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索科维亚
索科维亚
首都，诺维格勒。
此时是2008年。
在这个年头，这座城市远没有莱昂想象中的那么破败。
1999年的战争已经过去了近十年，城市在艰难地重建。
但重建并不意味着繁荣。
这里更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地带。
老旧的建筑和新建的水泥楼挤在一起，街道上随处可见持枪的维和部队和本地民兵。
天空是永恒的灰色，城市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味道。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麻木和警惕。
这里没有希望。
这就是莱昂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
莱昂的身影出现在诺维格勒的中央广场。
他与这座城市形成了对立。
他穿着黑色休闲装，金色头发仿佛在自行发光，驱散了周围的阴霾。
英俊的脸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东正教教堂和战争纪念碑。
他悠闲地走着，似乎不是行走在冲突边缘的都市，而是在阿斯加德的后花园散步。
看到他的人，纷纷为他让开了道路。
当地居民的眼中对他只有畏惧。
这个家伙他看起来太干净了。
在这种地方，干净往往意味着危险和特权。
莱昂并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太阳平等地照耀着所有人，但他的光芒，本身就和其他人划清了界限。
他也不需要地图，独一无二的混沌源头，就是他最好的灯塔。
他穿过几条破败的小巷，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前。
这栋楼看起来摇摇欲坠，墙体上还残留着弹孔。
莱昂的感知告诉他，目标就在三楼。
他缓步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来到了3B的房门前。
房门很破旧，上面还用红色的油漆画着驱邪的符号，显然是房主为了寻求心理安慰。
莱昂抬起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只警惕的眼睛从门缝后盯着他。
“你找谁？”
门后，响起了一个青年的声音，索科维亚的口音有些浓重。
莱昂看了眼门后瘦削但棱角分明的脸，和银白色短发，温和地笑了。
“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门后的青年身体紧绷起来。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了。”皮特罗说着，就要关上门。
“我没有找错。”莱昂的话阻止了皮特罗的动作。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还有你的妹妹旺达谈一谈。”
“谈一谈九年前，一颗掉进你们家里的炮弹。”
轰！
这句话对皮特罗来说，不亚于炮弹在他脑海中爆炸。
他猛地拉开门，脸上瞬间浮现狂怒。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皮特罗，19岁，已经不再是孩子。
他很高，但很瘦。
在他的身后，另一个身影也出现了。
那是一个女孩，同样是19岁。
她有着漂亮的红色长发，穿着一件旧毛衣。
她很美，但美丽被深沉的悲伤所笼罩。
她是旺达·马克西莫夫。
在莱昂出现的那一刻，旺达就感觉到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就是她的特殊之处。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
这个人，他是谁？
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温暖的太阳。
“别紧张，孩子们。”莱昂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停留在旺达的脸上，眼里闪过赞叹。
很好，找到你们了。
“我的名字，叫莱昂·奥丁森。”他微微颔首。
“我能进去谈谈吗？站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他的语气温和，像是在征求意见。
但他的态度却理所当然，就像这里是他的家。
皮特罗的呼吸加重，他看了一眼妹妹。
旺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莱昂，脸上没有敌意，只有他看不懂的困惑。
这个发现让皮特罗更警惕了。
但对方，知道他们最大的秘密。
“进来。”皮特罗咬着牙，让开了通道。
莱昂内心平静
很好，第一步已经达成。
他知道他们的过去，知道他们的仇恨，也知道他们的未来。
他无法不赢。
公寓里很简陋，或者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几件破旧的家具，一台老式的显像管电视。
房间的客厅刻着STARK的标志，看起来更像是日夜不忘的诅咒。
这就是他们仇恨的源头，是他们过去的精神支柱。
莱昂的目光在标志上停留了一秒，随即，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坐姿一直都是优雅放松。
只因，无论身处何地，他都是中心。
“你到底是谁？”
皮特罗站在他对面，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政府的人？还是斯塔克派来的？”
“斯塔克？”莱昂闻言，轻轻一笑。
“托尼·斯塔克？他现在估计在研究怎么打败我。”
皮特罗和旺达同时一愣。
打败他？
他们虽然憎恨斯塔克，但也和索科维亚的年轻人一样，被迫地从电视上认识这个花花公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皮特罗的敌意没有减少。
“你当然不明白。”莱昂收起笑容，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因为你们一直活在谎言里。”
“你们的仇恨是真实的，你们的痛苦也是真实的。”
“但你们恨错了人。”
“你什么意思？！”皮特罗瞬间被激怒了。
“那颗炮弹就在那里！STARK的名字就在那里！是它杀了我们的父母！你敢说我们恨错了？！”
“炮弹是斯塔克工业的，没错。”莱昂点了点头，他的平静与皮特罗的激动很对立。
“但托尼·斯塔克，并不知道这笔交易。”
莱昂决定给这两个孩子，上一堂漫威宇宙入门课。
这是他收服他们的第二步，重塑认知。
“你们以为托尼·斯塔克是斯塔克工业唯一的掌控者吗？”莱昂的语气温和，像一位耐心的导师。
“不，在霍华德·斯塔克去世后，公司一直由另一个人掌控着。一个叫奥巴迪亚·斯坦尼的人。”
“他绕过了托尼·斯塔克，将这些本该卖给美国政府的武器，偷偷地卖给了发动战争的恐怖分子。卖给了索科维亚的叛军。”
皮特罗和旺达呆住了。
奥巴迪亚·斯坦尼？
他们九年来的仇恨，目标一直是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托尼·斯塔克。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你们恨错人了，幕后黑手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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