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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胜负欲极强的大人


太医很快就来了。

又是熟悉的老太医

他又双叒叕和岁岁碰面了。

进殿的第一步,他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

然后走到岁岁面前,替岁岁检查。

“启禀殿下,公主并无大碍,只是一些擦伤,按时擦药便可。”

殷长赋心里放松了些,面上还是高冷地点点头。

老太医顺便为刚刚被抱进来的猫猫也检查了一下:“……猫也没事。”

“好耶,”岁岁露出灿烂的笑容,抱着猫猫,“谢谢爷爷~”

她期待地看向爹爹:“爹爹爹爹,我们来玩叭~”

殷长赋偏了偏身子,假装没听见。

殷岁岁带着猫猫滑下椅子,登登登跑到他面前,小手手搭在他膝盖上,一黑一绿两双圆溜溜的眼睛仰视着他:“来玩儿嘛……”

“喵……”

殷长赋被迫面对:“……你想玩什么?”

“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吖?”

“不好,没意思。”

“那,我们来扑球球?”

“我又不是猫,我才不要扑球。”

“那追蝴蝶好嘛?”

“太阳太大,不想出门。”殷长赋像个真鬼似的讨厌阳光。

殷岁岁一连几个提议都被否决,鼓着小脸看他:“爹爹!”

猫猫也跟着抗议:“喵喵!”

殷长赋真没辙了,在三个游戏里挑挑拣拣,最后勉为其难选出一个:“那就捉迷藏吧。”

殷岁岁又高兴了:“好噢,捉迷藏!”

于是乎,捉迷藏游戏开始了。

殷长赋捉人的时候,每次都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利落地把岁岁和猫猫揪出来。

但当他躲藏的时候,他又总是能躲到岁岁和猫猫做不到的地方。

比如高高的房梁上,院子里大树的树冠里,甚至是池塘阴影里……

一连好几局,每次都以殷长赋的胜利告终。

岁岁和猫猫拼尽全力,仍然无法打败这位胜负欲极强的大人。

最后的最后……

岁岁蹲在地上,黑曜石般的眼睛默默盯着爹爹。

猫猫蹲在她旁边,也盯着他。

而殷长赋本人才从池塘里爬出来不久,此刻洗了澡换了衣服,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正拿着帕子慢悠悠擦自己的湿发。

他睨着岁岁,带着点笑意:“服气了吗?”

岁岁脸颊鼓鼓像个小包子。

殷长赋看得好笑,冲她招招手:“过来。”

岁岁挪动着小步子过去了。

殷长赋捏捏她嫩嫩的脸颊肉:“好了,去洗个澡吧,瞧你玩得,泥地里滚过似的。”

“那是为了找爹爹!”岁岁气呼呼。

“这样啊,”殷长赋毫不谦虚,“那你捉迷藏技术还得再精进一下。”

还没他坐着的榻子高的岁岁很不服气:“那是因为岁岁还是个宝宝,爹爹是大人啦!”

“可我是第一次玩捉迷藏啊。”殷长赋理直气壮地反驳。

“啊,可是,可是……”

岁岁陷入了迷茫。

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捉迷藏技术不好嘛?

殷长赋轻轻拍了拍她小脑袋瓜:“好了,去洗个澡吧,你该休息了。”

“好叭……”岁岁带着疑问和猫猫走了。

猫猫路过殷长赋时,变成了飞机耳,喉咙里吐出“咔咔”的声音。

……看起来骂得很脏。

但是殷长赋没养过猫,他可看不懂。

他只是对着猫猫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小样,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猫猫气炸了。

-

殷岁岁和猫猫洗完了澡。

绵彤帮她洗得香香的,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干头发,为她换上了滑溜溜的丝绸睡衣。

还一直谢谢她,连带着其它的宫人也这样,看起来恨不得一边帮她洗澡一边给她磕头。

殷岁岁只以为是她劝阻了爹爹不要打她们,于是摆摆手:“不用谢谢呀,姐姐们对岁岁好,岁岁保护姐姐们。”

宫人们一个个热泪盈眶,岁岁的小脑袋瓜有点不太明白。

而猫猫一开始是不愿意下水的。

直到猫猫发现自己脏脏的毛根本舔不干净,于是猫猫只能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悲痛地下了水。

好在还是很顺利地洗完了澡,猫猫也被擦干了毛发。

两小只往外走,路过了一个被打开的箱子。

这是刚刚捉迷藏时,被她们打开的。

殷岁岁看见了一块帕子,脚步停住了。

-

屏风外,殷长赋等了一会儿,见绵彤出来了,便去里面找岁岁了。

他看见殷岁岁正抱着个褪色的蓝布帕子站在箱子边,头发用粉色丝带松松扎着,碎发贴在小脸蛋上,看着呆呆的。

“你在想什么?”他走上前。

“爹爹,”殷岁岁声音轻轻的,小步挪赶来,也把帕子轻轻递过来。

那帕子洗得发白,边角磨出的毛边挂着细绒,一看就是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这是娘亲给岁岁的帕子。”岁岁看见这个帕子,就又想起了娘亲。

娘亲好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她给岁岁绣了这个帕子当做三岁生辰的礼物,还抱了抱岁岁,祝她生辰快乐。

这也是岁岁收到的唯一的礼物。

可惜没过多久,娘亲就死掉了……

殷长赋垂眸瞥了眼帕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他对罗氏印象深刻,但几乎都是负面的。

“脏了,该扔了。”他语气冷淡下来。

殷岁岁慌慌张张把帕子抱回怀里,小胳膊紧紧护着:“不能扔!这是娘亲留给岁岁的!”

她眼圈飞快红了,鼻尖也泛着粉,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娘亲不坏的,上次岁岁发烧,她还坐在床边摸岁岁的头呢。”

“这就算对你好了吗?”殷长赋心口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下。

他沉默片刻,从袖中摸出块新锦帕,白色料子上绣着精致的双面绣,边角滚着细金线,是皇宫最好的两个绣娘绣了几个月的成果,价值不菲。

“这个给你,比那个好。”殷长赋试图换走岁岁手里的帕子。

殷岁岁却往后退了半步,小手把旧帕子贴在胸口,抱得更紧:“岁岁不要新的,岁岁只要娘亲的。”

虽然娘亲坏的时候占大多数,但她还是喜欢娘亲。

殷岁岁抬头,看着殷长赋,圆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好奇:“爹爹,你……你见过娘亲吗?她是不是也会给爹爹绣帕子呀?就像给岁岁绣的这样。”

殷长赋真的不想回忆这些,就像人总是会遗忘痛苦一样,他也会下意识回避那些过往。

“忘了,”他避开殷岁岁的目光,掩饰性地拿起案上的茶杯,可杯子是空的,“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殷岁岁的眼神暗了下去,像被吹灭的小灯。

她小脑袋垂了下来:“噢……”

殿内静了片刻,殷长赋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烦躁。

他不是故意要凶她,只是关于罗氏,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想去说。

他伸手把殷岁岁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殷岁岁愣了下,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帕子想留就留着吧,”殷长赋的声音放得很轻,“别总带着,让宫女洗干净收好,别弄丢了。”

殷岁岁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小脑袋用力点了点:“嗯!”

殷长赋刚洗过澡,身上是和她一样香香的味道。

这种香气很好的冲淡了他的冰冷危险感,让岁岁比平时更大胆些。

于是她抱着帕子,靠在殷长赋怀里,又小声问了句:“爹爹,岁岁刚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殷长赋没看她,漆黑的眼睛只虚无地看向墙角的阴影,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以后再告诉你。”

殷岁岁虽然有点失望,却还是乖乖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爹爹,有爹爹在,岁岁也不难过了。”

殷长赋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看着岁岁头上的发旋,慢吞吞地把下巴搁在她毛绒绒的头顶。

殷岁岁揪着他的衣服,想,如果爹爹不肯告诉她的话,那她应该去问谁呢?

她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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