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家坡大胜
黄土坡上硝烟未散，独立团的战士们已如蚁群般散开。
李云龙拄着大砍刀，刀尖深深扎进焦土，望着五百米外龟缩在工事里的日军阵地，浓眉拧成了疙瘩：“狗日的，山崎这老东西把堑壕修成了铁王八！”
赵刚擦拭着老式步枪，枪膛里还残留着上一场战斗的硝烟：“老李，强攻伤亡太大。咱们得想个巧法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七七二团进攻受挫的消息，伤员被担架抬下来时，绷带都被血浸透了。
李云龙突然猛拍大腿：“有了！土工作业！让战士们挖交通壕，像蚂蚁啃骨头一样，一点点往鬼子阵地挪！”
他抓起木棍在地上划出弧线，“从咱这到鬼子前沿，挖三条并行的壕沟，每隔二十米修个火力点！”
赵刚眼睛一亮。记忆中，原剧里李云龙正是用这招扭转战局。但此刻他仍补充道：“得让战士们趁着夜色施工，带上棉被沾水铺在壕沟顶，挡住鬼子的探照灯。”
夜幕降临时，三百名战士像土拨鼠般悄无声息地开始挖掘。赵刚亲自带队，铁锹铲进冻土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当第一道壕沟挖到一半时，日军阵地突然响起机枪扫射，子弹打在潮湿的土墙上溅起泥花。
“别慌！”赵刚压低身子，“按计划推进！”他举起步枪，瞄准百米外探出头的日军哨兵。
老式步枪发出闷响，哨兵应声倒地。黑暗中，战士们挖掘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他们知道，政委手中的枪就是最可靠的掩护。
整整一夜，三条蜿蜒的交通壕如毒蛇般逼近日军阵地。黎明时分，李云龙站在瞭望台上，望远镜里壕沟距鬼子阵地只剩五十米。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传我的命令，全团把手榴弹准备好！每人至少五颗！”
赵刚握紧步枪，枪栓拉动的金属声清脆作响。他仔细检查弹夹，七九式步枪的五发子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这种老枪射程有限，但在近距离作战中，精度却不输新式武器。
“轰！”
第一颗手榴弹在日军战壕炸开，掀起的气浪卷着泥土扑面而来。紧接着，成百上千颗手榴弹如雨点般砸向阵地，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赵刚眯起眼睛，在硝烟中搜寻目标——三个暗堡的机枪正在疯狂扫射，将冲锋的战士压制得抬不起头。
“砰！”
第一颗子弹精准穿透左侧机枪手的太阳穴。赵刚迅速拉动枪栓，在弹壳落地的瞬间，第二颗子弹又击中中间暗堡的瞭望孔。
第三个机枪手察觉到危险，刚要转移枪口，第三颗子弹已贯穿他的咽喉。
“冲啊！”张大彪挥舞着大刀，带着突击队从壕沟跃出。战士们端着刺刀，喊杀声响彻山谷。
赵刚跟着冲锋，步枪上的刺刀挑开一名日军的喉咙时，他听见身后李云龙的怒吼：“独立团的，给老子把小鬼子的肠子挑出来！”
战场上，日军的三八式步枪与我军的老套筒对射，掷弹筒的火光与手榴弹的硝烟交织。
赵刚看见张大彪的钢盔被流弹擦出火星，却依然带头冲进敌阵。一个日军少佐举着指挥刀扑来，赵刚侧身躲过，枪托狠狠砸在对方鼻梁上，鲜血溅在他的军装上。
混战中，李云龙突然大喊：“赵刚！看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赵刚看见山崎冶平正躲在残垣断壁后，指挥残部顽抗。山崎的军刀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身边围着十几名端着刺刀的日军，组成最后的防线。
“掩护我！”赵刚对身边的战士喊道。他猫着腰在弹坑间穿梭，老式步枪背在身后，腰间别着两颗手榴弹。
当距离山崎还有二十米时，他突然起身，两颗手榴弹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爆炸声中，赵刚抽出刺刀冲了上去。山崎挥刀劈来，他侧身躲过，刺刀狠狠刺进对方腹部。山崎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
“狗日的，给兵工厂的兄弟们偿命！”赵刚猛地抽出刺刀，山崎的尸体轰然倒地。
战斗结束时，朝阳已染红半边天。李家坡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日军尸体，泥土都被鲜血浸透。
李云龙一脚踢开山崎的尸体，哈哈大笑：“老赵！你那三枪，比一门小钢炮还管用！”
赵刚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望着远处赶来打扫战场的战士们：“这是咱独立团齐心协力的功劳。”
他顿了顿，看着遍地狼藉的战场，“先让战士们清点战场，救治伤员，其他的事稍后再说。”
回程路上，战士们搀扶着伤员，疲惫却又兴奋地谈论着战斗。赵刚看着李云龙意气风发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原本历史中，这场战役虽然胜利，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这一次，通过合理的战术安排，他们不仅歼灭了山崎大队，更将伤亡降到了最低。
夕阳西下时，独立团回到驻地。李云龙非要拉着赵刚喝酒庆功，两人坐在窑洞前，就着月光碰杯。
“老赵，”李云龙灌下一大口酒，“要不是你拦着我争主攻，又想出那些周全的法子，咱独立团哪能这么痛快地打场胜仗？”
赵刚笑着摇头：“是你老李的土工作业起了大作用。以后咱们一文一武搭班子，鬼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夜枭，在寂静的山谷中久久回荡。
赵刚知道，改变命运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攻不破的阵地，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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