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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有灵犀


松寥衣衫尽湿,脖子被他锁在胳膊肘里。

他一只手箍着她,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在她耳边问:“结婚戒指到底是戴左手还是戴右手?”

“不知道。”

松寥是真不知道,她没经历过,杜冶给她戴的戒指,只是个小小的游戏。

顾正把手机屏幕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杜冶的婚讯里,这只手是谁的?”

松寥直觉危险。这个婚讯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顾正,就只有她跟杜冶。

她决定不承认:“我哪知道,你打电话问他。”

顾正气笑了,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她竟然来了个死不认账:“手够丑的,什么好看的戒指也救不回来。”

松寥:“……”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把她的一只胳膊举了起来,语气不阴不阳:“寥寥的手也挺丑的。我怎么觉得,这两只手竟出奇的相像呢?”

“肯定是你想多了。”

“是吗?”他意味不明地把她的手指一只一只由指根摩挲至指尖,忽然朝她戴戒指的位置狠咬了一口。

松寥吃痛,却一声不吭。等他松了口,只见大半截手指都落着他的牙印,却十分嘴硬:“我的手明明很好看,哪里丑了。这么说,你是为求证杜冶婚讯里的那只手回来的?”

真能忍,这么疼也不呼痛,顾正笑了一声:“当然不是,原定的计划就是今天到。”

松寥“哦”了一声:“那行吧,没事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泡。”

她企图溜。

顾正也不拦她,只问:“寥寥,你是不是想犯重婚罪?”

重婚?

松寥气笑了,回头:“我连一回婚都没结,何来重婚?”

“我没向你求婚吗?你没有答应吗?”

松寥彻底懵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过,我又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酒店的那晚,我对你说过,我们结婚吧。”

松寥惊得张圆了嘴。

原来那晚,她听到他说,我们结婚吧,并非她的错觉,他真的说过。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不可救药地想他想疯了。第二天早上为了让自己清醒点,她把自己的脸都洗疼了。

“你怎么说的?”她确认。

顾正凑近她,目光深幽,伸手抚她的唇,低语:“在心里说的。你没回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松寥整个人都呆掉了。

窗外,雨淅淅沥沥,似停非停,像极两人欲说还休的心事。

她静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世上竟有这样自欺欺人的求婚?”

可她的反应告诉顾正,她听见了。

“那不然呢?这世上任何刻意的形式,比起‘心有灵犀’四个字都显得多余。”顾正笃定地看着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承认那只戴戒指的手是你的。”

“是我。可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样。杜冶折了一只纸戒指,拍了张图片发朋友圈,只有你我他三个人能看到,他的初衷只是想帮我,想试一试你有没有反应。那就是个玩笑。”

顾正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杜冶的心境,杜冶见不得松寥受到伤害,故而不仅没有乘人之危,反而试探他,想让他回来。

“把那只戒指烧了。”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纸上有字,松寥觉得,应是重要的事。她甚至怀疑跟杜冶的那桩秘密有关。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脱口而出:“不行啊,它得留着……”

泡泡浴下,顾正沸腾着的一颗心渐渐冷却。

两人僵持了一会,顾正意兴阑珊:“你把眼睛闭上。”

松寥错愕地看着他。

“我要先走,你不许偷看。”

他们两个,一个衣衫尽湿,一个不着一物,的确无法同时走出去。

松寥听话地闭上眼,把头转向一边。

顾正收拾完,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让你闭眼,你就闭眼,这一回倒是很听话。”

那不然呢,她偷看?

唉!顾正果然回来了,如果之前她还如坠梦中,那么现在,再清晰不过了。

这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缠的少爷气息,方圆三百里都能闻得到。不是他又是谁呢?

他走后,她换下湿的衣衫,冲洗了一下,换好备用的衣物走出浴室。

客厅的灯是关着的,顾正已经睡下,她知道他没睡着,蹲在沙发旁,亲了亲他的脸,他用那只球形刺猬挡着脸,隔在二人中间。

她在他耳畔轻轻道:“阿正哥哥,晚安。”

顾正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松寥无奈,回到卧室,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炸雷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惊醒。

只见闪电照得屋子亮如白昼,窗外的树影惊慌失措地左右摇摆。

台风来了,松寥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顾正进来了。

两人在电闪雷鸣中对视一眼。

顾正几乎立刻找到了她和灯的方位,走过来一边抱住她,一边打开了身边的落地灯。

“别怕,我在呢。”他道。她八岁时的那个台风天,他跟顾况被大雨阻隔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让齐珍钻了空子。他在心里发过誓,此后像这样的天气,他一定要好好地守护她。

“那戒指不像你想的那样,”松寥解释,“它其实是一张字条,杜冶让我妥善保管。”

她的话令他想起了什么。她跟杜冶格外亲近,两人之间怕是保有着什么共同的秘密。

他点了点头,抱了她一会,终于意识到手感怪怪的。

往后一退,只见她穿得毛茸茸的,像只动物,衣服的帽子上还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

他抓着长耳朵,想象她穿着这一身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样子……

“这是兔子还是什么?你一个人在家扮动物卖萌,这是什么怪癖?”他笑不可抑。

松寥够到后背,把他手中的那只长耳朵拽走。

“你有所不知,这面积对我一个人来说,大而无当,每年秋天开始就觉得冷,开了空调又感到不适。就像个原始人,要钻研各种取暖方法,这件睡衣的作用只是保暖而已。”

“那你这睡衣有尾巴吗?”

尾巴在屁股上,松寥连忙说:“没有。”

“兔子没尾巴吧?”顾正表示怀疑,正要伸手去摸。

松寥无计可施,蓦地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绝不能让他看见兔子的尾巴,他真的会笑话她一整年。

顾正笑吟吟地回应她,一边关上灯,如果对着一只兔子,他实在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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