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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中计


“香菱,你把这副兽夹支在你们家的鸡窝上面,用干草盖好,从外面看不出破绽,只要李秀林敢来,一脚踩上去,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香菱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笑眯眯夸道:“哥,你真有办法。”

李必成呵呵笑了,看着香菱屁颠屁颠的离开。

香菱回家以后就开始修鸡窝,她和好了泥,在堵那个被李秀林一脚踩塌的窟窿时,她就把李必成给她的兽夹支在了鸡窝上。

然后抱来一捆干草,将兽夹隐藏了起来,自己看不出破绽时,才高高兴兴离开。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香菱每天夜里睡觉以后,开始注意墙头上的动静。

第一天过去了,李秀林没来。

第二天过去了,李秀林还是没来。

第三天的晚上,出事了…………李秀林终于掉进李必成为他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半夜十点以后,李秀林又憋不住了,准备故技重施,找孙寡妇去偷欢。

他跟平常一样,趁着夜色来到了孙寡妇家的墙头外面,爬上了围墙,落脚点还是那顶鸡窝。

不过这次李秀林很小心,先试探了一下,发现鸡窝顶已经修补好了,这才踏实地迈下了另一条腿。

哪知道右脚刚刚落定,忽然啪嗒一声,李秀林听到一阵金属撞击的脆响,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右脚上传来,他的右脚生生被兽夹子给夹住了。

李秀林知道上了当,香菱这丫头果然不简单,竟然会安装机关。

而且这副兽夹秀林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李必成制造的,整个磨盘山,只有李必成会摆弄这东西。

他立刻明白了,中了李必成的埋伏。

剧烈的疼痛直贯大脑,他顿时尖叫了起来:“李必成,老子日你先人!”

李秀林爹啊娘啊地惨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怎么挣也挣不开。

叫喊声终于惊动了磨盘山的村民,四周的邻居们醒来了,香菱醒来了,孙寡妇醒来了,就是李秀林的爹李大虎也被儿子给惊醒了。

大家推开各自的家门,呼呼啦啦往外赶,还以为谁家半夜杀猪呢。

大家跑出来看热闹,发现李秀林骑在孙寡妇家的墙头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纷纷议论喋喋不休。

香菱一个箭步就窜出了屋子,来到李秀林面前,得意洋洋说:“秀林哥,这次还抓不住你?活该,看你还偷不偷俺家的鸡。”

李秀林一个劲的尖嚎:“香菱,死丫头!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大家快来看啊,我抓住偷鸡贼了——————!”香菱不但不放他,还扯着嗓子喊开了。

孙寡妇也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女人吓了个半死,发现李秀林在墙头上嚎叫,闺女香菱在下面背着手嘲笑,她赶紧扑了过来。

“香菱,咋回事?秀林咋了?”

香菱说:“娘,我抓住偷鸡贼了,这次你信了吧,俺没有冤枉他。”

把孙寡妇惊得目瞪口呆,小姑奶奶,你抓住他不要紧,你娘的脸往哪儿搁啊。

孙寡妇一下抓住了香菱的手:“闺女,快放开他,那个兽夹子会夹断腿的。”

香菱哼了一声,胸脯一挺:“哼!才不呢,必成哥只教会俺支夹子,没教会俺怎么放开,俺不会。”

“你?”孙寡妇脸红脖子粗,简直被闺女打败了。

李秀林眼泪汪汪开始求饶::“香菱,好妹妹,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我放开吧,大不了哥给你买糖吃。”

“俺不,就不!!”香菱很倔强。

这时候,人群闪开,李大虎走了进来。

大虎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问,儿子不争气,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李必成的圈套。

那个兽夹子他一眼就看出是李必成的杰作。

李大虎没说话,爬上了墙头,掀开儿子脚上的兽夹,两边指甲大的锯齿插进腿骨里三四寸深,鲜血顺着鸡窝滴滴答答往下淌,。

李大虎明白儿子这条右脚已经废掉了,皱紧了眉头问:“谁干的,咋这么不操心?”

秀林接着嚎叫:“李必成这个野种,我饶不了他!还有她,香菱!”

李秀林指了指香菱。

香菱白了他一眼,小嘴巴一厥怒道:“活该!这兽夹俺是用来逮黄鼠狼的,俺怕黄鼠狼偷鸡,你怎么会踩上去?一定没按好心。”

“你?!!!”李大虎无语了,愤怒地瞪了香菱一眼。

香菱说得不无道理,人家支兽夹就是逮黄鼠狼的,你儿子三更半夜爬进来算怎么回事?老鼠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他只有打掉门牙肚子里咽,把儿子从墙头上拽下来,头也不回地抗回了家。

孙寡妇心里又恼又羞,恨不得把香菱捶一顿。秀林的受伤把她心疼地不行。

孙寡妇这人跟谁睡觉跟谁亲,对奸夫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对她死鬼男人的疼爱。

秀林受伤以后就不会来了,孙寡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独守空房。

看着香菱那副胜利的喜悦样子,孙寡妇气馁了,只好甩了甩手走进了屋子。

闺女大了,驾驭不住了,孙寡妇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李秀林凄厉的惨叫在磨盘山的上空回荡了三四天,直到李必成跟李大壮第五天勘探回来,他还在惨叫。

第六天的时候就鸦雀无声了,因为疼得过了头,昏死过去了。

李大虎早就找来了邢先生。邢先生解开秀林的裤子,看了看他的伤口,一下皱紧了眉头。

那个地方有六个深深的血洞,每一个血洞两寸多深,里面的腿骨粉碎性骨折。

兽夹的巨大压力把李秀林的腿骨全部夹断,只有一点皮肉相连。

这是李必成手下留情,没有在兽夹上做手脚,如果他在锯齿上抹上点药,秀林的命都救不回来。

邢先生屡屡胡子摇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大白梨一下抓住了邢先生的手臂,哀求道:“先生,您倒是说话啊?俺儿子的脚有救没救?”

邢先生背起了自己的医药箱起身就走,叹口气说:“赶快把他抬出大山,到大医院去治疗吧,现在坏的是这只脚,如果时间延误,很可能整条腿都保不住。”

“走出大山?可是……怎么出去啊?”大白梨和李大虎都犯愁了。

走出大山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山上没有路,你抬着一个人,翻越两百多里的山岭,走不到医院李秀林就会死在半道上。

第七天的时候,大白梨再一次找到了邢先生,差点给老爷子跪下:“先生,俺求求您了,救救俺儿子吧,我跟大虎可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看在咱门乡里乡亲,祖一辈父一辈的关系上,您不能不管啊。”

邢先生把大白梨搀扶起来,叹口气说:“不是我不管,我是无能为力,你是想要他活,还是想要他的腿?”

大白梨说:“命跟腿,俺都要。”

邢先生说:“那不可能,到医院也是把脚锯掉,命可以保住,但是脚保不住了。”

大白梨心里有了底,就说:“那就要命,只要命可以保住,脚不要就不要吧。”

邢先生点点头,背起医药箱再次跟着大白梨回了家。

短短的七天时间,李秀林受伤的脚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但脚骨被兽夹打断,而且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流出了黄黄的汁液,那汁液清亮如水,发出难闻的臭气,整条腿肿得跟水桶一样粗,人完全昏迷,高烧不退。

眼看着秀林的小命朝不保夕,李大虎一跺脚说:“先生……锯了吧。”

得到了李大虎的认可,邢先生点点头行动起来,他卷起袖管,麻利地找出一条短绳,把秀林的小腿捆绑结实。

然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柄锯子,将锯齿搁在煤火上烧红,吩咐大白梨和李大虎把儿子死死按住。

邢先生二话不说,抡起锯子咯吱咯吱几声就把李秀林的右脚给锯了下来,屋子里鲜血四射,染红了地面。

李秀林疼的在炕上打滚,拼命地嚎叫,那声音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右脚锯下来以后人再次昏了过去。

邢先生又拿出一根大针,一串丝线,将针线穿好,快速地帮着秀林缝合了伤口。最后在伤口上涂抹了珍珠粉和麝香。

伤口包好以后,三个人大汗淋漓,整整忙活了半个小时。

李秀林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脚没有了,从此以后变成了终生的残废。

李必成用巧计报了冤仇,并且让他有苦说不出。

李大虎在对李必成愤恨的同时,也觉得儿子是罪有应得。

李李两家明争暗斗几十年,当初他逼得必成的爷爷和奶奶一个跳井一个悬梁,现在李必成毁掉了儿子的一只脚,这就是报应。

人种的是什么,收获的就是什么,你种下了仇恨,必定会收获仇恨。

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晚年的李大虎终于开始明白事理,懂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道理。

仇恨永远不能平息仇恨,暴力也永远解决不了暴力。

李大虎觉得自己沧桑了很多,他感到了后悔,感到了报应,也感到了人心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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