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岁想和猫猫在一起
“爹爹!猫猫!”
“什么?”
殷岁岁比划着:“不要赶走猫猫,岁岁想和猫猫在一起!”
常明诚下意识地想捂她的嘴。
陛下先前就是因为猫才发怒的,小公主怎么总往陛下雷点上跳呢。
“猫?”殷长赋想了想,露出个嫌弃的表情,“行吧,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你可以带着猫随意出入宫廷。”
殷长赋勉勉强强认下了这个救命之恩。
“好耶!谢谢爹爹!”殷岁岁放心了。
常明诚愣了又愣。
陛下和公主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
陛下抱着小公主这么久,小公主可以管陛下叫爹爹,陛下甚至允许最讨厌的小孩带上最讨厌的动物随意出入宫廷。
并且,在陛下完全有能力反杀刺客的情况下,还是认下了小公主的“救命之恩”。
但这显然还不止,因为——
“给她找个太医看看,再给她上些吃食,她还没吃晚膳。”殷长赋末了又叮嘱一句,随后带着齐乐行前往地牢。
常明诚更震惊了。
陛下居然还关心人了?!
甚至还记得小公主没有吃饭!
他忍不住往外探头看看。
没毛病啊,天上也没出现两个月亮。
又掐了自己一把。
挺疼的,也没在做梦。
真是见了鬼了……
-
“殿下!”绵彤慌慌张张地迎上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殷岁岁额头上鼓起的小包。
“天呐!”绵彤声音都抖了,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我听说了晚上的事情,吓得魂都要飞了。殿下,疼不疼啊?”
殷岁岁被她接过抱在怀里,眨着一双跟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奶音软乎乎的,骄傲道:“岁岁救了爹爹噢,岁岁可厉害啦……”
绵彤却心疼得不行,连忙吩咐宫人:“快!去请太医来!”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早就背着药箱在路上了。
他也没想到短短一天能见岁岁两次面,和岁岁也算是宫里的老熟人了。
他给岁岁把了把脉,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小包,最后捋着胡子笑了:“公主吉人天相,只是皮外伤,老臣开些消肿的药膏,擦个两日便好。”
绵彤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低头看看殷岁岁软萌的小脸蛋,想告诉岁岁以后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些,也担心传入陛下耳中反而不妙。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殷岁岁听见她叹气的声音懵懵地昂起小脑袋:“姐姐怎么啦?”
“没事,”绵彤勉强露出个笑容,“殿下饿了吧?我准备了好吃的。”
“饿饿……”岁岁摸摸瘪瘪的小肚皮,被绵彤抱着去了桌子旁。
绵彤确实是心疼坏了,回来到现在就没让岁岁脚脚沾过地。
晚膳摆了一桌子,都是殷岁岁爱吃的。
虾仁蒸蛋羹,入口即化的松露粥,精致的糕点,还有摆盘漂亮的水果拼盘。
她坐在软凳上,小手手拿着银勺子,一勺一勺吃得津津有味。
圆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吃到开心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小脚丫还在凳子下欢快地晃悠。
“喵呜……”
一声轻叫,殷岁岁耳朵竖了起来,丢下银勺子就往门口跑,绵彤吓了一跳:“公主慢些!”
“猫猫!”殷岁岁小短腿捣腾地飞快,跑到猫猫面前,伸出小手试图把它抱起来。
结果就是一个没站稳,抱着猫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垫了毯子,不疼。
“猫猫你回来啦!”
当时,猫猫小动物的本能知道殷长赋不喜欢它。
于是,在看见殷长赋抱起了岁岁,确认岁岁安全之后,猫猫就离开了。
“猫猫,爹爹答应岁岁啦,猫猫以后可以一直和岁岁在一起噢!”殷岁岁开开心心地想和猫猫蹭蹭脸颊。
“喵~”猫猫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
翌日。
老太医来检查殷岁岁的情况。
“爷爷好!”殷岁岁脆生生地打招呼,仰着小脸问,“岁岁的包包好点了嘛?还需要擦药药嘛?”
老太医笑着放下药箱,熟练地给她把了把脉,又轻轻按了按额角的包:“公主恢复得极好,再擦两日药膏,这小包就彻底消啦。”
殷岁岁好奇地盯着他把脉的动作,药箱里奇奇怪怪的道具,笑得甜甜的:“那太好啦!谢谢太医爷爷!”
“殿下客气了。”太医和蔼地看着她,又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殷岁岁转身走向了殿角的猫窝。
猫猫正蜷在那里打盹。
殷岁岁蹲下身,努力地把自己也挤进了猫窝。
猫猫被挤的喵喵叫了两声,还是给她让了个位置。
岁岁又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蹬蹬蹬跑到老太医刚用过的小几旁,把遗留的脉枕拖了过来,一本正经地放在地上。
“猫猫,该给你诊脉啦!”她学着老太医的样子,把猫猫的爪子轻轻放在脉枕上,另一只手煞有介事地搭了上去。
猫猫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过了约莫几息的时间,殷岁岁睁开眼,小脸蛋绷得紧紧的,语气十分严肃:“猫猫,你跟岁岁一样,是撞到头啦!要擦药药!”
“喵?”猫猫甩了甩尾巴。
殷岁岁当然没听懂,她按照自己的理解伸手揉了揉猫猫的脑袋:“没关系没关系,岁岁给你擦药药就好啦!”
说着,就想去拿自己的药膏,猫猫灵活地围着她转了两圈:“喵呜。”
岁岁停下了脚步:“什么意思哇?”
猫猫翠绿的眼睛有一点点无语:“喵。”
岁岁好像听懂了,猫猫不想玩扮演大夫和病人的过家家游戏,不想擦药药:“好叭……”
岁岁抱着猫猫坐在地毯上,忽然叹了口气,小脑袋靠在猫猫毛茸茸的身上:“猫猫,岁岁想爹爹了……”
猫猫像是听懂了似的,站起身,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朝着殿外“喵”了一声。
岁岁又懂了:“猫猫,你说哒对!我们去找爹爹!”
-
殷长赋刚下朝。
这是一场不太愉快的朝会,让他的死亡名单上又加了几个人。
他臭着一张脸慢吞吞往回走,心里盘算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弄死那帮人。
鬓边几缕卷发不听话地随风轻晃,昳丽的眉眼在春日照耀下依然冷的不行。
刚进殿门,他就对上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殷岁岁正缩在廊柱旁,脚边跟着猫猫,黑猫毛茸茸的身子贴着她。
见他看过来,她好像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声音软绵绵的:“爹爹。”
殷长赋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额角。
那处肿包已消了大半,除非仔细观察,否则肉眼眼睛看不出来了。
他走近两步,不知为何语气下意识温和了些:“还疼吗?”
应该是不疼了的,因为他已经不痛了。
“不痛啦!”殷岁岁忙不迭点头,圆眼睛亮晶晶的,偷偷抬眼打量他:“绵彤姐姐说,再擦两天药药就好啦。”
她顿了顿,又期期艾艾道:“……爹爹今天忙嘛?”
殷长赋看着这小家伙既紧张又期待的模样,慢悠悠地继续抬步往里走。
殷岁岁眼巴巴地看着他越过她,刚露出一点小小的失望,就见殷长赋微微侧头看向她。
“愣着做什么?”他道,“进来,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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