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原谅
见她久久不愿理睬自己,元循摸了摸鼻子。
静默片刻后,他抬手抱住她,下颚搁在她肩上,“太上皇后陛下如何才肯原谅我?”
他记得这女人在前世力排众议迁都洛阳后便从“皇太后殿下”改称为“皇太后陛下”,他如此唤她,她兴许会欢喜罢?
可崔炽繁一听这称呼便心里猛地一沉。
若叫大魏无数将卒们瞧见他这等伏低做小的模样,定要惊得瞠目结舌。
这可是年仅十六就亲征北击柔然、高车,同时遣将袭吐谷浑,完成统一北方大业并威震四海的年轻雄主。
这暴君到底是无意的,还是前世目睹了她在十几年后改称“皇太后陛下”?
她越细想越是心惊,完全无法想象这暴君前世战死后发生了什么。
晚膳时分,崔炽繁仍冷着脸不愿搭理身旁这百般讨好的男人。
她也想试探试探他的忍耐极限。
元循瞧见桌上有道五味杏酪鹅是她喜欢的,便亲自夹了几块放入她的金制凤纹碗中。
怎料,崔炽繁竟默默拨开那五味杏酪鹅,直到膳毕都没动一下。
元循整颗心如坠冰窖,那双浅色眼眸暗沉了下来。
分别洗漱过后,两人回到了后头寝殿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
元循又凑上前想亲一亲睡在里侧的小女人,却被她颇为敏捷地侧身躲开了。
这一躲,他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大手一伸将身旁的女人紧紧圈入怀中,对准她红唇恶狠狠地吻了又吻。
这男人比她高大健硕了数倍,崔炽繁哪里挣得开,也只能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入侵。
元循猩红着眼,撕扯她身上的衣衫,举止间满满的都是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的侵略意味。
崔炽繁羞愤至极,忙不迭抱臂挡胸。
果然这暴君是最没耐性,脾气最差的!
前世他死后,那些男人谁敢像他这般粗暴地对待她?
她越想越觉委屈到了极点,眼眶渐渐酸胀,双眸氤氲泪光。
元循本还威风凛凛,欲在性事上征服她,可一对上她这双泪眼,当即又败下阵来。
心口像被打了几记闷拳。
顿了顿,元循叹了口气,满是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漉漉如何才肯消气?”他颓然地问。
崔炽繁泪眼朦胧,哽咽着问:“陛下把妾身当什么?方才不过闹闹别扭,陛下就要作践妾身吗?”
元循百口莫辩,半晌才道:“不是作践,你我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之事。”
可一见身下女人泪水倏然夺眶而出,他又手足无措起来。
崔炽繁吸了吸鼻子,又故作委屈巴巴道:“从前妾身无名无分时陛下就每日欺负我,还打妾身!”
当初他刚重生回来, 还记恨着前世的事,在床榻之间对她确实不甚温柔。
元循自知理亏,继续哄她:“那换漉漉打回来,可好?”
崔炽繁半信半疑,“当真?”
“自然,君无戏言。”元循抱着她的肩,声音嘶哑。
崔炽繁心下微动,当即拾起方才被男人撕坏的衣衫布料,作势要绑住他双手。
元循摇头失笑,这布料薄如蝉翼,就算捆住他双手,他稍稍一挣便散开了。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方才还一脸委屈可怜的女人瞬间换了副表情,唇边勾着一抹怪笑。
崔炽繁将不紧不慢将他身上的衣物解开,又慢条斯理地撩拨他。
就在男人浑身燥热翻滚之际,她倏地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
元循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当即就愣住了。
崔炽繁无辜地眨了眨眼,“循郎疼吗?”
“……不疼。”元循脸上涨得通红,眸底涌动着复杂的寒芒。
崔炽繁扇他耳光时下了狠力,说不疼自然是假的。
他自生来便是先帝独子,三岁被立储,十三岁承继大统,常年身居高位,掌控实权,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
崔炽繁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循郎当初弄得我好疼,你掐我脖子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元循心虚地抿了抿唇,心中仿佛被蜂蛰了下,微微刺痛。
“漉漉,当初是朕不好,朕以后绝对不会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可崔炽繁却不吃他这一套,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嘶……”元循倒吸了口气,脸上火辣辣的。
可他丝毫没有动怒,反倒有些担心伤着女人娇嫩的小手。
他眉头蹙起,关切地问:“漉漉,你的手疼不疼?”
崔炽繁怔了下,没想到他的关注点竟是这个。
沉吟片刻,她才道:“妾身先沐浴去了,陛下好好歇着罢。”
说罢,她随手拉起件外袍披在身上,作势要离开。
元循心口猛地一紧,当即就“嘶啦”挣开捆住他双手的布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崔炽繁挣扎几下都挣不开,索性就放弃了,任由男人粗壮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自己。
元循俯首在她脸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好似一头大狗似的,又亲又舔,极其黏人。
“陛下这是做什么?”崔炽繁心觉好笑。
元循扣住她的后脑亲她,眼底藏着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破碎压抑。
“漉漉还没消气吗?”他又垂首用额头抵住女人的额头,连两人的睫毛都紧紧凑在一起。
崔炽繁想了想,软声道:“若陛下如实回答妾身两个问题,妾身便真的消气了。”
元循惊喜抬眸,“好,朕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炽繁好整以暇地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褚定北?又打算如何处置慕容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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