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死后第五年,被疯批暴君强制爱了 > 第十二章 他有病吧

第十二章 他有病吧


汤顺福将食盒拎进去时,昭华殿的春茗姑姑正在禀告最近公主殿下的情况。

“殿下近来都会认真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每每下了学做完功课便是在书房中看书习字。”

晏平枭阖着眼靠在御座上听着,语气淡淡:“看什么书?”

春茗犹豫了一下才道:“一些话本子,还有治国之类的史策。”

殿内安静下来,春茗等了一会儿才听男人道:“挺好,让她看。”

“退下吧。”

春茗不知汤顺福何时进来的,一转身就和他撞到了一起。

“哎哟!”春茗慌乱地后退两步,发簪都被汤顺福撞掉了。

“陛下恕罪!奴才该死!”

两人齐齐跪下请罪。

晏平枭睁开眼,便见春茗动作麻利地把头发绾了起来。

男人冷眸微眯,眼前乍然浮现起今日在玉堂殿,南姝挽发的场景。

他怔怔地望着远处,好似又看到了在西北时,那人对镜梳妆的模样。

晏平枭眼前的幻象倏然破碎,他只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一般。

两人的挽发的手法,分明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吗?

他并未见过旁的女子梳妆,也并不知是否女人挽发都是这般模样。

“你再挽一次。”他猛地站起身看向春茗。

春茗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敢揣测他的心思,连忙再次将头发挽好。

不一样。

男人突然大步走下台阶,幽深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将宣政殿的宫女都带进来。”

“是。”

汤顺福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很快地就将宣政殿所有当值的宫女带到了雨廊下站好。

“启禀陛下,宣政殿共有二十位宫女,都在此处了。”

晏平枭立于台阶之上,声音冷凝:“把头发散开再挽起来。”

底下的宫女们面面相觑,愣了足足两息的功夫。

可她们不敢多言,依次重新挽了头发。

还是不一样。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都和她不一样。

晏平枭只觉得突然间气血上涌,重重的心跳声像是在敲击着他的胸膛。

他大步朝外走去,汤顺福急忙跟了上去,却见他去的方向竟是后宫。

汤顺福张大了嘴巴,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承明殿中,谢昭质听到通传声,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才从御前回来不久,圣驾竟然来了她的宫中!

是因为她那盒糕点让陛下动容了吗?

谢昭质手忙脚乱地快步出了寝殿,果然看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她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甚至来不及重新梳妆,披散着头发就急匆匆地下拜:

“臣妾参见陛下...”

晏平枭并未进殿,他一个眼神,汤顺福会意地上前道:“还请娘娘将头发挽起来。”

谢昭质:“?”

她疑惑了片刻才对着男人道:“臣妾并不会挽发,臣妾这就让宫人替臣妾梳妆...”

“不必了。”听到她不会挽发,晏平枭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谢昭质迷茫地站在原地。

这一晚的后宫注定不平静,因为晏平枭竟然连着去了四位嫔妃的宫殿中。

后宫中仅有四位嫔妃,他最后从永延殿中出来。

程贵嫔无言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憋出了句:

“他有病吧。”

*

从后宫绕了一圈回到宣政殿,汤顺福走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陛下在干什么。

看女人挽头发,这是什么癖好?

没等他停下来喘口气,就听晏平枭低沉的声音响起:“东岳真人可在京中?”

听到这个名字,汤顺福抖了下,他忙摇头:“吴道长自从三年前便离京去了玖灵山,自此再未回京。”

“让裴济带人去请道长回京。”

汤顺福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三年前陛下疯魔的那场景,若非东岳真人吴泉石劝住了陛下,如今还说不清是什么光景呢。

可那日吴道长从宣政殿出来后让众人都忍不住震惊,他一夜间满头花白,自此离了京城,再未出现。

如今,陛下又要作何?

心里再怎么嘀咕,汤顺福也不敢多言,连忙给裴济传了话去。

*

初春的晌午暖阳高照,驱散了几分寒意。

谢昭质在御花园中散步,其余宫人都远远跟在后面,只有霜月扶着她的胳膊,低声说道:“陛下昨夜从承明殿离开后又相继去了其余三宫,都是只待了片刻便离开。”

谢昭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陛下这是要作何?”

霜月摇头:“容修仪那儿咱们的人什么都没打探到,倒是程贵嫔和宋婕妤那儿的人来报,说陛下只是看她们挽发。”

“挽发?”思及昨夜晏平枭的异常,谢昭质蹙起细眉,却怎么都想不通他的举动是何意。

“昨日宣政殿可有什么异常?”

霜月思考片刻道:“只听说春茗姑姑傍晚去了一趟,旁的就再无什么了。”

“对了。”霜月突然想起,“容修仪生辰那日,听长鸢湖的宫人说,陛下似乎遇见了容修仪的表妹,之后那姑娘去了宣政殿一趟,不过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因为谢妃掌管后宫事宜,虽然打听不到宣政殿内发生了什么,可后宫中的人或事霜月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因着那姑娘进宫也有一段日子了,且陛下此后并未再召见过她,奴婢便忘了告诉娘娘。”

谢昭质脚步未停也并未上心,陛下不好女色,任她是个天仙也不见得能得陛下几分青睐。

她绕着长鸢湖散心,却不想转过一处花丛,在湖边的凉亭中看见了穗安。

“娘娘,是公主殿下。”

谢昭质立马收敛了面上的深沉,扬着笑朝凉亭的位置走去。

元宝最先看到那行人,轻声提醒:“殿下,谢妃娘娘来了。”

穗安正在写字,闻声抬起头看过去,看见来人后眼中闪过一道厌烦。

她起身问安:“谢娘娘安。”

谢昭质虽是长辈,但穗安是晏平枭的掌上明珠,她也不好借着长辈的身份拿乔,也和善地笑道:“这大冷的天,公主怎么在这儿写字?”

说着她便想去看穗安的字,穗安一个眼神,元宝连忙将宣纸扯了过来,呵呵笑道:“殿下面皮薄,这字还没写好呢,不愿让旁人瞧见。”

谢昭质嘴角弧度平了些,她道:“公主小小年纪便这般勤学,当真是让陛下与本宫安心。”

穗安和晏平枭生得有几分像,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样子颇有几分冷淡,她未曾接话,只是沉默地将自己的笔具收了起来。

谢昭质面上有些僵硬:“可是本宫打扰公主了?”

“不是。”穗安叫人将东西都装好,这才淡声道,“我要去宣政殿找父皇,谢娘娘自便吧。”

谢昭质看着穗安小小的背影,指尖紧紧掐着掌心,她咬牙道:“当真是一点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他们谢家是从龙的功臣,她谢昭质是六宫之首,偏偏穗安从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可她礼数也并非不周到,让谢昭质想发作都没理由。

霜月道:“公主终究不是娘娘亲生的,就算娘娘想要讨好她,可她也从不领情。容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到底只是个公主,娘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霜月看着远处那冷傲的背影,叹气道:“娘娘还是要有一个亲生的孩子才好。”

“你说得容易。”谢昭质怒气上头,“陛下不来,本宫一个人怎么生?!”

她冷眼看着穗安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怨毒再也藏不住。

那个贱人的孩子真是和她一样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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