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准备
独立团根据地，山谷里。
狂欢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整个山谷掀翻。
李云龙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抓着赵刚的胳膊，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抽搐，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看见了没！老赵！看见了没！一炮！就他娘的一炮！小鬼子的飞机就变成天灯了！哈哈哈哈！”
赵刚的眼镜早就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他这个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此刻也斯文扫地，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一个劲儿地点头：“看见了！看见了！老李！咱们有飞机了！咱们真的有飞机了！”
旅长比他们两个稍微冷静一点，但那双紧紧攥着、青筋毕露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没有参与到战士们的狂欢中，而是和副总指挥一起，快步走到了那架银灰色的歼-5旁边。
离得近了，才能真正感受到这架钢铁猛禽带来的视觉冲击。
流畅的线条，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机身，粗壮的起落架，还有机头两侧那三个黑洞洞的炮口……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超越这个时代的科幻美感。
“老总，这……这玩意儿……”旅长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冰冷的机身，又有些不敢，仿佛怕惊扰了这头神兽，“它用的……真是炮？”
副总指挥的目光同样充满了震撼和痴迷，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姜晨同志说了，三门30毫米航炮，一秒钟能打出去几十发炮弹，每一发都堪比一发小口径的迫击炮弹。刚才……小鬼子那架飞机，是被活生生撕碎的。”
撕碎！
旅长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几十发小炮弹在一秒钟内糊在飞机上，那哪是打飞机，那他娘的是凌迟啊！
怪不得！怪不得连个大点的零件都没掉下来，直接在天上就给气化了！
这火力，太他娘的霸道了！
“好！好啊！”旅长激动地一拍大腿，“有了这宝贝，以后小鬼子的飞机再敢来咱们头上拉屎，来一架，咱们就给他干下来一架！来两架，咱们就干下来一双！”
人群的欢呼声中，姜晨平静地走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他在蓝星世界，赚再多钱也体会不到的。
“姜晨同志！”副总指挥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摇晃着，“我……我代表八路军总部，代表千千万万的军民，谢谢你！”
这位身经百战、意志如钢的指挥官，此刻眼眶通红，声音都有些哽咽。
只有他们这些指挥员才最清楚，这架飞机的首战告捷，意义有多么重大！
这不仅仅是打下了一架敌机那么简单。
它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中，最坚固的一环——空中优势！
它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每一个被日机轰炸、扫射，压得抬不起头的中国军人的心里！
它宣告着，从今天起，这晋西北的天空，要换主人了！
“副总指挥，您太客气了。”姜晨笑道，“这都是应该做的。飞机只是工具，真正厉害的，是像许长岭同志这样，敢于亮剑的英雄飞行员。”
被点到名的许长岭，好不容易才从战士们的包围中“逃”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被弄得皱巴巴的飞行服，跑到几位首长面前，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飞行员许长岭，完成任务，请指示！”
他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的潮红，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军人的冷静和坚毅。
“好！好样的！”副总指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为我们八路军立下了不世之功！打出了我们自己的威风！我马上就给总部发电报，给你请功！”
“是！”许长岭挺直了胸膛，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说说看，”副总指挥迫不及待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这飞机，好开吗？跟以前的飞机比，有什么不一样？”
一提到飞机，许长岭的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
“报告首长！太不一样了！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东西！”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速度！它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我感觉我只是推了一下油门，它就嗖地一下蹿出去了！小鬼子那架Ki-46，在它面前就跟个老牛车一样慢！”
“还有火力！”他指着机头的航炮，“我以前从来不敢想，飞机上能装这么粗的炮！开火的时候，我感觉整个飞机都在震，那三条火链子喷出去，太……太过瘾了！目标一下子就没了！根本不需要第二次攻击！”
听着许长岭的描述，旅长和李云龙他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乖乖……”李云龙咂了咂嘴，“听着比俺的意大利炮还过瘾！”
“这还只是开始。”姜晨在一旁微笑着补充道，“歼-5的主要任务是夺取制空权，真正用来对地攻击的，是另一种强击机。那家伙，才是真正的空中炮艇，舔起地来，比这可猛多了。”
轰！
姜晨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脑子里炸开。
还有更猛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姜晨身上，那眼神，火热得能把他点着。
“姜……姜老弟，”李云龙搓着手，腆着脸凑了上来，“那啥……强……强击机，你那儿……有货不？”
“老李！”旅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小子刚发了笔横财，就想着下一顿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骂完李云龙，旅长立刻换上一副菊花般的笑脸，转向姜晨：“姜晨同志，你别听他胡咧咧。我们八路军是有纪律的，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过……那个强击机的事儿，咱们可以……稍后，深入地，探讨一下嘛。”
看着这俩活宝，副总指挥哭笑不得。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行了！都别在这儿做梦了！打了胜仗，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小鬼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敢断定，用不了多久，他们更大规模的报复，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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