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B+级
女鬼的扑击姿势诡异定格，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大学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雪白身影滋啦闪现，挡在他们与女鬼之间。
"那谁，点外卖不开发票，逃税漏税啊？"杨寒扛着"且慢"转身，装甲面罩折射着冷光。
"鬼啊——！"刚逃过一劫的大学生集体惨叫，连滚带爬缩进墙角。
"啧，没礼貌。"杨寒掀开面罩，掏出小本本唰唰写："+精神损失费（被误认为鬼）+见义勇为奖金≈七千五百万整！记幽冥道账上！"
女鬼突然剧烈挣扎，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竟硬生生挣脱束缚！
她四肢反关节爬上天花板，长发如同活物般暴涨，瞬间缠住杨寒脚踝！
"小心！"眼镜妹刚喊出声，就见杨寒滋啦消失。
女鬼扑了个空，"砰"地撞进对面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同学。"杨寒的声音突然从黄毛背后响起。
"直播呢？帮我扫个码？"他不知何时套了件外卖制服在外边，手里POS机亮得刺眼。
"啊啊啊！"黄毛直接把手机砸过去。
滋啦——！
杨寒“闪现”接住手机，对着镜头比耶："老铁们双击666！关注"讨债剑仙"不迷路！"
弹幕瞬间被「？？」刷屏。
女鬼终于把自己从墙里拔出来，浑身骨骼错位声像爆豆子。
她怨毒地盯着杨寒，腹部突然裂开，涌出无数蠕动的水蛭！
"卧槽！这他妈是恐怖片成精了？！"红帽衫吐了。
"错。"杨寒严肃纠正。
"这是往生教…哦不，幽冥道特供"蛭脂蛋白刺身"。"说着甩出剑气，将水蛭群切成生鱼片，啪啪啪粘满天花板。
“……”
几个大学生沉默。
这他喵的啥啊。
先是女鬼，后来个穿机械外骨骼的外卖员。
现在好了。
这外卖员会甩剑气了。
我们没睡醒吧？
对！
一定是没睡醒。
否则画风不可能这么崩坏。
这时，女鬼趁机扑向吓瘫的眼镜妹，却在半空被"且慢"当头拍下来！
剑身金纹暴闪，女鬼像被无形大手摁住，死死压在地板上。
“且慢”最喜欢什么？
自然是这种灵体类的邪祟。
一打一个不吱声。
"兄弟，开饭了。"杨寒打个响指。
"且慢"剑尖戳进女鬼后心，熟悉的黑洞漩涡再现！
这次，他没使用“净化”，而是直接吞噬。
"不——！"女鬼发出凄厉尖啸，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迅速干瘪，最后只剩件湿漉漉的白色连衣裙。
"嗝~"杨寒满足地拍拍肚子。
顺便评价了下："口感像泡椒凤爪。不得劲。"
全场死寂。
几个大学生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他们真的无法理解，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滋啦！杨寒闪现到五人面前，月白长袍无风自动："知道错哪了吗？"
"不、不该来这种危险地方？"黄毛条件反射。
"错！"杨寒一POS机拍他脑门上。
"是特么不该逃税漏税！"说着，又将其他几人打晕。
至于直播——早被第九局断了。
放出谣言，刚才所有一切，都是主播的剧本而已。
——
“寒哥，信号源并未解决，还有邪祟在…地下！”
“嚯~地下室秘密play？有点东西哦。”
杨寒循着“鼠标”的指引，找到地下室入口。
刚才外边那只女鬼邪祟，仅仅只是看门的。
湖州会馆的地下室比想象中深得多。
杨寒踩着"且慢"缓缓下降，剑身金纹在漆黑中亮得像LED灯带，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抠了几十年。
"嚯！装修风格挺别致啊？"
他弹了弹剑身："兄弟，这算不算复古工业风？抵债能多算点不？"
"且慢"嫌弃地挑起一块发霉的墙皮甩他脸上。
滋啦！
杨寒突然隐身躲开，声音飘在通风管附近："卧槽！这霉味...老赖的祖传臭豆腐秘方？"
地下室尽头是扇锈蚀的铁门，门把手上缠着几圈褪色的红绳，绳结上还沾着黑褐色的可疑污渍。
"鼠标"的声音在耳机里发颤："寒哥！门后能量读数...卧槽！至少三十个生命信号！"
"自助餐厅啊？"
杨寒眼睛一亮，掏出小本本唰唰写："+场地使用费（非法经营）+食品卫生罚款≈八千万整！"
他刚写完，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
腥臭的冷风裹着窃窃私语涌出来：
"...新鲜的..."
"...药..."
"...万岁..."
杨寒鼻子抽动："嚯！传销现场？"
滋啦！
他直接闪现进门，雪白装甲在黑暗中亮得像探照灯。
眼前是个足有篮球场大的血池，池边跪着三十多个穿黑袍的往生教徒，正对着池子里漂浮的...一锅炖得咕嘟冒泡的肢体碎片虔诚叩拜。
池中央立着个三米高的青铜鼎，鼎身刻满扭曲人脸，鼎口不断喷出墨绿色雾气。
雾气里若隐若现，有个肥胖身影，正用长柄勺搅动"浓汤"。
"各位家人们！"胖子热情洋溢地挥舞勺子。
继续道："今日特供——往生汤！加入往生教，免费续杯！"
黑袍们疯狂磕头："往生教万岁！"
从口号来看，幽冥道还未过来接手。
杨寒无语。
这架势，这号召力，连他半个人头都顶不上。
往生教没了枯木道人，宛如沙拉没了蔬菜。
滋啦！
隐身解除，他一个箭步窜到血池边，POS机直接怼到最近的黑袍脸上："扫码入会！年费八折！"
"啊？"黑袍懵逼抬头，兜帽下是张长满肉瘤的丑脸。
他疑惑道："你谁啊？"
"新来的推销员！"杨寒反手亮出小本本。
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现在加入讨债...呸，往生教VIP，欠款可享分期服务！"
那人：“？？”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见状，胖子的勺子"咣当"掉进锅里。
他愣了下，才大叫道："守卫！守卫呢？！"
血池突然沸腾！
十几具泡得发白的尸体猛地坐起，眼窝里跳动着幽绿鬼火！
卧槽！还能这么玩？
杨寒抄起"且慢"，一剑串起三具浮尸甩向青铜鼎，高声道："老铁，加菜了！"
铛！！
鼎身被砸得嗡嗡响，胖子气得帽子都歪了。
他大喊："哪来的小畜生！坏本官...呃啊！"
狠话没放完，杨寒已经甩出一道剑气，在空中Z字型折返之后，又划出S和B。
最后把青铜鼎劈成两半！
粘稠的"浓汤"瀑布般倾泻而下，浇了底下教徒满头满脸。
"呕——"刚才被杨寒问话的黑袍抹了把脸，发现手里粘着半片指甲盖。
他惊骇道："这他妈是...人肉汤？！"
现场瞬间炸锅！
"操！不是说灵兽煲吗？！"
"退钱！老子是大学生，交了钱的！"
胖子在鼎里手忙脚乱地扑腾，好不容易爬上来，赶紧道："肃静！肃静！这是...是修行必需的血食净化！"
滋啦！
杨寒闪现到他背后，一脚将他踹回锅里："净你大爷！食品安全抽查！"
说完，转身对暴动的教徒们大喊："家人们！你们被诈骗了！现在举报有奖！奖金记幽冥道账上！"
场面彻底失控。
教徒们有的跪地呕吐，有的相互厮打。
还有个掏出手机报警："喂！110吗？这里有人用...用..."
他看了眼血池，突然扭头狂吐。
杨寒趁机把青铜鼎碎片全塞给"且慢"吞噬，剑身青纹肉眼可见地又亮了一截。
"嗝~"他满足地拍拍肚子，嬉笑道："这波叫黑吃黑。"
突然，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
血池底部裂开巨缝，一只覆盖青鳞的巨爪破水而出，直奔杨寒面门！
"且慢！"杨寒大喝。
举爪一顿，仿佛在说：“啊？”
“没叫你。”
举爪这才再次攻来。
铛！！
桃木剑自动格挡，火花四溅中，巨爪主人露出全貌——是个蛟头人身的怪物，脖颈上还挂着"往生教湖州分会长"的工作牌。
"B+级蛟魔！""鼠标"尖叫。
"寒哥快...卧槽？！"话都没说全，就见杨寒不知何时已经骑在蛟魔脖子上，POS机啪啪拍它脑门："员工证挺正规啊？五险一金交了没？"
蛟魔疯狂甩头："小畜生！本座乃幽冥道...嗷！"
它狠话被一记剑气捅屁股打断，痛得原地蹦起三米高，撞塌半边地下室。
B+级而已，跟杨寒差距不大，戏弄起来简简单单。
碎石雨中，杨寒滋啦隐身又闪现，每次现身必在蛟魔视线死角，剑气专挑鳞片缝隙戳：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蛟魔被耍得团团转，最后气急败坏地喷出毒雾："给本座死！"
毒雾却在半道被"且慢"剑身青纹尽数吸收，转化成一缕精纯能量反哺给杨寒。
"谢谢老铁送的火箭！"杨寒乐呵呵地甩出五道剑气，在空中组成"SB"字样拍在蛟魔脸上。
趁它视线被挡，一个滑铲切入腹下，剑指一引："兄弟！开席了！"
"且慢"兴奋地嗡鸣，剑身从蛟魔下巴贯入，天灵盖穿出！
一击秒杀！
死了。
“且慢”可以吸收死物。
熟悉的黑洞漩涡再现，B+级邪能如同开闸洪水涌入剑身！
杨寒浑身骨骼爆豆般作响，气息节节攀升——B+级！
这时，白月魁冲进来，冻住几个逃跑的教徒。
杨寒一瞧，有人接手，顿时大喜。
踩着“且慢”瞬间消失。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宅子外边。
他朝着南方猛地甩手。
嘤——！！
剑气纵横，破开漆黑的云层，一路朝着南极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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