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打你需要时间吗？”
书房内，两人没聊多久。
陆怀川淡声说着，“合同数据都能出现错误，我都要怀疑你们院方的工作态度了。”
张白薇面色一愣，急忙开口，“抱歉，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陆怀川起身，淡声说着，“下次有事直接给我发信息就行。”
“好，”张白薇还挣扎着，“我也是担心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他说着，“合同敲定期不变，再出现问题，你们自己承担。”
“好。”
陆怀川准备出书房。
“怀川。”张白薇叫住他。
“还有事？”
“我们能坐下好好聊聊吗？”
陆怀川脚步一停，转过身看向她，不解的问道：“聊什么？”
张白薇紧握着U盘，“从毕业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这次能见到你，我真的挺开心的。”
“然后呢？”
他有些不耐烦。
她说着，“奶奶知道我爸爸病逝，让我跟你多走动，也让你照顾一些我…”
陆怀川没讲话，只是看着她。
她话音一转，又补充着，“你放心，奶奶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陆怀川静默地看了她几秒，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像是在评估一项与己无关的提案。
“奶奶的心意我明白。”他开口，声音平稳，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在工作上，只要合作顺利，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合作伙伴。”
张白薇忽然眉眼一红，迅速走到他面前，趁陆怀川没反应，直接抱住他腰身，“谢谢你，谢谢。”
“你干什么？！”
陆怀川眉眼一皱，一把推开她。
书房门被打开，林九歌端着两杯水，看着两人，轻笑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特别明显。
林九歌站在书房门口，身上依旧裹着那件丝绒披肩，手里端着的两杯水还冒着细微的热气。
她脸上那抹轻笑极淡，像是看到什么无关紧要又略显滑稽的画面，眼底却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她声音温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目光在僵持的两人身上轻轻一扫，最后落在陆怀川紧绷的侧脸上，“想着你们谈工作该渴了，送点水过来。”
陆怀川在被张白薇抱住的瞬间就已经猛地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张白薇踉跄着撞到了身后的书桌边缘，发出一声闷哼。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怒火，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刚才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根本没看张白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突然出现的林九歌身上，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抹似笑非笑时，心里莫名一紧。
“九歌…”他上前一步，想解释。
林九歌却像没听见，端着水杯，步履从容地走进书房，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书桌上，推到她面前，“张小姐，喝水。”
她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从未发生。
林九歌这才转身，将另一杯水递给陆怀川，语气依旧温和，“你的。”
陆怀川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指，心头那股无名火和急切更盛，“九歌…”
她温声说着，“喝水，别讲话。”
说完，她不再去看陆怀川，抬步走到张白薇面前，“你怎么不喝水？水不好喝吗？”
“谢、谢谢。”张白薇端起杯子，轻轻抿了口温白开，“我跟怀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嘘。”
林九歌食指放在唇中，“水喝完了，那我们就该聊聊了。“
她话音落，不等张白薇反应过来，直接朝她左脸甩出一个巴掌。
啪——！
林九歌笑着，“发骚发到我面前，你疯了吧？”
张白薇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林九歌，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更多的是屈辱和震惊，“你…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林九歌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脸上的笑意冷了下去，只剩下锐利的冰棱，“上次他外套上那味儿，是你故意蹭上去的吧？大晚上冒着雪送什么破U盘，还扯个数据错了？怎么？送U盘送到我男人怀里？”
她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张白薇节节后退，脊背砰地一声撞在书架上，无路可退。
“跟我玩绿茶白莲花这一套？”林九歌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得像看一堆垃圾，“借着奶奶那点旧情，就以为能登堂入室了？还敢动手动脚？”
“我出来混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那些不要脸的上位手段我见的也比你多，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脸，竟然敢在我家里玩一套？！你真当我好欺负啊。”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张白薇尖声反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陆怀川，“怀川，你就看着她这么污蔑我、欺负我吗？我只是…我只是太感激了，一时情绪激动…”
林九歌直接一个眼神朝他甩过去，“你闭嘴，给我在那儿安静站着。”
接着，她目光又落在张白薇身上，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要知道，跟陆怀川进结婚的是我，跟他进祠堂、入族谱的也是我，百年之后跟他陪葬的更是我！再敢把你那些小动作放在我男人身上，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她用力一甩，张白薇直接跌在地上。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肃声对身后的人说道：“跟我过来！”
陆怀川急忙跟过去。
跌坐在地上的张白薇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不是因为被林九歌打，而是陆怀川的态度。
从始至终，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屋里，林九歌站定，陆怀川反手关上卧室门，“九歌，你听我解释…”
林九歌听见关门声，笑出了声，转身看向他，“我刚才帅不帅？”
“你…”
“怎么了？不帅吗？”林九歌甩着手，“早知道不扇她了，手多疼，给我揉揉。”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指腹果然触到她掌心微微发红发热的地方。他小心地揉着，力道放得极轻，眉头却依旧拧着，“你…”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你刚才…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林九歌任由他揉着手，另一只手随意地玩着他睡袍的带子，语气轻松，“我生什么气啊？”
“刚才…我们两个…”
“那刚才是你主动抱她的吗？”
“不是。”
“那不就行了嘛。”
“那你怎么…”
“陆怀川，”她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不生气，不是因为不在乎。恰恰是因为我知道你在乎我。我知道你会推开她，我知道你眼里只有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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