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限隐身
云州分局地下监控室，三十块屏幕同时播放着那道横跨半球的剑气轨迹。
技术主管的假发歪到后脑勺，手里咖啡杯倾斜到45度，褐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个小水洼。
"能量折损率......1.3%？"他声音发颤，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
"鼠标"疯狂敲击键盘，平板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曲线："寒哥的剑气在平流层居然会自主吸收宇宙射线补充能量！这、这违反所有能量守恒定律！"
周镇山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震惊："记录，代号"快递剑气"，威胁等级上调至S。"
白月魁抱刀立在角落，刀鞘上的冰晶比平时厚了五毫米。
她冷眼看着屏幕上那个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金色光点，突然有种给杨寒栓条链子的冲动。
杨寒穿着隐身装甲蹲在桌子上，手里捧着碗泡面哧溜哧溜："所以说......我现在能在家收债，剑气自己飞过去砍人？"
"理论上没问题......"技术主管点点头。
"实际上也行！"杨寒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反手甩出三道剑气。
咻！咻！咻！
剑气在空中划出S、B两个字母，飞出基地，在上空来回盘旋，其后飞回来，命中几个移动靶之后，余势不减还绕回来在墙上刻了"欠债还钱"几个字。
“……”
这手骚操作，直接将几个人给震惊得合不拢嘴。
真的。
只要在这挂逼身边一天，总有精神失常的时候。
他们发誓。
技术主管早已习惯，他瞪大眼睛，认真的道："自带GPS，还带艺术创作？！"
"基操勿六！"杨寒抹了把嘴，泡面汤洒在装甲上瞬间蒸发。
"白队！咱今晚吃火锅庆祝下？我请客！记老赖账上！"
白月魁刀鞘上的冰晶"咔"地裂开第四道缝。
云州分局地下食堂。
杨寒穿着那身雪白的“暗影”装甲，叉腰站在餐桌前，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看见没？物理删除！”
他嘚瑟地扭了扭腰。
“老赖以后睡觉都得睁只眼！哥们儿讨债，主打一个神出鬼没！”
技术主管的假发顽强地挂在后脑勺，颤巍巍指着能量监测屏：“不…不可能啊！生命体征、热辐射、灵能波动…全归零了！这他妈是把自己从宇宙户口本上注销了？”
他为了摸清楚其中的原理，成了杨寒的跟屁虫。
“注销个屁！”杨寒倒也没在意这些。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食堂回荡。
“这叫战略性隐身！懂？”
话音未落。
“啪！”
白月魁面前餐盘里，刚咬了一口的甜甜圈，凭空消失。
冰美人的手按在刀柄上。
刀鞘上厚厚的冰晶，“咔”一声，裂开第五道细缝。
寒气以她为中心，“唰”地扩散开。
地面瞬间结出白霜，几个靠得近的特战队员冻得直打哆嗦。
“杨寒。”白月魁的声音比液氮还冷。
“还回来。”
“啥？啥甜甜圈？”杨寒的声音透着无辜，从天花板通风口传来。
“白队你饿出幻觉了？工伤！这得算工伤！营养费记老赖头上！”
“鼠标”抱着平板，欲哭无泪：“寒哥！那是我排了半小时队才抢到的限量草莓夹心…”
“共享！懂不懂共享精神！”杨寒理直气壮，声音忽左忽右。
突然，刺耳的警报撕裂空气！
红光疯狂闪烁，冰冷的电子音在食堂炸开：
「警告！云州东区，滨江路177号，‘老刘头牛肉火锅店’上空，检测到高强度空间扭曲！能量等级：B+！持续攀升中！疑似…洞天裂隙强行开启！」
食堂瞬间死寂。
连白月魁刀鞘上的寒气都凝滞了一瞬。
洞天裂隙？强行开启？
还他妈在火锅店上空？！
“卧槽？！”杨寒的声音带着狂喜，从半空砸下来。
“老赖点外卖了？！还是火锅！讲究人啊！”
白光一闪。
“暗影”装甲解除隐身，杨寒稳稳落地，嘴角还沾着点可疑的粉色糖霜。
他眼睛亮得吓人，一把抄起靠在墙角的“且慢”。
“兄弟！走着！涮火锅去！”他踩着飞剑就往外冲。
“赶不上头汤算工伤！”
白月魁的刀“锵”地出鞘，人已化作一道银色残影追了出去，只留下冰冷尾音砸在食堂：“B组，支援！疏散群众！”
技术主管看着杨寒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屏幕上那个火锅店坐标，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发出灵魂呐喊：“这他喵到底是什么展开啊？！”
——
云州东区，滨江路。
暴雨刚歇，湿漉漉的街道弥漫着水汽和…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老刘头牛肉火锅”的霓虹招牌滋滋冒着电火花，半挂在门框上。
店门口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红油汤底泼了一地，混合着暗红色的可疑液体。
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警笛声在远处呜咽。
火锅店上空，景象更是骇人。
空气像块被揉皱的破布，剧烈扭曲着。
一道三米多长，边缘闪烁着不稳定幽绿光芒的漆黑裂缝，如同狰狞的伤疤，硬生生“长”在半空。
裂缝深处，粘稠的暗影翻滚，发出“咕噜咕噜”如同沸水冒泡的粘腻声响。
一股混杂着腐肉，硫磺和劣质香精的恶臭，正从裂缝里源源不断涌出。
“呕…”“鼠标”抱着平板刚跳下装甲车，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这…这比寒哥上次带回来的南极臭鱼还上头！”
白月魁无声地落在街边路灯顶端，黑色作战服在潮湿的夜风里纹丝不动。
长刀斜指地面，刀尖凝聚的寒气将周围飘落的雨丝冻成细碎冰晶。
她扫了一眼裂缝，声音冷硬：“能量读数？”
“B+峰值！还在涨！”“天线”的声音在耳机里带着电流杂音。
“裂缝内部有高能反应！正在…正在往外挤！”
话音刚落！
“噗嗤——！”
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鳞片，指甲尖锐如钩的巨爪，猛地从裂缝里探出，狠狠扒住边缘！
紧接着是第二只爪子！
裂缝被这两只爪子硬生生撕开一截！
一个怪物，挣扎着从粘稠的暗影里“挤”了出来，轰然砸在火锅店门口的柏油路上，砸出一个浅坑。
那玩意儿足有两层楼高，像被熊孩子用劣质胶水胡乱拼凑的恐怖手办。
主体是腐烂的巨象身躯，粗壮的象腿却嫁接了几条布满吸盘的章鱼触手，正无意识地蠕动着。
本该是象头的位置，被一颗扭曲，覆盖着灰白羽毛的鹰头取代，鹰喙尖长弯曲，滴落着黄绿色的腥臭粘液。
背后还胡乱插着几对残破的昆虫膜翼，沾满了黑绿色的不明污垢。
最诡异的是它胸口，一张模糊的人脸痛苦地凸起，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如同信号不良广播般的声音：
“…肉…新鲜…不吃…牛肉…”
“卧槽？！”杨寒踩着“且慢”悬在怪物斜上方，差点从剑上栽下去。
“缝合怪？还他妈是个挑食的缝合怪？！”
他鼻子抽了抽，眼睛却更亮了：“嚯！这味儿…老坛酸菜泡福尔马林！老赖的厨艺果然没让老子失望！”
他反手掏出小本本唰唰写：“+环境污染费（严重空气污染）+扰民费（破坏老子吃火锅）≈五千万整！幽冥道速速打钱！”
那鹰头缝合怪似乎被杨寒的声音激怒，浑浊的黄色眼珠猛地锁定半空中的小不点。
“吼——！”
鹰头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啸，巨大的膜翼猛地一扇！
呼——！
狂暴的气流裹挟着浓烈的腥风，如同炮弹般轰向杨寒！风中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的鳞片，如同淬毒的暴雨！
“啧，口气真大。”杨寒撇撇嘴，动都没动。
“且慢”已经自动格挡。
挡！挡！挡！挡！
打铁声响起。
“兄弟，谢了！”杨寒手没停，另外一只快速记录：“这波防御值十万！记老赖账上！”
地面，白月魁动了。
刀光一闪！
刺骨的寒意瞬间爆发，街道上残留的积水肉眼可见地凝结成冰。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银色刀气，撕裂潮湿的空气，带着冻结灵魂的低温，直斩怪物那条支撑身体的章鱼触手！
擒贼先擒王，打怪先断腿！冰坨子思路永远清晰！
刀气未至，极寒已让那条粗壮的触手表面覆盖上一层白霜，动作明显僵硬。
眼看就要斩中！
怪物胸口那张痛苦的人脸猛地扭曲，发出更加尖锐的嘶鸣：“…不…吃…刀…！”
唰！
它背上几片残破的昆虫膜翼，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交错扇动！一股混乱、粘稠的暗绿色能量流凭空出现，如同扭曲的屏障，堪堪挡在刀气前方！
嗤——！
刀气切入能量屏障，发出滚油泼雪的刺响。
银色与暗绿疯狂绞杀、湮灭！
屏障剧烈波动，被刀气撕开大半，但终究没能完全穿透，残余的刀气只在触手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冻伤，未能斩断。
白月魁眼神一凝。
这怪物的防御机制…好诡异！
“冰坨子！跟它客气啥！看我的！”杨寒的声音带着兴奋从天上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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