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打球
接下来的日子，陆怀川带着她几乎逛遍了徐城那些声名在外的景点。
风光虽好，却也着实耗费心力。
回来后，林九歌便彻底“长”在了床上，连指尖都透着慵懒的倦意。
对她这种天生“低电量”体质的人来说，这次出游的消耗，怕是要花上足足一个月的光景，才能慢慢缓过劲儿来。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阳光斜斜，她才悠悠转醒，赖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腹中泛起细微的饥饿感，才慢吞吞地挪向厨房，打算切个苹果垫垫肚子。
书房里，周自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好奇，“哎，你那位……人呢？”
前两天钱望轩神神秘秘地透露有个“惊天大瓜”，他一琢磨，十有八九就是陆怀川这棵铁树开花的事儿。
“还在睡。”
陆怀川的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随口应着，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却似乎慢了一拍。
“你们怎么认识的？”周自秋凑得更近了些，眼睛瞬间亮得惊人，满是探究，“这种好事儿你怎么不先跟我通个气儿？”
“你这不也知道了？”陆怀川语气平淡，听不出波澜。
“我……”
周自秋的话音还没说完，客厅猛地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那动静，活像谁在案板上狠狠剁了块冻得硬邦邦的排骨。
陆怀川眉心骤然一跳，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身影带风地冲了出去。
厨房里，林九歌握着菜刀的手还悬在半空，案板上躺着一个被劈开一半的苹果。她闻声转过头，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一丝被惊扰的无措，茫然地看着他，声音软糯带着点刚醒的沙哑：“…我吵到你了？”
陆怀川的目光飞快地在她身上扫过，确认她安然无恙，紧绷的肩线才微微松弛下来。眼底那抹瞬间凝聚的担忧，如同冰雪消融，顷刻间被一种带着纵容的无奈笑意取代，那笑意甚至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你在干嘛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
“…切个苹果。”林九歌的声音弱了下去，脸颊似乎也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带着点被抓包的窘迫。
“我来。”他伸出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目光扫过案板上那个“惨烈”的苹果，唇边笑意更深。
“…我自己切就行。”她小声坚持着，指尖却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刀柄，泄露了心底那点虚。
“刀给我，”陆怀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磁性，目光牢牢锁住她，带着点哄劝的意味，“你站旁边看着就好。”
他的动作太快，气息太近，林九歌还没来得及完全反应，他微暖的手指已经轻轻覆上她握着刀柄的手。
“噗嗤——”
一声憋不住的笑声从书房门口传来。
周自秋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脸上是看穿一切、饶有兴味的促狭笑容，目光在陆怀川和林九歌之间暧昧地来回扫视。
林九歌听到声音，抬眸看向这个“陌生人”，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又往陆怀川身边贴近了一小步，几乎是藏在了他挺拔身影的阴影里。
“你好，”周自秋忍着笑，努力表现得正经些，“我叫周自秋，是怀川的朋友，咱们之前…嗯，打过电话。”
“你…你好。”她轻声回应着。
陆怀川没理会周自秋的调侃，利落地拿起苹果，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动起来，果肉迅速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月牙形小块，整齐地码进旁边的玻璃碗里，动作流畅得赏心悦目。
他将碗轻轻推到她面前，声音放得更柔，眼神里的专注几乎能溺毙人，“还想吃什么？”
她耳尖那抹红晕迅速蔓延开来，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粉，慌忙垂下眼睫，小声嘟囔着：“…不用了。”
陆怀川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他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状似不经意地问：“等会儿我想去体育馆打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想拒绝，那点慵懒的倦意还没散尽。但目光触及一旁周自秋那看好戏的眼神，马上应声，“行啊。”
陆怀川听到她应下，眼底那点笑意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更深的涟漪。
他自然地抬手，指尖掠过她颊边一缕睡乱的发丝，替她轻轻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那吃完收拾收拾，等会我们就走。”
——
出了电梯，三人来到车库。
她还是第一次来车库。
虽然她对车不是很感兴趣，但比较昂贵些的车她还是认识的。
当三人来到辆迈巴赫前，她微微蹙眉，她压着心中的疑问坐进车里。
周自秋坐在后排，他说道：“他们都在了，就差咱们了。”
体育馆离得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场馆内开有空调，进来并不会感觉到热。
周自秋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带路。
场边已经坐着六七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们进来，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些目光，毫不例外的落在林九歌身上。
林九歌真以为只是寻常的体育馆打球，便随手挑了身最简单的衣服穿着。
一件白色衬衫里面搭了件吊带，下身穿着件黑色百褶裙。这身打扮清爽简单，衬得她愈发干净剔透，裙摆随着脚步轻晃，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活脱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这些人中，林九歌只见过钱望轩跟余白。
“哟！”钱望轩极其兴奋，“来了来了。”
吴轻舟手里拿着球，笑着说道：“怀川眼光不错啊。我说怀川怎么对家里介绍的都看不上眼，原来是早就有理想型了。”
林九歌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原来打球是幌子，带她见朋友是真的。
“行了，都别贫了。”陆怀川转眸，低声对她说着，“别理他们，那边有位置，先去坐。”
“好。”
林九歌转身去休息区坐着。
场上还有其他女生，陆怀川走到其中一个女生面前，“帮我照顾下。”
纪书雪笑着应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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