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竟然咬我...”
他的话音落下，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滚烫的吻便重重落下，不再是之前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一丝惩罚的意味，掠夺着她的呼吸。
林九歌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思绪都被这个汹涌的吻搅得天翻地覆。
那吻顺着又落在她颈侧，接着落在那蕾丝拼接处。
“别…”
林九歌慌了，想要开他。
陆怀川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直接将脸埋进那蕾丝拼接处，湿吻不停落下，那只小蝴蝶都承受不住，胡乱缠着。
忽然，她感觉胸前一阵疼，刺痛感像一道细小的闪电，瞬间劈开了眼前笼罩的迷蒙。
“陆怀川！”
林九歌的声音带着惊喘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羞恼。
她低头看去，上面赫然出现一排牙印。
陆怀川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的墨色尚未褪去，但已然染上了一丝清醒的怔忡。
他的目光落那处泛着湿润光泽的淡淡红痕上，那里甚至能隐约看出齿痕的轮廓，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旖旎。
也格外…罪证确凿。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两人交错急促的呼吸声。
林九歌又羞又气，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手腕却还被陆怀川攥在掌心。
他看着那痕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清晰的懊悔。
他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轻颤，极轻地碰了碰那处牙印周围的肌肤，像是在确认，又像是无措的安抚。
“……弄疼你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情欲未消的粗粝和一丝罕见的慌乱，“对不起，我……”
他一时语塞，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方才那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和标记般的举动。
林九歌看着他难得一见的无措模样，那点羞恼忽然就散了大半，心尖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掐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咬了下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你是属狗的吗？”
这话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她挣脱开他怀抱，光着脚跑进里屋。
“九歌。”
陆怀川见状，急忙去追。
屋内，林九歌刚听见脚步声，她急忙背过身，“你别过来。”
陆怀川停下脚步，不停的道歉，“对不起…”
林九歌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抽纸，刚准备擦拭那‘蕾丝拼接处’，却听见身后人说着，“你…你嫌弃我？”
“？”
林九歌擦拭的动作顿住了，她回过头，看见陆怀川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近乎委屈的懊恼。
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有些可爱。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心底那点残余的羞恼彻底烟消云散，“陆老师，这…都是你口水，你让我怎么睡觉？”
说着，她却没再去擦，只是手里握着抽纸，目光落在他那张难得显出几分局促的脸上。
她“控诉”着，“你竟然还咬我，疼死了！”
“我错了，”陆怀川走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我没忍住…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就咬了…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林九歌原本那点委屈和羞恼，在他这样笨拙又真诚的道歉里，彻底化成了心尖上的酸软。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仰起脸，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写满自责的眼睛。
“那你以后还咬不咬了？”她故意板起脸，手指却无意识地揪住了他衬衫的衣角。
“不咬了。”他立刻保证，眼神认真得像在发誓，随即又低声补充，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尽量忍住。”
“尽量？”林九歌蹙眉，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陆怀川捉住她作乱的手指，送到唇边吻了吻，眼底墨色翻涌，却不再是失控的欲望，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宠溺，“没办法，对你…我真的控制不住。”
林九歌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一颤，那点佯装的强硬再也维持不住，指尖在他掌心微微蜷缩，感受着他唇瓣落在指节上的温热触感，酥麻一路蔓延至心尖。
“就会说好听的…”
她小声嘟囔，眼睫低垂，不敢再看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眼睛。
陆怀川低笑，松开她的手指，转而捧起她的脸，拇指温柔地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那上面还残留着方才激烈亲吻的痕迹和他的气息。
“不是好听的，”他目光专注，语气认真得近乎虔诚，“是实话。”
他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亲昵地相蹭，呼吸再次交融在一起，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掠夺式的灼热，而是变得温存而缱绻。
“还疼吗？”他又问了一遍，这次指的是那处齿痕，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九歌摇了摇头，被他这般珍而重之的态度弄得心里软成一汪春水，“还行…”
“我看看。”
“……”
“别…”
她小声回答，甚至下意识地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无声地邀请他再次确认。
陆怀川读懂了她的默许，眼底漾开柔和的涟漪。
他没有再吻上去，而是就着这样极近的距离，轻轻地对着那处吹了吹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却奇异地抚平了最后那点不适感。
林九歌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像被顺毛抚摸的猫咪。
“这样呢？”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哄慰，“还疼吗？”
“…嗯。”
她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算是回答。
陆怀川直起身，仔细地替她整理好微微凌乱的睡裙肩带，又将滑落的披肩重新为她披好，仔细拢紧，确保不会着凉。
尽管屋内的恒温系统足以让人四季如春。
“很晚了，”他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和有些迷蒙水润的眼睛，声音温柔，“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只是单纯地陪着睡觉。
林九歌看着他眼中已然恢复清明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陆怀川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向里间那张宽大的雕花木床。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铺中央，拉过柔软的羽绒被仔细盖好。
他自己则和衣在她身侧躺下，侧着身，手臂隔着被子环住她，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守护范围。
“睡吧。”他低声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晚安吻，“明天带你出去玩。”
林九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浓重的困意逐渐袭来。她闭上眼睛，嘴角却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轻声嘟囔着。
“…要是再咬我，我就…”
威胁的话没说完，意识已经模糊。
陆怀川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眼底溢满几乎要流淌出来的温柔爱意。
他极轻地应了一声，像是承诺，又像是自语：
“…不敢了。”
至少今晚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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