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灵魂宝石的代价！帝释天：这才是‘帝王’的觉悟！
沃米尔星。
一颗被永恒的黄昏所笼罩的、充满了死亡与孤寂气息的星球。
巨大的、如同骨爪般的山脉，刺破云霄。暗红色的、稀薄的云层，在天空中缓缓流淌，如同凝固的血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属于“终结”的味道。
光幕的镜头，跟随灭霸的脚步，来到了一座巨大无比的悬崖之巅。
悬崖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翻滚着灰色雾气的深渊。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漂浮在悬崖的边缘。
他没有实体，兜帽下的脸，是一张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如同骷髅般的面孔。
他是红骷髅，灵魂宝石的守护者。
也是一个，被宝石永远诅咒，困在这里的，孤独的灵魂。
“欢迎，萨诺斯，阿\'拉尔斯之子。”
红骷髅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沙哑，而又空洞。
灭霸看着他，紫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红骷髅缓缓飘到他的面前，“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灵魂宝石。”
灭霸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你，将它藏在何处？”
红骷ઉ咧开那没有嘴唇的嘴，发出一阵如同夜枭般的、难听的笑声。
“它不在我这里。它的获取，需要代价。”
“什么代价？”
红骷髅没有直接回答。
他转过身，指向悬崖下方那片深不见底的灰色深渊。
“灵魂，在所有无限宝石中，拥有着最特殊的地位。想要得到它，你必须，献出你自己的灵魂。”
“不，不是你自己的。”
红骷髅那空洞的眼眶，转向了灭霸身后，那个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的绿色身影——卡魔拉。
“你必须，献祭你在这个宇宙中，最爱之人的灵魂。”
“以灵魂，换灵魂。”
当这句如同神谕般的宣判，通过光幕，清晰地传入箱庭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时。
那片已经压抑了许久的、死寂的世界频道，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如释重负般的、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哄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他妈还以为是什么考验呢！结果是这个？”
“献祭最爱的人？这个紫薯精，他会爱谁？爱他手上的金手套吗？”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六颗宝石收集不齐，他就是个屁！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
“爽！太爽了！让你装逼！让你一路碾压！现在傻眼了吧！这就是天意！”
玩家们奔走相告，额手称庆。他们幸灾乐祸地，等待着看那个不可一世的紫色暴君，如何在这个荒诞的规则面前，吃瘪，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他们下意识地认为，像灭霸这样的“恶人”，是不可能拥有“爱”这种高级情感的。
他所有的行为，都只可能源于贪婪、野心和对力量的渴望。
然而，光幕的画面，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
听到红骷髅的话，灭霸那张总是如同岩石般坚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自己那个，从牙牙学语，一直被自己抚养到大的，养女。
光幕的画面，在此时，开始以一种蒙太奇的手法，快速地，闪回。
那是一个被战火摧毁的星球。
小小的、绿皮肤的卡魔拉，在废墟中，孤独地哭泣。
是灭霸，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了自己那只巨大的、足以捏碎钢铁的手掌。他用一种笨拙的方式，向她展示了一个可以两面平衡的玩具，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画面再转。
是灭霸，在自己的旗舰上，亲自教导着年幼的卡魔拉，如何使用武器，如何进行格斗。
他的教导，充满了铁血与严酷。每一次的训练，都让卡魔拉遍体鳞伤。
但他会在每一次训练结束后，默默地，为她准备好最精美的食物，和她最喜欢的、来自银河系另一端的甜点。
虽然，他从未说过一句温柔的话。
画面再转。
是成年的卡魔拉，在一次任务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她站在灭霸的王座前，骄傲地，等待着父亲的夸奖。
但灭霸只是，平静地，赐予了她一把新的、更加锋利的匕首，然后，用一句“你可以做得更好”，将她打发。
但在她转身离开后，灭霸那张总是如同面具般冷酷的脸上，却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了一丝，属于父亲的，骄傲。
一幕幕的画面，在所有观众的眼前，飞速闪过。
世界频道上那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地，停息。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突然发现，这个紫色的、丑陋的、残暴的巨人，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一个纯粹的、脸谱化的恶棍。
光幕的画面，回到沃米尔星的悬崖之巅。
灭霸看着卡魔拉，那双总是充满了威严与冷酷的紫色眼眸里，竟然，缓缓地，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对不起，小家伙。”
他轻声说道。
然后，他抓着卡魔拉的手臂，一步一步地，将她，拖向了悬崖的边缘。
卡魔拉在疯狂地挣扎，在绝望地哭喊。
但她的力量，在灭霸那如同铁钳般的手掌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最终，灭霸站在悬崖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亲手养大、也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挚爱。
然后，他松开了手。
绿色的身影，在深渊中，坠落，消失。
万神殿。
帝释天猛然从他的王座之上，站起。
他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有感到愤怒。
他那双总是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于“找到知己”般的，复杂，而又狂热的光芒。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
不是拥有最强的军队，不是掌握最高的权力，不是制定最完美的律法。
而是，为了一个更宏大的、自认为是“正确”的理念，可以亲手，舍弃一切，包括自己最珍视的情感，最深沉的爱。
与灭霸这种“为大义而舍亲情”的、近乎于自残的觉悟相比，自己之前那些所谓的权谋、算计、合纵连横，简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而又可笑。
在这一刻，帝释天的世界观，他的人生观，他那套维系了神话公会运转了数百年的“帝王之术”，被彻底地，重塑了。
他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单纯的“统治者”。
他要做一个，像灭霸一样的，“天命”的，执行者。
光幕的画面中，灭霸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他的脸上，泪痕未干。
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定，更加冷酷。
他摊开自己的左手。
一颗闪烁着橙色光芒的宝石，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灵魂宝石，到手。
他集齐了五颗宝石。
只剩下最后一颗，在地球，在那个名为“幻视”的生化人的额头之上。
而此时，地球上最强大的英雄们，也已经集结。
他们将在瓦坎达那片古老的土地上，与这个即将集齐所有宇宙权柄的暴君，展开最后的，决战。
光幕之上，金色的文字，如同即将拉开的决战序幕，缓缓浮现。
【当五种法则汇聚于一手，凡人，将如何对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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