起身，然而却被裴络叫住：“那一百两，你跟我一起付。”
“我知道了。”
“绿意，你睡了没有？”
沈清辞轻手轻脚的走进绿意的屋子里。
“夫人，喝水。”
绿意一看见沈清辞，就跳下床来给沈清辞端茶倒水，沈清辞握握她的手。
“我给你带了粽子糖，你尝尝，好不好？”
喝完绿意给的水，沈清辞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被油纸包住的粽子糖。
淡黄色的糖果在空气里散发出淡淡的甜香，绿意紧接着却推开糖果。
“夫人先吃，绿意再吃。”
主仆二人都因为融化在嘴里的甜蜜露出笑容。
次日一早，沈清辞就收拾装扮好从裴家后门溜了出去，天色尚早，四周还没什么人，她低调地走到金家，叩响门环。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诶哟！小先生，您可真勤快！”
金家的门房原本还满嘴抱怨，等到看清楚是沈清辞后，整个人都卑躬屈膝起来。
“是我来的太早，侯爷可曾有空？”
沈清辞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给她引路的小厮笑的谄媚：“侯爷在的，在的，只是……”
他面露难色：“只是今日孙小姐来的也早，已经带来了回春堂的周大夫，这会儿应当正在为老夫人诊脉。”
沈清辞脚步一顿：“他们已经在老夫人那边了？”
“正是如此，您别生气，我家侯爷并不是信不过您。”
那小厮知道眼前这位如今是他们金家座上宾，看沈清辞问那周大夫的事，生怕沈清辞心里不痛快，吓得大气不敢出。
“知道了，带路吧。”
沈清辞神色如常，心里有些许警惕：
孙家小姐孙莹儿跟周大夫都是认得自己的，虽说如今有所改妆，待会儿还是要小心谨慎，免得暴露身份才是。
“侯爷，小先生来了。”
金侯爷一看是沈清辞，不免有些尴尬，却还是笑着招呼：“本侯还以为小先生您今日来的不会太早，赶巧世侄女一片好心，便先让这位周大夫诊断一二，先生莫怪啊。”
沈清辞心里知道是金侯爷对她还不放心，也不戳破：“侯爷至孝，理应如此。”
说完，她就坐在一边看着那位曾经跟孙莹儿对她谋财害命的周大夫诊治金老夫人。
她有心避开孙莹儿，孙莹儿却下意识去关注她。
“似玉妹妹，这位大夫是哪家的坐馆大夫？”
金似玉不屑：“你看他那一身打扮，不过是个铃医罢了，白丁都不用的人，偏偏我爹看的金贵。”
孙莹儿又看了沈清辞一眼，越看越觉得眼熟：“我看他却是有些面善，再加上如今你爹也看重他，就想问问能不能请这位大夫给我母亲诊脉。”
“我娘她这段日子身子不大舒服。”
“这有什么难的？”
金似玉握了握孙莹儿的手，颐指气使的对沈清辞道：“孙姐姐想请你去孙家给孙夫人诊脉，你现在就去，反正这里有周大夫。”
“在下是金侯爷请来的人，要如何做，做什么事，只听金侯爷的。”
沈清辞稳若泰山，连眼皮子都不动。
金似玉扭转头去看着金侯爷，金侯爷略一沉吟，对孙莹儿歉疚道：“世侄女，如今府中情况你也清楚。”
“这位小先生实在是不能外借，更何况他同林老太爷有约定在先，本侯不敢擅专。”
“不碍事的，周大夫，金老夫人身子如何？”
孙莹儿笑容温和，看向正在为金老夫人诊治的周大夫。
周大夫一捋胡须，十分高深莫测：“金老夫人应当是旧日咳疾作祟，肺有症状。”
孙家这位姑娘出门前，就把金老夫人原先落水出过肺疾的事告诉他，如今照本宣科，岂不是手到擒来？
“哦？”
金侯爷看沈清辞的目光瞬间变了。
沈清辞只当没看见金侯爷的目光，神色不改的起身，将自己之前对林老太爷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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