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溜冰绝技!李云龙:这他娘的算什么玩意儿!
【英雄归来,但故事,还远未结束。】
天幕上,那行带着劫后余生般庆幸的字迹,还未完全散去。
抢救室里,那混杂着泪水与笑容的温馨画面,也还留有余温。
天幕之下,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份,为英雄归来而感到的,由衷的喜悦之中。
然而,下一秒。
画面,再次,毫无任何征兆地,切换了。
温馨的病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黑云寨那片,被炮火与鲜血浸染过的,狼藉的土地。
时间,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
回到了,独立团踏平黑云寨的那一夜。
山寨里,火光冲天,喊杀声,枪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独立团的战士们,像一群下了山的猛虎,正在清剿着最后的残匪。
天幕的镜头,没有聚焦在那些英勇的战士身上。
它穿过混乱的战场,越过燃烧的房屋,最终,锁定在了黑云寨的后山。
山路上,几个身影,正连滚带爬地,仓皇逃窜。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绫罗绸缎,但此刻,却沾满了泥土与草屑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回头张望,那双贼眉鼠眼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正是黑云寨的大当家,谢宝庆。
他带着几个最贴身的心腹,眼看山寨守不住,便从早就挖好的秘道,溜了出来,想从后山逃命。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独立团的战斗意志。
他还没跑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了追兵的呐喊声。
“站住!别跑!”
“抓住谢宝庆!”
谢宝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加快了速度。
他顺着崎岖的山路,一路狂奔,最终,跑到了一条河边。
河,不宽。
但冬日里的河水,刺骨的寒冷。
更要命的是,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光滑的冰。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这一下,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心腹,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有人甚至,已经准备扔掉手里的家伙,跪地投降。
然而,谢宝—庆,不愧是当了多年土匪头子的人。
他的脑子,在生死关头,转得飞快。
他看了一眼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追兵,又看了一眼面前这光滑如镜的冰面。
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其荒诞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将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真丝外套,脱了下来。
他没有丝毫的心疼。
他将外套,往屁股底下一垫。
然后,他对着面前那个,足有十几米高的,通往河面的陡坡,眼睛一闭,心一横。
“啊——”
伴随着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凄厉的尖叫。
他像一个,第一次玩滑滑梯的孩子,从陡坡上,一溜烟地,滑了下去。
由于速度太快,惯性太大。
当他冲到冰面上时,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
他在光滑的冰面上,滴溜溜地,转了好几个圈。
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像一只上了岸的,垂死的鸭子。
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身后,河岸上。
那些刚刚追到这里的,独立团的战士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他们一个个,都端着枪,张着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没憋住。
“噗嗤——”
一声爆笑,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紧接着,山坡上,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快看!快看!那狗日的,还会唱戏呢!”
一个年轻的战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冰面上那个,还在手舞足蹈的身影,对着身边的战友大喊。
“他娘的,这算什么?冰上芭蕾吗?”
另一个老兵,也笑得直不起腰,他手里的枪,都快端不稳了。
天幕之下,所有正在观看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
刚刚还在为英雄的苏醒,而感动得,一塌糊涂。
怎么一转眼,画风,就变得如此,清奇,如此,沙雕?
独立团的院子里。
李云龙,正被赵刚扶着,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的笑容。
当他看到天幕上,谢宝庆那堪称惊世骇俗的,“滑冰”表演时。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那双,因为刚刚醒来,而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他看了半天,似乎没搞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最终,他转过头,看着身旁,同样一脸错愕的赵刚,骂了一句。
“这他娘的……算什么玩意儿!”
“打仗呢,还是耍猴呢!”
他的语气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好笑。
只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纯粹的,看不起。
3—5—8团阵地。
楚云飞,正端着一杯热茶,细细地,品味着。
他脸上的神情,也因为李云龙的苏醒,而显得,格外舒缓。
当他看到天幕上,谢宝庆那如同杂耍般的,冰上逃生时。
他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他强行,将茶水咽了下去,却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方立功,连忙上前,帮他拍着背。
楚云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放下茶杯,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他无法理解。
他真的无法理解。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为了活命,而丑态百出,抛弃了所有尊严的土匪头子,与之前那些,在狼牙山顶,迎着风,唱着战歌,坦然走向死亡的八路军士兵,联系在一起。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让他感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新一团,丁伟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出了声。
“有意思,有意思!这谢宝庆,真是个人才!求生的法子,都这么别致!”
新二团,孔捷则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不知所谓,简直是不知所谓。”
天幕之上,画面,还在继续。
谢宝庆,在冰面上,连滚带爬,手脚并用。
像一只,掉进了油锅里的蚂蚱。
他好不容易,才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中,颤颤巍巍地,站稳了脚跟。
他回头,看了一眼,河岸上那些,正端着枪,笑得东倒西歪的追兵。
他又看了看,自己与他们之间,那段已经无法逾越的,安全的距离。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无比得意的,笑容。
天幕之上,一行字幕,缓缓浮现。
【在懦夫的字典里,没有荣誉,只有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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