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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都嫌脏了手


托盘上平平摆放着两根被切割的整整齐齐的手指,被端到萧景行面前时,那两根手指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而对面牢房里的两个人,此时已经疼晕了过去。

祁琛淡淡道:“殿下想清楚了吗?若还没清楚,殿下就慢慢想。他们二人一共二十只手指头,再不济也还有脚,有的是时间让殿下慢慢想。”

萧景行面无血色,此刻的祁琛对他而言,无异于恶鬼。

他不知道祁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看着托盘里那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几乎压抑不住呕吐的欲望。

他近乎崩溃地吼道:“祁琛!你如此折辱当朝太子!父皇绝对不会放过你!朝臣也不会放过你的!”

祁琛唇角微勾,冲着侍从摆了摆手。

两人捧着一盆水进去浇在了二人身上,将他们惊醒。

这下他们被药物蒙蔽的大脑也清醒了,看到对面的萧景行,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顾不上剧痛的手,连滚带爬地扒在了栏杆上,哭嚎: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我们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这是哪里!你,你又是谁?!”

祁琛眉头微蹙,嘴唇微张:“聒噪。”

话音刚落,刚刚泼水的那两人便上前一步,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捏着他们的鼻子就灌了下去。

很快,他们二人就又成了一开始萧景行看到的那副模样,完全沦为了情欲的囚徒。

只是他们脸上没有享受,没有兴奋,有的只是无边的痛苦。

萧景行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黑袍拂过地面,祁琛缓缓起身,一步步朝萧景行走去。

如同黑暗中手持镰刀、掌控生死的死神,他隔着栏杆与萧景行对视,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

“太子?”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语气里尽是嘲讽,“一个靠下作手段逼迫女子的储君,也配称‘储君’?也配提‘朝臣’?萧景行,你除了投了个好胎外,还有什么是值得称道的?文治武功,你哪一样拿得出手?如今就连你这太子之位,若非当初沈家倾力相助,你以为你能坐的上去?”

他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萧景行呼吸急促,下意识地后退,直至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胡说!”萧景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孤是嫡长子,立嫡立长,天经地义!与沈家何干!与沈确何干!”

“呵。”祁琛的冷笑在幽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没有沈家军功震慑,没有沈确七年殚精竭虑为你周旋、替你出谋划策、甚至替你挡下明枪暗箭,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萧景行,你享受着沈家带来的一切,却反过来捅她一剑,如今更是用这等龌龊手段妄图毁了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那是她自愿的!她心甘情愿为孤付出!”萧景行嘶喊着,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她爱慕孤!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孤!包括现在,她也不过是在跟孤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爱慕你?”祁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讥诮更浓,“萧景行,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沈确当年年纪小,或许是被你这副皮囊和太子的身份一时迷惑。但她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你这几年做的蠢事、你的刚愎自用、你的薄情寡义,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现在看清你了,她不要你了,你便用强?你可真给大周皇室长脸!”

他猛地伸手,快如闪电,穿过栏杆,一把掐住了萧景行的下巴,力道之大,让萧景行瞬间痛白了脸,再说不出一个字。

“我喜欢沈确。”祁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喜欢。比你知道什么是喜欢还要早。看着她跟在你身边,看你糟蹋她的真心,看你一次次让她伤心,我无数次想把你从那位置上拽下来,扔进泥里。”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和积年沉淀的情感,重重砸在萧景行的心上。

“但我没有。因为我尊重她,我不想干涉她的选择。我以为她终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会回头。可我没想到,你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祁琛的手指收紧,萧景行被迫仰着头,呼吸困难,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你……你……”萧景行艰难地发出气音。

祁琛猛地松开手,萧景行脱力地滑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打你,我都嫌脏了手。”祁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但不动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沈确今日所受的屈辱。”

他话音落下,牢门打开,两名暗卫无声无息地走入。

祁琛背过身,负手而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好好‘伺候’太子殿下。记住,别留下痕迹。”

暗卫领命,如同鬼魅般靠近萧景行。

萧景行惊恐地瞪大眼:“你们要干什么!祁琛!你敢!啊——!”

凄厉的惨叫被密闭的墙壁吸收,只剩下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击打声和压抑的痛哼。祁琛始终背对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牢房里那两个早已昏死过去的侍卫,眼神如同万年寒冰。

暗卫的手法极其专业,拳拳到肉,专挑最痛却又最不容易留下明显伤痕的地方下手。萧景行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骨头像是要散架,内脏像是被搅碎,偏偏除了些微的红肿,皮肤上看不出太大异样。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动静渐渐停息。暗卫躬身复命:“主子,好了。”

祁琛这才缓缓转身,看着蜷缩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萧景行。

“滋味如何?”祁琛淡淡地问,“这只是利息。萧景行,你若再敢动沈确一根头发,下次,断的就不是你手下的手指了。”

他蹲下身,凑近萧景行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明白吗?”

萧景行浑身一颤,从灵魂深处感到一股寒意,连痛呼都忘了。

……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皇帝坐在龙案后,面色沉凝。下方,贵妃哭得梨花带雨,容娇在一旁扶着,也是眼圈通红。萧景行则跪在地上,衣衫略显凌乱,脸色苍白,神情激动。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萧景行声音嘶哑,带着委屈和愤怒,“五弟和祁琛他们……他们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绑架儿臣,还将儿臣囚禁起来毒打!您看儿臣这身上……”他说着就要扯开衣襟展示“伤痕”。

“行了!”皇帝不耐地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你说景止和祁琛绑了你,毒打你,证据呢?人证?物证?你身上的伤在何处,让太医验看!”

萧景行一噎。他身上的痛楚是真真切切,可偏偏除了些不起眼的淤青红肿,根本验不出严重的伤痕。至于人证……他连自己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两个侍卫更是生死不明。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时儿臣从母妃宫中出来,路上就……”

“陛下,”就在这时,内侍通报祁琛与萧景止求见。

两人进殿,神色从容,衣冠楚楚,与狼狈的萧景行形成鲜明对比。

“儿臣(臣)参见陛下。”

皇帝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平身。太子说你们二人今日在宫中绑架并毒打了他,可有此事?”

萧景止一脸惊讶和冤枉:“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今日一直在大理寺协助王大人处理卷宗,直到听闻宫中出事才匆忙赶来,何曾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就算与弟弟我有嫌隙,也不能如此污蔑啊!”他摇着扇子,表情无辜至极。

祁琛更是直接,冷眼看着萧景行:“殿下莫不是魔怔了?臣今日一直在京郊大营练兵,营中上下皆可作证。殿下说臣绑架毒打您,时间、地点、人证、物证,请您拿出来。若拿不出……”他语气一顿,带着森然寒意,“便是污蔑朝廷重臣,按律当究!”

萧景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祁琛:“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把孤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还让人打了孤!还有孤的那两个侍卫……”

“侍卫?”祁琛挑眉,“殿下的侍卫不见了,与臣何干?或许是玩忽职守,或许是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行潜逃了也未可知。殿下找不到人,就想赖在臣的头上?”

他语气平稳,逻辑清晰,完全占据了上风。萧景行空口白牙,根本拿不出任何实质证据,反而显得像是输急了胡乱攀咬。

皇帝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他深知祁琛的手段和萧景行的性子,多半是萧景行又做了什么触及祁琛底线的事(比如对沈确下手),被祁琛私下里教训了,还做得干净利落,让人抓不到把柄。

他心中对萧景行越发失望。这个儿子,能力不足,心胸狭窄,如今连善后都做不干净。

“够了!”皇帝厉声喝道,“景行,你无凭无据,岂可随意攀扯重臣和皇子!今日之事,朕看是你禁足久了,心神不宁,产生了幻觉!回去好好静养,没有朕的吩咐,不许再出东宫!”

这相当于又是变相的禁足。

萧景行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父皇!您不信儿臣?!”

贵妃也急了:“陛下!景行他……”

“朕意已决!”皇帝不容置疑地打断,“都退下!”

萧景行看着面无表情的祁琛和一脸“无奈”的萧景止,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满腔的怒火和屈辱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在内心疯狂嘶吼:祁琛!萧景止!还有沈确!你们给孤等着!孤绝不会放过你们!

……

将军府,主院卧房。

沈确醒来时,已是深夜。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窗外月色朦胧。

她动了动,浑身依旧酸软无力,但那种令人绝望的燥热和眩晕感已经消退。记忆回笼,长春宫内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让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醒了?”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床边响起。

沈确抬头,看见祁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静静地看着她。他换了一身墨色常服,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温柔。

“祁琛……”她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沙哑。

祁琛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扶她起来,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温水润过喉咙,舒缓了干涩。沈确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沉木香,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让她莫名安心。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祁琛低声问,动作轻柔地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沈确摇摇头,沉默片刻,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她没明说,但祁琛知道问的是萧景行。

“教训了一顿,死不了。”祁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陛下那边,他告状没成功,反被斥责禁足。短时间内,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动你。”

沈确微微颔首,没有追问细节。她知道祁琛既然说了“教训”,那萧景行绝不会好过。她并不觉得同情,只觉得一阵麻木的解脱。

“这是……将军府?”她环顾四周,房间布置简洁硬朗,透着祁琛的风格。

“嗯。你之前睡的沉,蔺平说需要静养,移动不便,我便做主将你带回来了。”祁琛解释道,“放心,这里很安全,我吩咐过了,不会有人打扰。”

沈确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心中微动:“你一直在这里?”

“刚去处理了点事。”祁琛避重就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肩膀,“饿不饿?我让人备了清粥小菜,一直温着。”

沈确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他关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祁琛亲自出去端了粥进来,是一碗熬得软糯的鸡丝粥,配着几样清淡小菜。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仔细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

沈确有些不自在,想自己来:“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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