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一个喝醉的男人不停地抓她的胳膊。
两人站在大厅角落里,许方好不停的躲,没人帮她。
沈葵心头的酸涩被愤怒取代,把酸奶塞给迟郁凉,朝坐在大厅里的迟家保镖喊:“阿正,拉开那个死肥猪男。”
阿正拉开骚扰许方好的醉酒男。
许方好刚要感谢解救她的人,一个像小蛋糕的小炮弹冲过来抱住她,将她搂的很紧。
她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只知道是个女生,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花果香,还有巧克力味儿。
她迟疑道:“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试图推开她。
沈葵察觉到她的意图,将她抱的更紧,声音艰涩:“……好好,我是葵葵。”
许方好瞳孔猛缩,浑身像打了石膏,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时隔两年多,当年不欢而散的两人就这样抱着站在酒店角落里。
分别时在无忧无虑的大学校园,再遇是尔虞我诈,将人弄的疲惫不堪的社会。
北阳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明明在同一个城市,这两年多她们再也没有相遇。
时间流逝了很久,先回神的是许方好,正对着她的不远处,有个身姿颀长的俊朗男人深深地凝着她。
她慌乱地推开沈葵,吸了下鼻子,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离开。
沈葵追上她握住她的小手指,轻软的声音可怜巴巴,“好好,你不理我吗?”
背对着她的许方好掰开她的手,嗓音平静,“沈小姐,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请不要打扰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沈葵一人站在原地扣着手指,神情低落。
当年都是她的错,好好该怪她的。
迟郁凉叫过来阿正:“查一下刚才那个女生。”
走去沈葵身边,“回家。”
沈葵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理迟郁凉。
迟郁凉看不下去,握着她的手腕带她离开。
“我不走,我要等她。”
她倔强道。
“人家根本不想理你。”
扎心的实话让沈葵有一瞬破防,水盈盈的眼睛瞪着迟郁凉,“才没有,你乱说,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迟郁凉:“……”
你小时候还说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
迟郁凉无话可说。
两人站在原地僵滞着。
周围有人看他们,迟郁凉说:“她就在这儿工作。”
沈葵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哼了一声,扯了下他的衣角,一起走的意思,离开酒店。
上了车,沈葵夺过迟郁凉手里的酸奶,漫不经心望着窗外吸着,喝完丢进垃圾桶开始扒拉手机。
脸上羞愧难耐,当年——是她听信陆莫语的话拉黑了许方好。
她是蠢猪。
她找到许方好,试着把她添加回来。
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换号没有。
她重新发送好友申请,想了很久,千言万语的留言汇成一句对不起。
不敢再看手机,锁屏丢去一边,靠在椅背上放空大脑。
休息了会儿,她瞄了眼旁边看平板的迟郁凉。
他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不停滑动屏幕。
沈葵悄悄把包包放在膝盖上挡住下半身,趁他不注意脱了脚上的高跟鞋,酸困的脚终于得到放松。
舒适地靠在真皮椅背上闭上眼,悬空的脚即将落在车毯上,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别动。”
沈葵吓的一激灵,做贼心虚地想立即穿上高跟鞋。
迟郁凉先她一步从置物筐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巾,弯腰垫在高跟鞋旁边的车毯上,扫过她莹白的脚。
“车垫被人踩过,脏。”
他平静地阐述事实,没有丝毫嘲笑她的语气。
沈葵蜷缩脚趾,别扭地把脚踩在软软的手巾上,看向窗外,“谢谢哈。”
酒店回迟家的路程很远,孕妇容易疲累,没一会儿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到达迟公馆沈葵还没醒。
迟郁凉让司机放轻声音,绕到另一边抱她下车。
走到主楼门口,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迟母。
另一个是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一身墨绿色旗袍,脖子里和手腕上的钻石熠熠生辉,是迟郁凉的大伯母。
女人见沈葵睡着了,才敢拖长腔调哎呦了声,“果然怀个孕就是金贵,让人抱着走路都省了,真是金疙瘩。”
迟郁凉双手抱着沈葵,没办法捂她的耳朵,好在沈葵没有转醒的迹象。
迟母面色不悦,让路朝迟郁凉道:“先把人抱回房,等会儿吵醒了。”
迟郁凉冷冷扫了女人一眼,抱着沈葵上台阶。
大伯母喋喋不休:“当年我怀孕的时候照样陪着你们大伯去公司上班,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娇气,天天什么都不干,一点都不贤惠,倒像乡野泼妇。”
话音未落,沈葵毫无预兆地转醒,迷茫的双眼对上大伯母,眼底滑过不耐。
迟母见状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先去忙了。”
紧急撤离战场,站在角落里看戏。
只见自己那爱戳事的妯娌见到沈葵醒来,连忙变了神色。
不怪她那么怕沈葵,事情还得从沈葵刚嫁进来的时候说起。
沈葵嫁进来的第二天,她这位嫂子带着小孙子来家里奚落人。
话里话外看不上沈葵,说她出身小门小户,没教养,母凭子贵嫁进的豪门。
当时沈葵正处于适应新环境的焦躁期,看不惯谁就怼。
抄起一个果盘往大伯母脚边丢,玻璃碎了一地,有一种不管不顾,创死迟家所有人的疯感:
“你个老碎嘴能不能闭嘴,我是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水了,闲着没事干就去刷马桶,你那么高贵怎么不上天?”
把她这位尖酸刻薄的嫂子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闹着要去疗养院找老太太评理。
沈葵更绝,先发制人给老太太打电话,直截了当:“老太婆,你便宜大媳妇骂我没教养,说我母凭子贵算计嫁进迟家,我受够了,你让迟郁凉跟我离婚。”
说便宜是因为迟家大房不是迟家亲生的,是老爷子下属的儿子,下属出了事故没人养孩子,被老爷子收养。
后来沈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电话放在大伯母耳边,“老太婆有话和你讲。”
老太太把她这位嫂子反骂一顿。
后来一起吃饭,她这位嫂子被惯的没样的小孙子闹脾气不准别人动排骨,还要上手抓。
沈葵沉着脸放下筷子,徒手抓了一把排骨往小孩嘴里塞,“吃啊,你不是喜欢吃,婶婶喂你,吃不完不准走!”
一桌人大跌眼镜。
小孩被吓的大哭。
场面极为壮烈解气,以至于迟母现在都记忆深刻。
她嫁进迟家许多年,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除了这位只会做美容打麻将的嫂子。
表面上对她和和气气,背地里说她小话,说她不贤惠,不顾家,只会跟一群男人做生意。
沈葵把人收拾一顿,她解气死了。
果然收拾人还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所以她这位嫂子吵醒了沈葵——还有好果子吃么?
不过沈葵最近不刁蛮了,场面或许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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