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孩子是你的
傍晚时分，李大壮把秀莲送回了女人租住的房子。
秀莲的家住在城区的一个小屋里，面积不大，六楼，三四十平米的样子，很小的单间，除了一李床，一个梳妆台，一把椅子外加一个陈旧的双人沙发，别无其他，非常的简陋，但是很干净。
大壮问：“你怎么住这儿？太简陋了，孩子生下来该咋办？”
秀莲说：“习惯了，大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住慎得慌，俺喜欢住小房子。大壮哥，坐，坐啊。”
大壮坐在了沙发上，问：“你没事吧？”
秀莲说：“没事，本来就没事，那个秃头没把俺怎么着，只是想剥俺的衣服，被俺撂倒了。”
李大壮有点想笑，磨盘山的男人野，女人更野，山里的姑娘从小爱劳动，都有一副坚强的身板，打起架来一点也不逊色，普通的男人还真不是个儿。
大壮说：“没事就好，秀莲，从明天开始。你不用上班了。”
秀莲吓了一跳：“大壮哥，你……你想炒了俺？”
大壮说：“不是，秀莲你别误会，你怀孩子了，行动不便，公司决定给你放产假，放心，工资和奖金照发，外加补贴。”
秀莲扑哧一笑：“还有这好事？”
大壮说：“当然了，这规矩是必成定的，李必成给厂里定了规矩，只要是产妇怀孕超过三个月，一律放产假一年半，加补贴。”
秀莲说：“必成哥真有人情味，害的俺想一直怀孕。”
大壮也是扑哧一笑：“是啊，咱们厂的福利很好，我都想怀孕了，你好好休息，我该走了，有事打电话，我会常来看你的。”
李大壮不敢久留，夜半更深孤男寡女，他害怕有人说闲话。
这些天公司里风言风语，都说他们两个有一腿，那些员工的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总要避嫌吧？大壮不想坏了秀莲的名节。
刚刚迈出一步，秀莲就把大壮叫住了：“大壮哥你别走。”
李大壮一转身：“还有什么事吗？”
秀莲抽搐了一下，话未出脸先红了：“大壮哥，难道你不想知道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大壮说：“你不说，我不好意思问，我当然感兴趣了。”
秀莲吞吞吐吐说道：“如果俺告诉你，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李大壮的，你会怎么样？”
李大壮浑身打了个冷战，惊慌的说：“不可能吧？妹子，你可别吓唬我，我李大壮可不是这样的人。”
秀莲问：“如果真是你的呢？”
大壮说：“别开玩笑，不可能，咱们俩…………又没有那样过。”
秀莲知道，不说实话不行了，本来她想顾忌大壮的名誉，不想毁掉男人的前程，也害怕大壮不承认。
可这对孩子不公平，孩子生下来没爹算怎么回事？很可怜的，大壮就是他爹啊。
“大壮哥，你还记得不，上次咱们跟秃头签约合同，是在一个半月前过年的时候。那一天你喝醉了，是俺送你回的家，你醉醺醺的，就把俺压倒了……”
我的妈呀！李大壮吓得几乎震精，脑子里嗡地一声，感到天旋地转。
那件事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天确实喝醉了，是秀莲送他回的家。
半夜他做了个梦，梦到春柳回来了，他跟春柳在床上缠绵，互吻……最后压倒………女人孱弱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发抖。难道那天在他床上的人不是春柳，是……秀莲？
李大壮头上的汗水呼呼啦啦往上冒：“你……你说的是真的？”
秀莲点点头，但是立刻说：“必成哥，你别自责，俺是自愿的，其实俺稀罕你很久了，就是怕你不稀罕俺。你放心，俺不会讹你的，你不想负责任就算了。”
秀莲红着脸低着头，她没打算让李大壮负责，但是必须要让他知道，这样对她对孩子都公平。
如果大壮真的不想负责，她也不强求，这就是命，命该如此，自己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李大壮忽然遭到了电击，一屁股坐在床上傻了。
他呆呆发冷，瞪大了双眼，一股懊恼和愤怒就袭击上心头，懊恼的是自己那天喝多了酒，祸害了秀莲，愤怒的是自己禽兽不如，竟然高大了秀莲的肚子。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秀莲肚子里的孩子跟自己有关，刚开始的时候，认为是秃头的，现在秀莲一提醒，他什么都明白了。
李大壮双手颤抖着，默默无闻掏出烟盒，掏出一根烟点上，吧嗒抽了一口，一脸的愧疚。
吧嗒吧嗒抽了半盒烟，弄得屋子里烟雾缭绕。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秀莲解释，是他强奸了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空气凝固了似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一地烟头，秀莲也没动，只是过去把大壮手里的烟拿过来掐灭了，说：“别抽了，对孩子不好。”
大壮说：“秀莲，对不起。这孩子真是我李大壮的？”
秀莲说：“俺肚子里真是你的种，千真万确，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纠结了很久，现在不说不行了，大壮哥，其实俺早就喜欢你了，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
俺不敢奢望你娶俺，只是希望孩子生下来有个爹，将来你认他也好，不认他也罢，俺要让他知道，他爹就是你李大壮。”
女人眼巴巴看着他，期待着大壮的回答，眼圈里湿湿的。
李大壮一下扔掉了烟头，上去拉住了女人的手：“秀莲如果我愿意娶你，你同意不？”
秀莲一喜：“当然愿意了，大壮哥，你说的是真的？”
李大壮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做了错事，就要有勇气去承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秀莲乐坏了，怎么也想不到李大壮答应的会这么爽快。
其实李大壮跟李必成一样，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也是个勇于承担的男人，现在孩子都搞出来了，不答应就是坑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娘希匹的，反正秀莲现在是单身，我也单身，大家都缺个暖被窝的，凑合一块算了。
李大壮上去抱住了秀莲的腰，秀莲一头扎进了大壮的怀里，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李大壮的胸膛非常结实，也非常宽广，就像磨盘山顶上的天空。
秀莲哭了：“大壮哥，你真的愿意娶俺？你不嫌弃俺是二婚，俺跟别的男人睡过觉？”
李大壮说：“整个世界都这么脏，我凭什么要求你纯洁？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大壮的女人，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胆，我是你的钱包，我是你的拐杖。我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你。你是我的第二个春柳。”
秀莲一听更感动了，眼泪哗哗流下，她相信自己没看错人，就抬头亲住了大壮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大壮屈服了，其实他也喜欢秀莲，只是迫于面子，也没有求爱的经验，害怕女人的拒绝罢了。
既然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正好顺势就势。感谢那一夜，感谢自己喝醉了，感谢秀莲那么配合。李大壮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
女人在男人的嘴唇上反复撕咬，男人也在女人的脸上反复舔舐，秀莲的手慢慢伸过来，去解开大壮胸前的扣子，。示意他脱衣服留下。
大壮没有反抗，就顺从了，扣子很快被解开了。
男人的衣服脱下来，秀莲就去解自己的扣子，眨眼的时间，男人脱光了，她也脱光了，两个人一起溜进了被窝。
但是大壮觉得很陌生，心里隐隐有点发酸，感到是对春柳的不忠。对秀莲也有点陌生。
女人蜷缩在男人的怀里，猫儿一样，身体火炭一样灼热，那个美好的肉体在微微发抖，大壮的心也在微微发抖。
秀莲的手摸在大壮滚烫的胸脯上，上下抚摸来回的游走，还在他的肚子上画着圆。李大壮手足无措，跟个处男第一次进入女人被窝那样茫然若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快，女人的手就溜过他的肚子，摸在了男人的话儿上，那个地方已经坚硬如铁了。
李大壮又是一阵颤抖，拼命地抓住了秀莲的手，摇摇头说：“别，刚怀上，对孩子不好，”
秀莲就呻唤起来，说：“医生说了，你轻一点，没事，关键是前三个月和后两个月，中间注意点没事。”
如果说现在的李大壮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一个美好的身体躺在怀里，大罗神仙也控制不住。
他的热血沸腾起来，心跳也加速了，憋涨的情欲好像压抑了数千年的岩浆，随时会冲破地表喷发出来。
那他无法控制那种来自心灵和肉体的呼唤，变得欲罢不能。
他的手也不安稳起来，摸向了女人的脸，再一次吻了她的唇，舔舐着她的脖子，嘴唇碰触到女人一对白奶子的时候，秀莲就啊了一声。
那股熟悉的电流再一次顺着胸前的两颗小豆豆传遍全身，她就努力抱住男人的脑袋呻吟起来，身体也像一条扭曲的蛇，两腿把男人越缠越紧。
磨盘山的男人野，女人更野，白天在地里忙活的是男人，夜晚在炕上忙活的却是女人，站在磨盘山的大街上，如果你听到呻吟和喘息声，多半是男人发出来的快活声。
李大壮再一次想起来跟春柳在炕上拼命呼喊的样子，他又找到了当初初夜时的那种感觉。
他抱着秀莲，粗狂的嘴唇吻遍了女人全身的每一寸角落，包括脚丫子。女人在他的身下扭曲，颤抖，呻唤，激烈的情欲充实了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看到女人支持不住的时候，李大壮终于进入了终极目标，探进了女人的福地，秀莲的呻唤声更大了。
从此以后，秀莲的这李旧船票终于踏上了大壮哥的这艘破船，两个如饥似渴的人走在了一起。一直走到现在，大壮哥的感情生活彻底过度到了婚姻生活。
三天以后，李大壮拉着秀莲的手在公司宣布，他要跟秀莲闪电结婚，越快越好。
整个公司就沸腾起来，所有的员工欢呼雀跃，红旗跟小敏巴掌都拍红了，说他们早就该这样。
大壮哥结婚的消息传到了磨盘村，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兴奋异常，跟过年一样。
李必成亲自备了一份厚礼，参加了大壮哥跟秀莲嫂的结婚仪式。
现在结婚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是在家里，摆上几桌宴席，请亲戚朋友大吃一顿，院子里大红花一拉，拜个天地就算完事。
现在流行的是新式婚姻，要上教堂去。从前寡妇再嫁是不能见阳光的，必须是在夜里，两头不能见太阳，现在人们也都不在乎了。
时代在变，人的思想跟行为也在变，至于是越变越好，还是越变越坏，有没有脱离俗套，那就无从知道了。
那一天，大壮哥穿戴一新，身着崭新的新郎装，秀莲就在他旁边，身穿洁白的婚纱，两个人手挽手走上了礼堂。
李必成一步踏了过去，问：“大壮哥，你慌个啥？这么快就结婚？”
大壮说：“你是不知道，再不结婚就晚了，孩子等不及，他想出来。”
李必成扶着秀莲的肩膀，左看看又看看，怎么看都不像有孩子的样子，因为秀莲的肚子依然平坦，跟飞机场一样，用手一摸还滑溜溜的。
必成摇摇头说：“大壮哥，嫂子的肚子怎么看都是平的，是不是你每天晚上跟碾场一样，碾的？注意哈，小心把孩子碾没了。”
秀莲就踢了必成一脚，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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