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有办法...”
林九歌的哭声在他剖心般的坦白中渐渐止息，只剩下细微的抽噎。
“我不后悔…”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她主动伸出手，环住他汗湿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滚烫的胸膛，感受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陆怀川…我要你…现在就要…”
“不能要。”
陆怀川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击碎了林九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和刚刚涌起的暖意。
“……”
她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比刚才更加汹涌。
“别哭别哭。”
陆怀川的心被她的眼泪揪得生疼，看到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和汹涌的泪水，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化作了慌乱。
他急忙收紧手臂，不让她挣脱，将她更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一边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泪，一边语速飞快地解释。
“我不是…不是不想要你！九歌，你看着我！”他捧起她泪湿的小脸，强迫她看向自己同样布满焦灼和挣扎的眼睛。
“我们今天什么都没准备，”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滚过，“万一…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他直视着她茫然又受伤的眼睛，清晰地吐出这个最现实，也最被他顾虑的问题，“你的身体都还没调理好，体质也偏弱。怀孕生子对身体的负担有多大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受一点苦，更不想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你承担任何风险。”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滚落的泪珠吻去，动作极尽温柔怜惜，但话语却异常沉重和认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九歌。”
“我爱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就这么轻率地对待你，对待我们之间最珍贵的事情。”
“我得给你一个肯定的未来，一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未来。在那之前，就这样占有你，那就是对你最大的不负责任，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
“……”
林九歌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停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
好半天，她才开口，“你混蛋，陆怀川，哪有你这样的人！”
林九歌带着哭腔，攥起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泄愤似的捶在他紧实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
“撩完就跑的是你！说一堆大道理的也是你！把我弄哭的又是你！”她控诉着，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被逼急了的娇蛮，“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穿成这样…故意看我出丑…故意说那些话让我…让我…”
陆怀川任由她发泄，不仅没躲，反而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愉悦和深深的心疼。
“是，我是混蛋。”
他抓住她还在捶打的手，包裹在自己滚烫的大掌中，十指紧扣，按在自己同样剧烈跳动的心口。
“我不是故意看你出丑，我的小祖宗。”他叹息般地说，指腹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肌肤，“我是被你吓坏了…”
他们抱着，肌肤几乎贴在一起。
陆怀川身上灼人的热度透过那层薄薄的蕾丝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像烙铁一样烫着林九歌的皮肤。
“你穿成这样…”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她颈间滑落的蕾丝肩带，扫过那若隐若现的、被黑色薄纱勾勒出的诱人弧度，喉结剧烈地滚动，声音瞬间哑得不成样子，“美得让我差点当场失控。我推开你，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太想。想得骨头都疼，所以才要用尽所有的理智去踩刹车，去告诉自己，不行，现在不行，我的九歌值得最好的开始，不能有任何闪失和委屈。”
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都带着颤抖，像是在汲取最后一点氧气来维持濒临崩溃的理智。
“陆、陆怀川…”
“嗯。”
“你身上好烫。”
林九歌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感受到他紧贴着她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像石头。
“对，我现在要爆炸了。”
她心一酸，贴着他耳朵说着，“要不…要不我把这件衣服给你，就像上次那样，你自己在浴室…”
“…你想让我死的更快些吗？”
“那怎么办？”
“你想帮我？”
“嗯。”
陆怀川垂眸看着她，“真的？”
“真的。”
“不用衣服，用其他的就行。”
“什么？”
“手。”
“……”
林九歌瞬间石化。
他顺着她低头手往下。
直到碰到那烫的要命的地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地一下红透了，连带着耳根、脖颈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她愣了，连忙拒绝，想要抽回手。
“不不不不不不…”
“晚了，九歌。”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沉重
交织的呼吸声。
那晚她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那天的夜很漫长，漫长到她手酸手疼的很。
她记得上次用手这么累，还是为了准备去总统府的独奏，而没日没夜的练习小提琴。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饭，她那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发颤使不上力气。
指尖发软，手腕酸胀，甚至连捏紧那双轻巧的竹筷都成了一种酷刑。
每一次试图夹起面前晶莹剔透的虾饺，都伴随着细微却无法控制的颤抖。
而那虾饺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次次地从筷尖滑落回蒸笼里。
“唉。”
林九歌懊恼地蹙着眉，耳根处未消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她抬眸，带着几分控诉和羞赧，看向在料理台前忙碌的“始作俑者”。
晨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柔和地洒在陆怀川身上。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正专注地切着新鲜的黄桃。
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干净利落，金丝框眼镜散发着一种柔和气息。
这昨夜那个濒临失控、浑身紧绷如同拉满弓弦的男人判若两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眸，笑着问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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