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十一章 不害死他不罢休吗？
“贺总，建议您还是先休息一阵子，也可以度假放松一下，您的神经太紧绷了。”医生检查完，并没发现什么问题，最后问题只能归结于贺聿川脑部的淤血。
贺聿川坐起身，目光直视医生，“淤血会导致记忆错乱？”
这段时间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几年前，虽然最近的事情也有印象，却记不太清楚。
比如公司的一些新人，他印象不深刻，但工作起来就能想起他们。
比如工作的新内容，所有人都说他已经处理了几个月，但他没有印象，简单熟悉一下就能上手。
这都不是几年前的贺聿川能达到的效率。
只有这个沈清棠很奇怪。
一开始贺聿川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太像顾安然了。
可接触几次，而且她一点都不像顾安然，他却觉得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比如他醒过来，沈清棠第一个朝他走过来，眼底的担忧不像是假的。
看到医生有些犹豫，他继续追问，“会忘记重要的事情和人吗？”
“这个不好说。”医生咳嗽一声，他可还记得贺慎舟的话，不能刺激到贺聿川，有些事情能不提就不要提了。
“贺总，其实有的时候忘记的，一般都是不太重要或者是你觉得痛苦的事情，想不起来或许也是好事。”
“那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贺聿川认真问道。
医生则是叹气，“贺总，您现在的身体无碍，这就是最好的，或许淤血被周围组织吸收，慢慢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但想不起来，其实也没有影响。”
贺聿川没有再追问，而是让医生先离开。
他也没有休息，而是起身在别墅里转了一圈。
很多装饰都不是他喜欢的，植物系的多一些，花园也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
看到他站在窗口，保镖赶紧过来关窗。
“花园是谁在打理？”
听贺聿川这么问，保镖关窗的手顿了一下，随口说道，“好像是物业统一的。”
“嗯，还不错。”贺聿川余光看了一眼邻居的花园，差得太远了。
他家的花园明显就是精心打理过，他似乎记得有人告诉过他，不同习性的植物搭配起来，这样一年四季都有漂亮景色。
好像又是那个女人。
所以她不是顾安然吗？
感觉到又开始头疼，贺聿川这才不去想这些，而是转身上了楼。
只是他下意识看向了衣帽间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贺聿川还是走了进去。
衣帽间已经被收拾过，蒋岚怕他想起沈清棠的事情，所有和沈清棠有关系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女士用品、衣物、首饰全部都收了起来，包括沈清棠买的一些玩偶也都被拿走了。
虽说重新整理过，贺聿川还是能发现不对劲。
他看着珠宝柜里空荡荡的只放着几个袖扣，他就总觉得不对劲，这里似乎是应该有项链和戒指的。
拉开抽屉，看到情侣手表的时候，他眸光暗了暗。
拿起手表，后面的一串数字让他瞬间头疼，这好像是谁的生日，但不是他的，也不是顾安然的。
头又开始剧烈疼痛。
砰！
他直挺挺朝着柜子倒了下去。
沈清棠接到蒋岚的电话时，已经是凌晨。
她今天觉得心烦意乱，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回到了实验室。
就在她核对数据的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太太，聿川出事了吗？”沈清棠接起电话马上问道。
“你们今天见过面了吗？”蒋岚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沈小姐，我说过了，聿川的情况不稳定，你真要害死他才甘心吗？”
蒋岚是真的被气到了。
如果不是追问司机，她都不知道贺聿川又见到了沈清棠，还送她回了家。
蒋岚心里觉得沈清棠是爱贺聿川的，不会故意让他出事，可贺聿川就是出事了。
看着手术室的灯，蒋岚只觉得浑身冰冷。
贺慎舟拿过手机，揽住她的肩膀，“沈小姐，出来见一面吧，现在方便吗？”
“方便，我过去找您。”
沈清棠挂断电话，忙不迭离开了学校。
她知道，贺聿川这次一定是出了大事，比任何时候都严重。
一个小时后，医院停车场的奔驰中，沈清棠有些局促地坐在贺慎舟身边。
“贺厅长，聿川怎么样？”
沈清棠握紧了拳头，紧张到了极致。
贺慎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看到上面的内容，他这才松了口气，“手术刚结束，现在去ICU。”
沈清棠捂住嘴巴，险些惊呼出声。
她没想到只是和贺聿川见了一面，就说了几句话，他竟然就要进手术室。
她强忍住泪水，过了几分钟才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不能。”贺慎舟直接拒绝。
沈清棠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他复杂的眼神，“沈小姐，我觉得人生都是不完美的，你和聿川或许就是有缘无分，有时候也别太强求。”
他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你前男友在国外治疗得很不错，现在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这笔钱够你们俩过好后半辈子了，如果出国定居，贺家出钱为你在R国买一套公寓，国内也没有你的亲人了，没必要再继续在这里了，不是吗？”
沈清棠看着支票上的数字，无奈地笑了，“贺厅长，我不会出国的。”
她深深吸气，第一次面对贺慎舟心中没有了紧张。
“贺厅长，我从没想过要害聿川，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能找到他，现在找到他了。”她的声音顿了顿，“这次确实是意外，我并不知道他也会在哪家餐厅吃饭，以后我会注意的，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不会放弃。”
贺慎舟定定看向她，两个人睡也没有再说话。
几分钟后，贺慎舟的电话再度响起，沈清棠瞥见了备注就是蒋岚。
她很想问问，是不是贺聿川出了事。
贺慎舟却摆摆手，“既然如此，沈小姐好自为之吧。”
沈清棠明白这就是让她离开，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下车。
只是还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匆匆下车的顾安然。
“又是你！”顾安然恶狠狠地看向她，“你不害死聿川就不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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