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哪来的哥哥
沈父沈母已经休养了许久,这几天准备将摊子重新干起来,萧北安去参军,小雨自己在家也不行,沈父沈母就准备带着小雨去摊位上帮忙打发时间。
至于祝清时则是要先回一趟侯府,毕竟他那个寡廉鲜耻的继母和哥哥被放了出来,他总要回家会会那两只豺狼。
“我跟你一起去。”
初月看着祝清时目光坚定,谁都不能欺负她初月的人。
“不用了月月,这两个小喽啰还不足以让你出手。”
祝清时轻轻捏了捏初月的小脸道。
初月沮丧的低下头,但又很快仰头看向祝清时:“有困难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你家给你撑腰去。”
祝清时想了想,初月现在的品阶比他父亲都高,确实可以给他撑撑腰。
“哈哈哈好,有事我就直接让路知来叫月月。”
祝清时小猫一样用脸颊蹭了两下初月的脸。
“咳咳。”
沈御咳嗽一声看向坐在饭桌上已经忘乎所以的两人,实在是有些过分猖狂了这两人。
沈母偷笑看向两人,沈父则是愤愤的往嘴里添饭,沈霂和沈洵专心吃着饭好像已经对这件事见怪不怪。
“皇上为什么要封月月做郡主啊?这就是皇上赏赐的恩典吗?”
沈洵夹了个丸子送进嘴里咀嚼着问道。
祝清时也转头看向初月,他光顾着开心也忘了问月月之前在承乾宫皇上都说了什么。
初月转头看了看祝清时嘻嘻笑了两声,只是祝清时莫名觉得这笑有点渗人。
“我其实向皇上求的不是这个,郡主是皇上为了补偿我才封的。”
初月又巡视看了三个哥哥各一眼,同样三人也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本来向皇上求的赐婚圣旨,但太子殿下说,石头拒婚了,所以皇上才给我补偿了郡主之位。”
初月说完后,捧起碗继续吃饭,而身边的祝清时却心虚的坐直了身子,知晓内情的沈家三个哥哥也都默默放下手里的筷子。
“什么?”
沈父重重的将碗摔在桌上,他既没想到初月求的是赐婚圣旨,也没想到祝清时会拒绝。
“清时,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沈母也放下碗筷静静的看着祝清时,难道现在的喜欢都是装给他们看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反正之前的聘礼一点都没动,直接原封不动退回去就好。
“不是这样的伯父伯母,我不是要拒婚,只是我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好,要是现在冒然让月月嫁进来我怕会有防不胜防的危险。”
祝清时忙站起来解释,生怕未来的岳父岳母会因此误会他。
“是啊父亲母亲,祝清时家里的情况我们捡他回家那天不就清楚了吗?他也是想家中的祸事全处理好后再将月月迎进家门。”
沈洵站起身为祝清时辩驳几句,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妹夫的,况且祝清时拒婚的理由确实也很充分。
沈父沈母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家儿子。
“父亲母亲,我虽然平日里确实不是很喜欢祝清时,但他拒婚确实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他想靠着自己的军功将月月娶回家而已,难道你们觉得现在的祝清时可堪托付吗?”
沈霂也悠悠开口,他一向爱挖苦祝清时,现虽然也算为他开口,但也不忘讽刺几句。
不堪托付的祝清时无奈的笑了笑,二哥虽然嘴毒但好歹没给他倒油,他已经很知足了。
沈父沈母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一直没张嘴的沈御,两个弟弟都为祝清时辩解了,身为大哥不说几句吗?
沈御拿起手帕擦擦嘴,看向父母:“祝清时在皇上面前发誓这辈子不纳妾,只有月月一人。”
这样的誓言,还是在皇上面前立下,世家贵族的男子哪个不是妾室通房一大堆,祝清时敢说出这样的话,也足以见其真心。
“清时,不是伯父伯母刁难刻薄,只是我们就月月一个姑娘,她又刚刚回到我们身边没多久,我们实在不想她受苦,若是你现在真的不想娶,我们也不是非急着嫁姑娘的人家。”
沈母看着祝清时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祝清时站起身,走到沈父沈母面前跪下。
“伯父伯母,我对月月的心,天地可鉴,若我是在顾家名下我必定不会拒婚,直接接下圣旨,可是侯府的事我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我的母亲,那样一位高门显贵的贵族小姐都被欺压的失去生命,我实在是害怕。”
祝清时连着磕了两三个响头,沈母连忙上前搀扶,祝清时说的她也懂,他们刚刚也只是一时生气。
初月是个姑娘家,若是她主动向皇上请旨赐婚的消息让别的人知道,肯定会像今天的夏遇离一样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更何况祝清时还拒了旨意。
沈父也起身将祝清时扶起,要是人磕出个什么好歹,自家姑娘又该伤心了。
“月月请旨的事,你不许对别人多说半个字,要是我家姑娘因为你名声尽毁那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毁了你。”
沈父低声威胁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祝清时是初月亲手挑选的夫婿,他们不会不同意,但要是这个夫婿会给初月带去伤害的话,他们也不会怕了谁去。
祝清时站起身目光坚定的看向沈父:“就是被人打死,我也不多说一个字。”
沈父沈母对祝清时的态度还算满意,本来也不是故意刁难,只是想为自家姑娘问个清楚而已。
祝清时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初月,初月早就知道这件事但却没生气,把这件事捅到沈父沈母面前是怕以后东窗事发,沈父沈母再对这个女婿有什么不满,现在事情刚发生不久,早些说清楚也少了许多麻烦。
“月月……”
祝清时坐回石凳看着初月低声叫喊道。
“头还疼吗?”
初月的手摸上祝清时的额头柔声问道。
“当然不疼,我可是嘶嘶嘶——月月别按啊!”
祝清时的话还没说完,初月摸在他额头上的手陡然用力。
“你要是下次还有事敢瞒着我的话,我就不跟你成婚了,听见没?”
初月虽是笑着的,可手上的动作不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祝清时的脑袋。
祝清时赔笑点头,完全没有之前杀伐果决的气质。
沈家三兄弟看着唯唯诺诺的祝清时笑的恣意,还真是被初月压制的死死的呢。
初月见祝清时答应后,就不再伸手戳他的脑袋:“你乖乖听话,年后我就跟你定亲,要是不听话,我就等哥哥们全都娶妻后住在北山道观上去,一辈子不嫁人守着道观过一辈子。”
初月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祝清时连连点头,以后绝对什么事都不瞒着初月,再瞒着初月他就是小狗。
见祝清时这样乖,初月从袖中拿出草药涂抹在祝清时额头:“涂上药就不肿了。”
祝清时乖乖任由初月动作,乖得让人叹为观止。
沈御皱着眉看向祝清时,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一副死绿茶的样子。
沈洵和沈霂也移开视线不再看两人,祝清时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让人看着想揍他两拳,也就初月能看下去。
用完晚膳后,路知驾来马车接上祝清时回到侯府。
“这是什么风把二少爷给吹回家了?”
侯府门口站着的小厮看着骤然回府的祝清时,出言不逊道。
还没等祝清时做出反应,路知上前一巴掌给他抽倒在地。
“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少爷讲话。”
路知冷冷的看向地上的小厮道,随即他身后出现几名影卫,直接堵着小厮的嘴将他抬了下去。
“门前门后都换上我们自己的人,别让屋里那三个发现了。”
路知一个个交代道。
已经换上小厮服饰的影卫:“是!”
祝清时这才放心的朝着府里走去。
“少主,严雨兰和祝蓝砚都在老爷房里用膳呢。”
路知早就让影卫打探好了一切,带着祝清时就朝着祝北望的院子赶去。
“走,我们去会会他们。”
祝清时轻笑一声跟上路知。
祝北望院中。
“侯爷,人家真的要害怕死了,要不是妾身福大命大,真的没机会再回到您身边伺候呢。”
严雨兰柔若无骨的趴在祝北望怀中,字字句句满是心酸,听得祝北望一阵心疼。
“不哭不哭,这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就好好补补,我瞧着瘦了好多,给我心疼的哟。”
祝北望握着严雨兰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完全不顾忌屋内有个祝蓝砚还看着。
“父亲,儿子这次也差点回不来,祝清时那个贱种仗着认识的人多,还让狱里的人跟我用了刑。”
祝蓝砚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满是鞭痕的胳膊看向祝北望。
“哎呦,我的儿,真是委屈你了,没事,等右相事成,我看顾柏源那个老东西还能不能护住祝清时。”
祝北望将严雨兰和祝蓝砚拥入怀中,好像他们才是甜蜜的一家三口。
“还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家人呢,我在门外看的都想给你们鼓掌了。”
门忽然被人推开,祝清时鼓着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带着刀的影卫。
“祝…祝…清时,你怎么回来了?”
祝北望连忙将怀中的两人推开,看向满脸讥讽的祝清时。
“我自己的家,想回不就回了。”
祝清时没再看自己父亲一眼,倒是转头看向自他进门后就蜷成一团的严雨兰母子。
“怎么?我有这么吓人吗?大哥?”
最后两个字说的极尽嘲讽,就是祝北望都听出了祝清时的不对劲。
“你大哥和母亲刚放出来,我记得你今日不也进宫去参加宫宴了吗?肯定早就累了,早些回房休息。”
祝北望直接开口赶人,完全不顾祝清时是否还有话要说。
“所以说父亲您成不了大事,这么急的性子,还这样容易受人蒙蔽,怪不得我们家这些年还只是侯爵。”
祝清时没有遂他的愿而是自顾自的坐下,说起了话。
“你外祖就是这样教你的?目无尊长、不听父训!”
祝北望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鸡发出气急败坏的鸣叫,明明是自己不行还不准别人说。
“父亲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清时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祝清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父亲,只是这笑在祝北望眼中显得如此讥讽。
“你哥哥和你母亲才刚刚回府,你就不能让他们安生一点吗?”
祝清时嘴角噙着的笑陡然坠下:“母亲?我母亲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至于哥哥,我只有一个未能出世的弟弟,没什么哥哥。”
祝清时看向仍然一副害怕模样的两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清时,我知道你不想认我,但蓝砚千真万确是你们祝家的骨血啊,清时,你污蔑我可以,可千万别攀蔑你哥哥啊!”
严雨兰快步爬到祝清时脚边,像是很委屈一样跪在地上看着祝清时。
“哥哥?我前段时间在京城中认识了一位会仙法的道士,兴是这些年过的不算太顺,就找这位小道士批了一卦,你猜怎么着?她说我这辈子唯有一位亲缘兄弟却已经亡故,我又哪来的哥哥呢?”
祝清时一眨不眨的看向地上已经抖若筛糠的严雨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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