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精神感知
李建业赶紧伏到水面，闭上双眼静静感受。
瞬间，脑海中呈现出周边的模样。
水面泛起轻微的波纹，红鱼和青鱼的鳞片反射着淡淡的微光，就连地面灰蒙气体的微弱流动都能感受到，这可比眼睛直接看都来的细致。
李建业又来到皮箱子前面，这次隔着箱子感知，银元、驳壳枪、弹匣等跃之脑海，就连纹路、内部构件、夹藏的尘泥等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家伙，偷窥神器？
他强忍着激动，退后两步测试感知范围。
待退到一米外时，脑海中的画面模糊消散。
“也就是说，以目前的状态，只能偷……感知一米以内的范围。”
“那如果是在外面呢？能不能感知？感知范围是不是一米以内？”
带着疑问，李建业回到现实世界。
他看着身下土地，感知能力瞬间铺开，地下蚂蚁在爬行的动作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牛逼哄哄向太阳，这不就好起来了么！
李建业嘴角含笑，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回到茅草屋，脚步都轻快许多。
“娘，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现在就能走！”
李建业点点头，准备弯腰背起王桂兰。
王桂兰笑了笑，决绝道：
“小业，娘现在能自己走，不用你背。”
“娘，我还是背着你吧，晚上风大路也不好走，我背着你走的快些。”
王桂兰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走不快，反倒拖累了李建业，也就顺势答应。
三人离开茅草屋，借着朦胧月光一路往北走。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刮的王桂兰和李建军直打哆嗦。
李建业倒没什么感觉，身体经过强化，又吃了一大块猪头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李建军紧跟在后面，借着李建业挡风，倒也能省三分力气。
一连走了三个多小时，时间来到半夜，李建军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哥，能……不能歇会再走？呼呼～”
李建业悻悻一笑，只顾自己走，忘了李建军身子顶不住。
“不走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说着，他放下王桂兰，找到一处避风的地方，铺上破衣服和包袱皮。
三个小时走了大概二十多里路，期间还遇到两伙休息的难民，就算那些兵痞找来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李建军听到可以休息，一屁股瘫坐到地上，揉了揉并没有几两肉的双腿，脸上一个劲傻乐。
“大哥，有你在真好！”
李建业手上动作一滞，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他伸手揉了揉李建军糙乱的头发，笑声道：
“傻小子，咱们是一家人。”
王桂兰坐在一旁，看着李建业，眼中满是欣慰：
“小业，你真是长大了，等到了北平安置下来，让你二叔给你说上门亲事，这以后的日子慢慢也就红火起来了。”
李建业笑了笑，没有接话。
北平在小鬼子手里控制着，去那也得不到安稳，更别提娶媳妇。
“娘，累一天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
王桂兰和李建军点点头，裹着破衣服躺下。
这一路风餐露宿，三人早已经习惯，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建业还在熟睡中。
他的精神力感知到有人正蹑手蹑脚的靠近，距离仅有两步。
“谁！”
李建业猛的坐起身子，暴喝一声。
一个身形瘦小的身影吓得浑身一激灵，转身就跑。
李建业心中来气，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直接将这人踹翻在地。
这人在地上连滚几个跟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跑，却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内心既后悔又害怕，赶紧磕头求饶：
“饶命啊，求你放我一条活路，我再也不敢了。”
李建业走上前，看清这是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少年，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身上还有明显的伤口，像是被鞭子抽打导致的。
王桂兰和李建军也被惊醒，紧张的围上来。
“小业，怎么回事？”
“娘，他鬼鬼祟祟靠过来，估摸着是要偷咱们东西，让我给逮住了。”
说完，李建业担心他附近有同伙，仔细扫视一圈，直到没有任何发现才放下担忧。
不过，他并没有放松警惕，沉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是不是偷东西？如实说，不然砍了你的手。”
少年惊恐的缩在地上，颤声道：
“我叫张二狗，是从前面郑洲城逃出来的，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所以……所以想趁你们睡着找找有没有吃的。”
“爷爷，我真没有害命的心思，求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求求你了。”
说着，他在地上连磕几个头，显然害怕被砍断双手。
李建业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严声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放了你。”
“爷爷，您尽管问，只要能放过我，我知道的一定说。”
张二狗急忙抬起头，眼睛微亮，仿佛捉住救命稻草一般。
李建业见他态度良好，点点头，问道：
“你刚才说从郑洲城逃出来，城里是不是有小鬼子？”
“城里没有小鬼子，就驻扎着一批国军，不过那帮人比他妈的小鬼子还畜生不如，忒不是人！”
李建业表情一怔，好奇问道：
“他们不是在打小鬼子吗？怎么畜生不如了？”
“爷爷，实不相瞒，我是被抓的壮丁，那些管事的拿壮丁不当人看，说话瞪眼，挥来喝去，还故意克扣口粮，天天吃不饱饭还得从早到晚干重活。”
“尤其是我们这批在禹洲被抓的壮丁，也不知道是哪个好汉上了管事他娘，管事对我们恨得哟，睡觉睡麦垛，吃饭吃掺了糠麸的玉米糊，一个不满意还拳打脚踢，我估摸着给日本人干活都没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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