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为不体面的爱情，唱一首《体面》
“江寒烟！”
“寒烟女神！”
“六冠王！”
“无冕之王！”
……………………
刹那间，所有观众沸腾！整个场馆被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呼喊彻底淹没。
声浪如潮水般翻涌，几乎要掀翻穹顶。
江寒烟！
曾经关于江寒烟的记忆顿时唤醒！
这个名字，早已用一首首传唱不衰的金曲，在无数乐迷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就是音乐本身的魅力化身，更是歌坛新声音的传奇。
如今这个传奇回来了！
重新回到了这个舞台！
“就是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
豪宅内！方盛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握着红酒杯，目光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中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还以为江寒烟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女子。
听说她连大学的门槛都未曾跨过，这样的人岂能对她构成威胁。
“哼，靠一时的灵感惊艳世人，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方盛心中暗忖，指节在杯壁上轻轻叩击，“江郎才尽，是迟早的事。
像乐坛一时异军突起的创作者并非没有，然而大多都是显赫一时，最终泯然众人。
唯有他们这些靠才华、靠阅历、靠沉淀的曲爹，才是乐坛的常青树。
“不过，你坏了我的好事，可别想全身而退！”方盛冷笑道。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骤然一凝。
屏幕里，江寒烟只是微微抬手，那震耳欲聋的声浪竟如潮水般退去，偌大的场馆霎那间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为她停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虔诚地汇聚在她一人身上。
“她……对舞台的掌控力，竟如此可怕？”方盛的轻蔑被一丝意外取代，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悦。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涨了！涨了！洪导，快看！”
后台，副导演的声音因极度的惊喜而尖锐起来，几乎要刺破耳膜。
洪磊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盯住实时收视率曲线图。
只见那条原本平稳的绿线，在江寒烟登台的一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猛然蹿升，直冲云霄，且势头丝毫不减！
“破四了！”
“还在增加！”
“已经四点二，不，四点三了。”
节目组众人看着不断飙升的曲线，和屏幕中众星捧月般的江寒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低估了江寒烟的影响力。
谁能想到如此短的时间内，江寒烟竟然有如此多的号召力。
这哪里是返场嘉宾，这分明是行走的收视率收割机！
“好！江寒烟果然是福星！”
洪磊兴奋道。
他邀请江寒烟参加歌坛新声音，不过是借助江寒烟的名气和话题度，却没有想到江寒烟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一首首金曲，源源不断的话题度，让歌坛新声音的收视率攀升。
这一次邀请江寒烟返场献唱，歌坛新声音的收视率再度飙升，或许可以打破选秀节目的记录！’
那他的地位必将一飞冲天！
聚光灯下，江寒烟手握话筒，目光扫过台下万千歌迷，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
她举起话筒，感慨道：“无论是初恋还是恋爱，两情相悦要好好珍惜，相互沟通！你以为她不会走，她以为你会挽留！可爱情里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等到真的曲终人散，才惊觉后悔莫及。”
“你以为她不会走，她以为你会挽留！”
这番话，语气平和，却如重锤般砸在某个人的心上。
是呀！他当初肆无忌惮的践踏江寒烟的感情，何尝不是笃定江寒烟爱她入骨，不会走！
而他也知道江寒烟闹分手的原因，那就是想让他挽留，而他偏偏无动于衷！
“能有如此感悟，倒也不全是靠运气，这丫头，倒还有几分真才情。”方盛在屏幕前，第一次对江寒烟生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认可，但很快又被他压下。
因为目前他和江寒烟还是对手，上一次，他所写的《爱我》输给了江寒烟写的《爱你》！
而这一次，他给江月月写的金曲《初恋》必定会超过江寒烟所写的《第一次爱的人》。
他看着电视屏幕上，代表江月月的三号数据飞快暴涨，而江寒烟的《第一次爱的人》目前仅仅排在第三而已。
甚至，就连潘宇的数据也不如！
无他！
只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是资本！
舞台上，江寒烟却没有关注数据，而是话锋一转，声音清冷了几分：“当然！如果最终走向分手，也好聚好散，给双方体面，毕竟，曾经相爱过。”
傅尘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盯着台上的她，那双曾经盛满柔情与眷恋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疏离与淡漠。
他更明白，这番话，是隔着人海，对他说的。
“一首《体面》送给大家！”江寒烟朝着乐队点头。
前奏的钢琴声缓缓流淌而出，带着一丝冬日清晨般的冷冽与感伤。
如月光下的溪水，瞬间淌入每个人的心田，精准地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都已成年不拖不欠，浪费时间是我情愿。
像谢幕的演员，眼看着灯光熄灭。…………。”
江寒烟那熟悉而独特的嗓音响起，没有炫技的高音，没有繁复的技巧，却蕴含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
“就是这个感觉！”
所有观众顿时如痴如醉，江寒烟的歌声，总能轻易拨动人心最深处的弦。
她的歌声里有故事，有眼泪，有遗憾，更有释然。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淌而出，瞬间将所有人拉入她精心构筑的音乐世界。
“来不及，再轰轰烈烈。
就保留，告别的尊严。
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
“爱我不后悔！”
当这句歌词唱出时，傅尘只觉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眼前歌声与过往记忆剧烈重叠，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温柔片段——她含笑的眼眸、她为他低眉的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他终于彻底清醒。
认识到自己究竟亲手错过了怎样一份珍贵无比的感情，失去了怎样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珍惜的女子。
“傅尘！渣男！”
“负心汉！”
“江寒烟懂事的让人心疼！”
………………
网络直播间瞬间被弹幕淹没，清一色是对傅尘的声讨浪潮，以及对江寒烟的心疼与怜惜。每一条弹幕，都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向那个在阴影里失魂落魄的男人。
就在此刻，歌曲进入副歌部分。
江寒烟的脸色依旧淡然，声音的起伏也并不剧烈。
此刻的她，早已无需用高音与激烈的情感波动去征服听众。
副歌同样平稳流淌，没有声嘶力竭，没有炫技，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锋利力量。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
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
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嘶！”
曲爹方盛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小丫头竟然有如此的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这首《体面》，格调平稳得几乎不像一首歌，却将恋爱与分手的痛彻心扉，写进了每一个音符里。
“体面，哪有那么多体面！”方盛摇了摇头，他擅长情感歌曲，可以说最懂恋爱，也有过很多女人！
自然知道人人都想要体面，然而既然已经分手了，都是一地鸡毛，哪里还有什么体面，老死不相往来，已经是最佳的相处方式了，互撕更是常态！
所谓体面！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罢了！
“体面！”
傅尘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在这段爱情里，最不体面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偏爱江月月，屡次践踏江寒烟的真心，甚至亲手毁掉了她最璀璨的星途！
然而在江寒烟骂了他十多首歌之后，还是心软了，给了他一点点体面。
他更清楚！这体面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们曾经的爱情体面！
她用这首名为《体面》的歌，为那段早已千疮百孔的过往，画上一个决绝的句点，结束这段不体面的爱情！
“……………………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
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
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再见，不负遇见！”
江寒烟唱出最后一句，音乐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随即，是猝不及防的寂静。
结束得如此干脆利落，仿佛一场盛大烟火后的骤然黑暗。
令人措手不及。
“这就结束了？”一个观众茫然地喃喃自语。
“都分手了，还不干脆利落？”身旁一人感触极深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的领悟。
直到江寒烟躬身谢幕！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中意识到歌曲已经结束了。
就连一段爱情一样，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江寒烟！”
“江寒烟！”
………………
全场顿时沸腾，高呼江寒烟的名字。
江寒烟虽然已经离开好几期了，但人气却如日中天。
这一刻，所有的歌手都黯然失色。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才是歌坛“新声音”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不！”
“不能这么结束！”
“江寒烟唱了，她爱我！”
“我不能就这么再见，不负遇见！”
傅尘如梦初醒，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绝望。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朝着后台冲去，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执念——找到江寒烟，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挽回这段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爱情。
然而当他冲到演唱后台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人！江寒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江寒烟呢？”
傅尘猛地抓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声音嘶哑而急切。
工作人员猝不及防被抓住，看清是傅尘后，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与不屑。
“傅少，您来晚了。江寒烟演唱一结束，就直接离开了。”
工作人员露出一丝嘲讽道。
“走了！”
傅尘的心猛地一沉，他连片刻都等不了，转身疯了般朝场馆外狂奔。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静姐早就已经提前准备好车停在外面，傅尘冲出来的瞬间，正好看到江寒烟那抹纤细的身影，正好地坐进车里，只留下一个好看的侧影！
“寒烟！”傅尘睚眦欲裂，用尽全力嘶声喊道。
“寒烟！”
傅尘连忙高声喊道。
“寒烟，是傅少！”静姐透过车窗，看到傅尘狼狈的身影，低声提醒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曾经她是多么希望傅少能够醒悟，和江寒烟共结秦晋之好。
然而如今江寒烟已经放手，傅少却追了上来。
她想要劝和，却不想江寒烟再重新受到一遍伤害。
江寒烟毫不犹豫的关上车门，将嘈杂的声音隔绝于外。
“开车！”
江寒烟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目光甚至没有向窗外瞥一下，仿佛窗外那个声嘶力竭的男人，与她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静姐无声地叹息一声，带着几分怜惜与决然，毫不犹豫地发动引擎，猛踩油门。
“寒烟！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求你……”傅尘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与卑微。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轿车疾驰而去卷起的尘土和冰冷的尾气。
傅尘僵立在原地，徒劳地伸着手，仿佛要抓住那早已消散的背影。
夜风裹挟着凉意，狠狠灌进他的衣领，也灌进他空荡荡的心房。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越行越远，直到彻底融入城市的霓虹，再也看不见。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渐渐冰凉！
那个曾用最纯粹热烈的爱意照亮过他世界的女子，那个被他一次次辜负、一次次伤害的江寒烟，终于还是决然地转身离去，再也不会回头。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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