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冬至
父子俩拿溥仪当菜下酒。
给他当成了增进父子感情的玩具。
白敬业拿起酒壶给白景琦满了一杯，“老白，这二十万你得给我拿出七万，捐给北大。”
“不是说好五万么？”
白敬业叹了口气，“今天我去拜访了豫才先生，他说北大的老师已经半年没给开工资了，政府一直就没怎么拨过款。”
白景琦呷了一口酒，诧异道，“还有这事，这北洋政府一天都在干什么呢，总不至于差老师这点钱吧？”
“哼”
白敬业冷笑一声，“今天老张打老吴，明天老吴打老段，谁他妈管过学生们的死活。”
“在他们眼里，学生还不如一杆步枪好用。”
白景琦点点头，“捐吧，这是应该的，这次的事，北大师生没少帮咱们家说话。多捐点，让老师们也过个好年！”
酒过三巡之际，白景琦冷不丁的问道。
“你今天去小学那边了？”
这一句话，白敬业的酒醒了一半。
他点了点头但没说话，想看看老白是什么意思。
白景琦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两千块的银票，递到了他的桌前。
“这是王喜光补上来的钱，前段时间他一个亲戚遇到点事，挪了点建学校的银子。我已经训过他了！”
白敬业眯缝眼睛看着银票，也没伸手去拿。
“老白，他一个太监哪来的亲戚？这种糊弄鬼的话你也信？”
白景琦叹了口气，“你知道他是去了势的人，就该清楚这样人最贪财。”
“犯点错误很正常，这当家啊，不聋不瞎、不配当家。”
“不就是点银子么？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
白敬业算是明白了，他这活爹将来把王喜光赶出去根本不是因为他贪污。
而是因为车和钱的事，让他在其他下人面前落了面子。
让别人觉得他白景琦好糊弄。
王喜光在白家十多年，至少贪了四五十万。
可是呢，咱这位白七爷愣是一分钱没往回要。
白景琦依然在进行他那套大论，“对待下人要宽容，不能因为点事就喊打喊杀的。”
“你以后要担得起白家……”
最后给白敬业弄得实在听不下去，他冲外喊了一句，“莲心！”
“少爷”
“你们老爷喝多了，送他回屋休息。”
“什么话？！这点酒我就喝多了？你别不爱听，你爸爸我说的都是经验……”
白敬业干了杯中酒，转身就出了正房。
他站在门前想了一会儿，冷笑道，“王总管，你还真有本事。”
小胡这时走了过来，“怎么了少爷？”
白敬业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小胡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是朱伏那边泄露的？”
白敬业摇了摇头，“时间对不上，但也不一定，你让王文、李贵揣上家伙，马上去他家一趟，给我问清楚怎么回事？”
“是，少爷。”
一直等到深夜，小胡才带回了消息。
“少爷，朱伏说王喜光在他身边一直有眼线，但他不知道是谁。”
“有一次他给王喜光分钱分少了，当场就让王喜光点了出来。”
白敬业呵呵一笑，“我还真小瞧了咱们这位王总管，没关系，来日方长！”
“小胡”
“少爷”
“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
“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
四合院简易实验室
白敬业将装有青霉菌株的玉米培养液，进行着萃取和纯化。
自从前段时间他的小院修缮完成后，白敬业几乎天天住在实验室里。
他发现自己还是把提取青霉菌株的事情想简单了。
不是温度控制的不合适，就是其他霉菌肆意生长。
最终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终于纯化出较为纯净的青霉素！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提起笔在本子上记着，“第十七天，萃取结果……”
白敬业没有想过，他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
青霉菌群是由系统提供的高质量青霉哈密瓜。
制取的思路也是来自于那张传说卡。
他从开始到萃取出青霉素溶液用了将近十七天。
然而在历史上，人类在发现青霉菌，直到选取发霉哈密瓜作为高产菌株，却足足走了十三年！
白敬业记录好之后，将青霉素溶液都放置在自制的简易无菌冷仓内。
在外等待的小胡见他出来，赶忙将皮大衣罩在他的身上。
这段时间一直是小胡和王文几兄弟，在这陪他住。
白敬业究竟在忙活什么，小胡也不敢问。
只知道白敬业特别严肃的交代他，后院的仓房任何人都不许进。
“快点，饿死我了，给我弄点吃的去。”
小胡将手揣在袖子里，冻得直哆嗦。
他是个细心的人，少爷既然交代了。
所以每次在白敬业进入实验室时，他都守在门口。
“少爷，咱今天得回老宅，您忘了？今天是冬至！”
白敬业突然感觉脸上凉丝丝的，往天上这么一看，淡墨色的天空，飘起了淡淡的雪花。
“下雪了”
白敬业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瞧了瞧，笑道“看这雪花，今天这场雪可不小，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走！咱们上街买点东西。”
今天的北平格外的热闹。
推车的、担袋的，卖米的、卖面的。
大街上都是百姓在采买过节用的东西。
哪怕穷苦人家，在这天也要买上些花生、瓜子，再给娃娃们饶上几根糖葫芦。
在这个时代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
既是劳累一年的休息日子，也是新一年的开始。
白敬业也不例外，买了一车吃的、用的。
家里什么没有啊？但自己买的总归是一份心意。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
给他们每人家里都买了不少好货，又都包了不小的红包。
“大少爷回来了！”
老宅看管马号的陈三，见白敬业的马车进门，赶忙迎上去接住马车。
“陈三，最近挺好的？”
“挺好的，谢大少爷惦记。”
白敬业一指车上的东西吩咐着，“车上的东西找人帮我搬进去，里面还有酱肉、酱肘子唔的，你帮着给大伙儿分分。”
“谢谢大少爷！快来人搬东西。”
白敬业拎着几个礼盒迈步往里走去，一路上看到仆人、丫鬟都忙个不停。
杀鸡、宰羊、洗菜、摘菜。
过节用的铜火锅擦的锃明瓦亮。
还有一帮孩子在院里打闹嬉戏。
白敬业瞧见自己的大儿子，高声喊了一句，“占元！”
“爸贝！”
“大爷！”
几个孩子都跑过来。
白敬业在他的这一辈大排行里排老大。
他把手里的一盒糖果递给几个孩子，“玩去吧！”
“哦哦哦！”
几个孩子乐的蹦高，拆开盒子就往嘴里放。
此时，老宅正堂内，除了三房的人没来，其他两个房头的人都到了，还有老胡总管的一家。
“景琦，这敬业哪去了？我怎么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白景琦也犯迷糊，他也好长时间没看见白敬业了，“听小胡说他最近一直忙学校的事，可能一会儿就到。”
他的话音刚落，白敬业就挑帘走了进来，“我来了奶奶！”
白敬业提溜着大包小裹，后边还跟着几个丫鬟，也都拿着东西。
屋里的人都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你这拿的都什么呀？”白景琦问道。
白敬业一笑，“都是奶奶爱吃的。”
老太太假装不悦道，“就拿这些东西糊弄我，也不说来看看我。”
“嘿嘿，奶奶最近我不是忙么，等忙过这段我天天陪着您。”
香秀因受了白敬业的恩惠，也帮着他说好话，“老太太，大少爷买了一车的好吃的，都是给您的。”
“是么！还得是我这好孙子呦！来奶奶身边坐。”
电视剧里有不少矛盾的时间点，比如1900年慈禧西逃，黄春就怀了白敬业，那时候白景怡还没结婚。
在第二部里白敬业就变成白老六了，所以为了方便写书，按照第一部的来。
还有其他时间线微改，都以本书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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