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拍卖会
第二天有扫楼活动，扫完楼晚上下午有场珠宝宴会。
林九歌受邀前往。
上车前，杨律把小卡片给她，“这些都是注意事项，我都给你写下来了。”
“行啊杨律，”林九歌笑着，“工作态度很负责啊。”
杨律回着，“毕竟现在也靠你吃饭，我肯定得上点心。”
林九歌了过一行一行手写的字，目光落在一个人名上，“方秋心，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
杨律瞥了眼，“你忘了？你抢了她的女一。”
“女一？”
“《戎马红装》原定女主原本是她，后来你一回国，资方马上就让她给你腾位置了，”杨律补充着，“对了，你被全网黑的时候，她可没少在网上卖惨。”
“卖惨？”
“控诉你抢了她的女一呗。”
林九歌微微蹙眉，直言道：“她有病吧？”
杨律说着，“她原先只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后来拍摄一部网络剧红了后，跻身十八线。又凭着在几部大火电影里出演角色，一下打开了知名度。她能拿到《戎马红装》女一，应该是下了不少功夫。”
“我当时刚回国，谁都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这女一内定的是她。“
“网上喷子可不听这些。”
林九歌不解，“现在还有人黑我？”
“没事，”杨律开着玩笑，“黑红也是红。”
林九歌无语。
“对了，”杨律提醒道：“到会场，你只需要注意一个人就行。”
“谁？”
“沐海盛世，乔子昂。”
“乔子昂？”
“当红大导演。去年拍摄的科幻片可是得了国际大奖，捧红了好些明星。而且他目前手里可握着五个大项目，好些人都盯着这块“肥肉”呢。”杨律继续说着，“他这次也去参加，听说会选演员。所以今天这场珠宝宴会，大大小小明星可都来了。”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这消息网上一搜一大堆。”
林九歌的指尖在“乔子昂”的名字上轻轻点了点，“肥肉？”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听起来倒像是个狩猎场。”
杨律从后视镜看了她眼神，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所以啊，林大小姐，今天收敛点你那‘直言不讳’的性子，尤其别跟方秋心正面冲突，她今天肯定也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九歌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抢角色是资方的选择，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罪过？”
杨律叹了口气，再次叮嘱，“总之，你要是想在内娱更上一层楼，尽量抓住乔子昂这个人。”
她将卡片折叠，随手一放，“我没想过靠人活着。“
会场门口早已是星光熠熠，长枪短炮的闪光灯连成一片银河。
林九歌一袭简约却不失华贵的黑色长裙，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镜头。
她微微颔首，姿态从容，笑容恰到好处。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味。
林九歌端着一杯香槟静静站着。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刻意拔高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哎呀，这不是九歌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林九歌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亮片鱼尾裙、妆容精致、身材玲珑的女人正朝她走来。
女人亲热地想挽住林九歌的手臂，被林九歌不动声色地避开。
方秋心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声音依旧热情，“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聚聚，可惜你太忙了。今天能在这里遇见，真是缘分。”
她淡声开口，“你是哪位？”
“……”
方秋心脸色一黑。
“你什么意思？”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这位就是方秋心，”顾时泽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玩味，“你应该听说过她。”
“方秋心？”林九歌打量了她下，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甚至带着点嘲弄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入附近几人的耳中：“原来是方小姐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这两天常在热搜上‘见’到你，尤其是关于《戎马红装》的那些‘肺腑之言’，印象深刻。”
方秋心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精心维持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九歌你这话说的…那都是网友的随意猜测。”
“随意猜测？”林九歌笑着，“那要不您站出来替我说几句公道话？”
“……”
就在这时，门口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个穿着剪裁利落，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气质沉静，与周围浮华的喧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面容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带着一种疏离的审视感。
他就是乔子昂。
方秋心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端着酒杯凑上去打着招呼。
林九歌收回视线，问着顾时泽，“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你没看见我现在也挺红的？”
林九歌抿了口香槟，神色淡淡。
顾时泽好奇，“他们都凑上去了，你怎么不去混个眼熟？”
她说道：“我不干那种事儿。”
顾时泽笑声，语气中带着戏谑，“你还挺厉害。”
前厅拍完照，众人移步宴会厅。
椅子背面写有众人名字。
等众人落座后，原本用于社交的明亮顶光缓缓调暗，几束聚焦光打在中央临时搭建的拍卖台上。
“各位尊贵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拍卖师走上台，“感谢各位莅临本次慈善晚宴暨珠宝拍卖会。今晚，我们将呈现数件稀世珍品，所得善款将全部用于支持儿童艺术教育项目……”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件件璀璨夺目的珠宝被小心翼翼地展示出来。
乔子昂自然而然被安排到第一排。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工作人员低声说了话，自己来到第三排的位置坐下。
林九歌眼看着他坐在自己旁边，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起半分波澜。
空气中无形的弦似乎瞬间绷紧。
周围投来无数道或探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尤其是方秋心，她坐在后方，此刻几乎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是戴了面具。
顾时泽跟林九歌有目前爆红剧，特意被品牌将两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他坐在林九歌另一侧，此刻也挑了挑眉，眼神在林九歌和乔子昂之间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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