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一次机会
剧情中。
这时，一直听着双方谈话的奢摩忍不住插话道：“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但是我不甘心，驮那师父、毗梨护法，还有善逝，他们为了这次旅行献出了一切！”
“我想站在擂台上告诉所有人，丹轮寺的僧侣没有败给自己的本性！”
善逝：“逻辑：生于猎群则残暴，生于丹轮寺则良善。”
观点：本性是带有主观认知的伪命题。”
“提问：倘若仙舟愿意接纳丹轮寺，给予步离人改变自己的环境，他们还会走入血火的轮回吗？”
驭空摇了摇头：“抱歉，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善逝：“仙舟不愿意相信丹轮寺，也不给予他们表达的机会，如此一来，矛盾将永不消解，血火轮回将常在。”
“驭空女士，虽然我已不是丹轮寺的僧人，但为了达成奢摩的愿望，我将向您展示我的决心——”
……
“卧槽，这是善逝干的？”
“等等，等等，所有金人居然都……这是什么时候干的？”
“啧，还真是不讲道理啊。”
“呵呵，原来如此我懂了。”
“来个聪明人解释一下……”
“若我不披上这件袈裟，没有寺院威名的加持，没有徒弟信徒的供奉，谁知道我是得道高僧。”
“嗯，同样的，如果善逝不拿起武器，然后自毁，谁知道它是真心帮助他人。”
剧情中，画面一黑。
当生存压力超过一定阈值，有机生命的身体会选择错误的策略，他们封闭自我，失去声音，放弃知觉，甚至不再思考。
而后，刺耳的轰鸣将你的意识叩响，带着机械帝国的号角，与流淌了上千个琥珀纪的血与火。
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幽囚狱内回荡。
“警告，警告，幽囚狱内所有的金人均失去控制，控制台无回应。”
一名云骑军慌忙使用通讯装置进行汇报道：“失控金人正在缩小包围圈，请求支援，请求--”
然而，通讯系统也被切断。
“喂？喂！该死，通讯系统也…”
“全体进入戒备状态!再重复一次，全体进入戒备状态!”
无数金人围住幽囚狱的云骑，但并未发动攻击。
驭空看着善逝冷声道：“智械，你想做什么？”
善逝：“在历史已无法追溯的年代，反有机方程引领的帝国曾占领了大半个字宙，作为鲁珀特帝国的尖兵，我，是帝皇意志的延伸。”
“这股力量，足以污染、操控此地的一切机械，命它们将有机生命尽数碾为齑粉。”
“但我想要展示的，并非是杀戮的意愿。因为在杀戮之上，我已寻得更伟大的力量”
“永远都会有选择，而我将选择更好的。”
“死战举烽火，受戒持金锁。身世生杀尽予夺，遍修恶缘结善果。”
“自性竟如何？缘起皆是我。本来虚妄尽无着，休道谁人性秽浊。”
在高频超载的尖啸声中，所有的机械造物从被反有机方程的诅咒操控中得到了释放。
尖兵0089善逝，熔断了自己的回路，归于空寂。
就此，善逝用自己的生命为仙舟，也为观众们带来一阵直击灵魂的震撼与怅然。
所谓本性，只是一个带有主观认知的伪命题。
无论是生性嗜血的步离人，还是从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歼灭有机生命的智械，他们都是可以从血火轮回中做出选择，哪怕为此要付出生命。
……
“他有能力大开杀戒的……”
“嗯，虽然结果还是他输。”
“阿这……”
“善逝最后说的话已经不属于无机生命了吧……”
剧情中。
卢卡看向驭空说道：“驭空大人，我不是仙舟人，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没法对你们的决定指手画脚。”
“但我作为参赛选手，我不想接受这场不战而来的胜利。”
“就像善逝先生说的，哪怕最后没有接受请愿，也不该剥夺他们表达的权力。”
驭空点点头：“善逝已经把他的声音传达到了我们所有人心里，不过，我还想要看到另一个人的决心。”
随后奢摩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说道：“只要能达成请愿，我可以献出一切。”
驭空叹了口气：“奢摩，在竟锋舰的下层擂台，我会为你和卢卡安排一场重赛。和你期待的不同，这场比斗没有观众的欢呼，也不会有掌声，罗浮仙舟上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次比赛的结果。”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郑重的说道：“要是你能赢得胜利，罗浮仙舟会重新考虑丹轮寺的请愿。”
奢摩缓缓开口：“奢摩谢过驭空大人。”
一段时间过后……
奢摩：“二位施主，请原谅，我即将向你们展示身为步离人的凶相。”
“这并非是为了杀戮或者胜利，只是希望有人能听见一座小小寺庙的坚持，知晓这一路请愿僧众的艰辛，还有一万三千名平民渴望活下去的执念。”
“护法僧毗梨、智众经师驮那，为一万三千人请愿，于星辰间圆寂。愿您勿遗忘他们的名字。”
“皈依弟子善逝，断离恶业，为生民静默，于此地长眠。愿您能记得它最后的选择。”
“护法僧毗梨、智众经师驮那、皈依弟子善逝，及修行奢摩，请卢卡施主赐教。”
卢卡郑重的回应道：“我明白奢摩小姐的心意，我也会全力以赴，这场战斗，是我对所有丹轮寺僧的敬意。”
……
“奢摩能赢吗？”
“不好说，所以这怎么搞，故意输吗？”
“直接退算输吗？”
“用不着，驭空实际上已经决定帮忙了，不然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
“只不过能不能通过就难说了……”
剧情中。
随着战斗的进行……
驭空突然开口道：“比赛到此为止吧！”
奢摩闻言，大声说道：“等等..我还没赢!贫僧还可以继续战斗!只有赢得胜利，才能让仙舟听见丹轮寺的声音.…”
驭空看着处于下风的奢摩，于心不忍：“奢摩，你已尽力了，仙舟不是演武仪典的播台，我们倾听的不止是胜利者的声音，我代表罗浮仙舟认可了你的决心。”
一旁观战的星思索片刻，问道：“丹轮寺的请愿，会成功吗？”
驭空摇了摇头：“我会让景元将军与奢摩对谈一次，同时我也会在六御议事时为丹轮寺尽力陈情，对于丹轮寺的请愿，我无法做出肯定或否定的答复。”
……
“这事能成吗？”
“难说啊……”
“我觉得不能，一旦开了先例，如果有步离人冒充丹轮寺的人去搞事情怎么办？或者一些情绪激动的狐人过去找丹轮寺的麻烦，这些都是问题，而且仙舟不是唯一一个跟步离人有仇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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