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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集:仙域保卫战 混沌护域


魔君见骨刀难破三族防线,黑袍猛地鼓胀如乌云,喉间滚出低沉魔啸,竟将周身魔气凝作一团漆黑漩涡,漩涡中翻涌着暗紫魔纹,像极了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毒蟒,张口便要吞噬凌霄殿。

“此乃灭世魔气!诸位撑住!”  仙族族长手持玉杖,灵力灌顶化作淡青光罩,却在魔气触到的瞬间,像薄冰遇烈火般滋滋消融,玉杖上的灵纹竟也开始发黑。

魔气如潮水漫过殿内,最先被卷入的修士发出凄厉惨叫,七窍渗出黑血,灵力在体内乱窜,像被热油浇过的蛛网般碎裂,有人甚至当场倒在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连一声求饶都来不及出口。

赵烈挥玄铁令牌挡在人族弟子身前,令牌上的  “抗丹”  二字泛着红光,却只撑了三息便被魔气染黑,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令牌上,红黑交织间,竟还咬牙喊:“莫让魔头伤了盟主!”

清风阁阁主的折扇被魔气绞碎,扇骨刺进肩头,他却仍伸手将身边的小弟子护在身后,声音发颤却坚定:“我辈修士,守的便是这诸天生灵,岂能惧死?”

苏清月的冰墙在魔气中迅速融化,寒气被蚀得只剩一缕,她指尖凝结的冰棱刚要射出,便被魔气缠上手腕,黑纹顺着小臂往上爬,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却仍咬牙往王大柱身边靠,想替他挡些魔气。

王大柱见苏清月小臂染黑,心像被魔火燎着般疼,刚要挥剑去护,却见林婉儿的药鼎也被魔气裹住,丹火在鼎内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她伸手去捞鼎耳,指尖刚碰到便被烫得缩回,指腹竟也渗了黑血。

“清月!婉儿!”  王大柱嘶吼着,混沌剑的金色剑气暴涨,却在魔气中像被泼了墨,刚劈出半尺便黯淡下去,他这才知灭世魔气的厉害,比黑石洞的魔将强了何止百倍。

夏柔的平安符红光骤缩,原本护着楚瑶的屏障被魔气压得只剩薄薄一层,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仍将符纸往王大柱方向推:“大柱哥哥,用符!符能挡些魔气!”

柳如烟的灵竹笔在手中发抖,刚画好的传讯阵被魔气搅碎,墨汁在阵纹上晕开,像极了她此刻慌乱的心,她望着王大柱的背影,突然想起之前他说  “对着阵纹吹口气就能收到消息”,便不管不顾地往他身边冲,想把最新的魔气动向告诉他。

阿蛮的兽牙吊坠被魔气缠上,原本暖融融的吊坠竟变得冰凉,她身边的灵狐发出痛苦呜咽,妖火被魔气压得只剩火星,她却仍将藤筐里的灵果往妖兽口中塞,声音带着哭腔:“吃了灵果,咱们护着大柱哥哥,护着凌霄殿!”

王大柱看着身边五女皆陷险境,看着三族修士成片倒下,胸口像被巨石压着,连呼吸都带着疼,他突然想起混沌珠在黑石洞净化灵脉的模样,想起铁剑翁说  “混沌之力能克世间至邪”,便猛地将怀中混沌珠掏了出来。

混沌珠刚触到空气,便被魔气缠上,珠子上的金色光忽明忽暗,像快被掐灭的火苗,王大柱将自身灵力尽数灌进珠子,指尖因灵力透支而发白,却仍咬牙低语:“混沌珠,求你护着他们,护着这仙域,我王大柱愿以精血为引,换众人平安!”

话音落,他竟真的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混沌珠上,鲜血触珠的瞬间,珠子突然爆发出耀眼金光,像春日朝阳冲破乌云,金光化作一层薄薄的金纱,瞬间将王大柱周身裹住,魔气碰到金纱,竟像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连一丝黑痕都没留下。

“这是……  混沌护域?”  铁剑翁看得目瞪口呆,玄铁剑上的魔气竟也被金纱吸走,他这才缓过劲来,“大柱,快将护域扩大,护住凌霄殿!”

王大柱点头,刚要催动灵力,却觉体内灵力已所剩无几,混沌护域只够护住他一人,看着不远处苏清月快撑不住的模样,他急得额头冒汗,却无计可施。

“大柱哥哥,我们来帮你!”  苏清月突然开口,尽管小臂仍染黑,却仍扶着冰魄剑站起来,她看向林婉儿、夏柔、柳如烟、阿蛮,眼神里满是坚定,“诸天合欢阵,需以五人心头血为引,以相思为线,可借天地情意扩混沌之力,你们愿与我一同施阵吗?”

林婉儿擦去嘴角血迹,将药鼎抱在怀中:“我愿,自你我在本土大陆相遇,我便知,此生定要与你共进退。”

夏柔将平安符贴在胸口,泪水终于落下,却带着笑意:“我愿,平安符本就是为你而系,能护你,护大家,便是我的心愿。”

柳如烟握紧灵竹笔,墨汁在笔尖凝成一滴,像她此刻的心意:“我愿,传讯阵连的是你的消息,合欢阵系的是你的安危,我岂能退缩?”

阿蛮摸了摸兽牙吊坠,吊坠竟也泛出微光:“我愿,小时候小狼妖护我,现在我要护你,护所有我在乎的人。”

五女并肩走到王大柱身边,苏清月率先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混沌护域的金纱上,鲜血触纱的瞬间,竟化作一缕淡红丝线,缠上王大柱的手腕,像月老系的红绳,柔却坚韧。

林婉儿、夏柔、柳如烟、阿蛮也纷纷咬破指尖,四缕鲜血化作红丝,与苏清月的丝线交织在一起,绕着混沌护域的金纱缓缓旋转,五缕红丝上竟泛着不同的光  ——  苏清月的冰蓝、林婉儿的丹金、夏柔的符红、柳如烟的竹绿、阿蛮的妖粉,像五色霞光,将金纱染得愈发绚烂。

“诸天合欢阵,起!”  苏清月低喝一声,五女同时闭上眼,将心头情意尽数注入红丝,苏清月想着王大柱在传送通道挡在她身前的模样,林婉儿想着他捏着护心丹说  “我会尽快回来”  的温柔,夏柔想着他系平安符时说  “我会平安”  的承诺,柳如烟想着他对着阵纹吹气时的认真,阿蛮想着他说  “帮你们找回家人”  的坚定。

情意顺着红丝涌入混沌护域,金纱突然暴涨,像被风吹开的暖帐,瞬间将整个凌霄殿裹住,魔气碰到金纱,不仅迅速消融,竟还被金纱吸走,化作精纯的灵力,反哺给殿内受伤的修士。

“这阵……  竟有如此神力?”  九尾狐看得惊叹,她九条尾巴上的魔气被金纱吸走,妖力竟比之前更盛,“果真是以情为基,方能引天地之力。”

王大柱感受着五女的情意顺着红丝传来,像春日清泉漫过心田,他想起诗经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想起李白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突然觉得,这混沌护域不是靠灵力撑着,而是靠五女的相思、三族的羁绊,才如此坚固。

金纱还在往外扩,竟漫出了凌霄殿,顺着凌霄峰往下蔓延,像给整座山峰裹上了一层金衣,山脚下的魔族士兵碰到金纱,瞬间被净化成飞灰,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妖族儿郎,随我杀!”  九尾狐见护域已稳,当即挥尾,万妖岭的妖兽们像打了鸡血,青毛狼妖叼着魔兵的腿,将其甩向金纱;长翅膀的玉兔从空中俯冲,爪子上的妖火燎着魔兵的黑袍;熊妖则举着巨石,将魔兵砸得骨裂,兽群嘶吼声震天,像在宣告妖域的反击。

铁剑翁也挥玄铁剑冲了出去,天衍宗的弟子紧随其后,青色剑气在金纱下格外耀眼,他对着王大柱喊:“臭小子,护好殿内众人,外围交给我们!”

赵烈扶着清风阁阁主站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玄铁令牌与残余的折扇同时挥出,抗丹联盟与清风阁的修士们跟着冲出去,人声与兽吼交织,竟盖过了魔族的嘶吼,像一首激昂的战歌,在凌霄峰下回荡。

楚瑶抱着布偶,站在金纱边缘,布偶的眼睛泛着粉色光,偶尔喷出一道柔光,帮外围的修士挡下袭来的魔气,她小声说:“布偶,咱们也帮些忙,别让大柱哥哥担心。”

布偶的耳朵晃了晃,竟真的喷出一道更强的柔光,将几个快被魔兵砍中的修士护住,楚瑶见状,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激战从晨雾染金持续到烈日灼空,又从烈日灼空打到晚霞烧红,金纱下的凌霄殿成了最坚固的堡垒,殿内的修士们在林婉儿的丹药与混沌护域的灵力滋养下,渐渐恢复战力,时不时冲出去替换外围的同伴。

王大柱始终站在合欢阵中央,五女的红丝仍缠在他手腕上,他能感受到她们的灵力在渐渐流失,苏清月的冰蓝丝线上已蒙了层薄灰,林婉儿的丹金丝线也不如之前耀眼,却没有一人松手,像极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  的执着。

“清月,你们若撑不住,便先撤……”  王大柱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清月打断。

“莫说胡话,”  苏清月睁开眼,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坚定,“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抗魔,岂能半途而废?”

林婉儿也点头,丹火在药鼎内又旺了些:“我还能炼药,只要丹火不灭,我便不撤。”

夏柔的平安符突然亮了亮,她笑着说:“你看,符还在护着我们,我们还能撑。”

柳如烟的灵竹笔在虚空中画了道简易阵纹,竟真的传出去了消息:“我刚把战况传给慕容雪姐姐,她正带着仙族弟子赶来支援,我们再撑会儿。”

阿蛮的兽牙吊坠泛着微光,她摸了摸吊坠:“小狼妖在天上看着呢,我不能让它失望,也不能让你失望。”

王大柱看着五女,眼眶突然发热,他想起初见苏清月时她的清冷,想起林婉儿递护心丹时的温柔,想起夏柔系平安符时的认真,想起柳如烟画阵纹时的专注,想起阿蛮说  “妖兽像家人”  时的柔软,这些画面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竟让他生出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的念头。

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金光穿过晨雾,照在金纱上时,魔族的嘶吼突然弱了下去,魔君看着麾下士兵成片倒在金纱下,看着混沌护域始终不破,黑袍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终是不甘地嘶吼一声:“王大柱,今日暂退,来日我必率魔族大军,踏平这仙域,将你们的骨头炼成魔器!”

话音落,他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消失在凌霄峰下,残余的魔兵见魔君撤走,也纷纷溃逃,像丧家之犬般往魔界通道方向跑。

妖族兽群与三族修士没有去追,经历三日激战,众人早已疲惫不堪,铁剑翁拄着玄铁剑,大口喘着气,却仍笑着说:“臭魔头,还不是被咱们打跑了!”

王大柱终于松了口气,混沌护域的金纱渐渐黯淡,五女的红丝也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苏清月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便往王大柱怀里倒去。

王大柱连忙接住她,指尖碰到她仍带黑纹的小臂,像碰碎冰雕般小心翼翼,他轻声说:“辛苦了,清月。”

林婉儿也倒在他身侧,丹鼎从手中滑落,却被王大柱另一只手接住,她笑着说:“丹药还剩些,你……  你快吃了补补灵力。”

夏柔、柳如烟、阿蛮也纷纷靠过来,五女围着王大柱,像五朵花绕着太阳,疲惫却满足,王大柱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这三日的激战再苦再累,只要她们在身边,便什么都值得。

九尾狐走到王大柱身边,九条尾巴轻轻扫过五女的头顶,像在安慰:“此次能退魔族,全靠盟主与五位姑娘的合欢阵,妖族欠你们一份人情。”

铁剑翁也走过来,拍了拍王大柱的肩膀:“臭小子,没给我天衍宗丢脸,以后这抗魔联盟,有你在,我放心。”

王大柱抱着苏清月,扶着林婉儿,看着身边的众人,看着金纱下渐渐恢复生机的凌霄殿,突然想起一句诗:“众人拾柴火焰高”,他知道,这仙域保卫战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但只要有五女在,有三族修士在,有这份情意在,便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打不赢的仗。

金纱彻底消散时,晨雾已散,朝阳将凌霄峰染成金色,像在为这场胜利加冕,王大柱低头看着怀中的苏清月,她已沉沉睡去,嘴角却带着笑意,他轻轻帮她拂去额前的碎发,在心中默念:“清月,婉儿,柔儿,如烟,阿蛮,往后余生,我定护你们周全,护这诸天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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