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硕大老鼠
林凡和王大锤，还有那个冷静的医学生苏冷，以及另外一个看起来没啥存在感的大叔，组成了个临时找食小队。决定冒险去下面几层被水淹过的办公室碰碰运气。
楼道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水腥和霉味混合的怪味。
水淹到了小腿肚，冰凉刺骨。
“这鬼地方真能找出吃的？”王大锤一边哆哆嗦嗦地走，一边抱怨，“我看耗子都得饿死。”
苏冷打着手电，仔细照看每个房间：“闭嘴，仔细找。办公室一般都有员工囤零食的习惯。”
林凡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里面是个开放办公区。水面上漂着纸张、文具，一片狼藉。
他眼尖，看到远处一个工位的抽屉好像没被水完全泡到。
“那边！”他指了指。
几个人深一脚浅水地摸过去。
果然，抽屉里躺着几包独立包装的饼干和一小瓶矿泉水。
“发了！”林凡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手电光猛地扫过去。
只见办公桌底下，一团黑影猛地窜了出来！
那东西速度极快，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什么东西！”王大锤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手电光追着那东西照去。
那好像……是一只老鼠？但体型大得离谱，差不多有半米长！湿漉漉的毛黏在身上，眼睛通红，嘴巴咧开，露出尖锐得不像话的牙齿。它浮在水面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老……老鼠成精了？！”林凡头皮发麻，手里的饼干差点掉水里。
那变异老鼠后腿一蹬，像颗鱼雷一样猛地朝最前面的王大锤冲过来！
“妈呀！”王大锤吓傻了，愣在原地。
眼看那巨大的老鼠就要扑到王大锤脸上，林凡脑子一热，也顾不上怕了，猛地把手里的半瓶矿泉水砸了过去！
“滚开！”
瓶子砸偏了，落在老鼠旁边的水里。
但奇怪的是，那老鼠的动作猛地一滞，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甚至是某种极其拟人化的“嫌弃”？
它居然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砸在水里的瓶子，又扭回头看了看林凡他们，那表情仿佛在说：“就这？”
趁着这短暂的停顿，苏冷反应极快，抡起手里当拐杖的拖把杆，狠狠砸在老鼠旁边的水面上，发出巨大的啪的一声响。
水花溅了那变异老鼠一身。
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吱”地尖叫一声，猛地调头，迅速游进黑暗深处，消失了。
几个人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刚……刚才那是什么玩意？”王大锤声音还在抖。
“如你所见，成精的老鼠。”苏冷冷静地捡起拖把杆，但林凡注意到她的手也有点抖。
林凡弯腰，小心翼翼地把那几包饼干和矿泉水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这世界……好像变得有点离谱了。”他看着老鼠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心里那种不真实感又冒出来了，还夹杂着一丝荒谬和恐惧。
他看着怀里救命的饼干，又看了看窗外依旧哗哗下个不停的雨。
“离谱？这他妈是惊悚！”王大锤瘫坐在水里，呼哧带喘，“那老鼠比我家猫都大！还瞪我！它刚才绝对瞪我了！”
苏冷没理他，把手电光对准老鼠消失的方向，仔细看了又看。“速度很快，攻击性很强。牙齿和爪子可能都带变异。以后要更小心。”
林凡把饼干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心脏还在咚咚敲鼓。“管它呢，反正跑了。赶紧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存在感很低的大叔默默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抽屉。林凡赶紧游过去拉开，果然又找到两包快过期的泡面和一小袋牛肉干。
“大叔你眼神真好！”林凡乐了。
大叔腼腆地笑了笑，没说话。
几个人不敢多待，拿着战利品赶紧往回走。楼道里似乎比来时更黑，水声哗哗的，总让人觉得哪里藏着东西。
“刚才那耗子，不会叫亲戚来了吧？”王大锤紧张地东张西望。
“你能不能盼点好？”林凡没好气，“赶紧上去是正经。”
好不容易爬回他们落脚的那层，几个人都累瘫了。把找到的食物拿出来一部分，立刻引来一片绿油油的目光。
“就……就这么点？”有人小声问，声音透着失望。
“嫌少别吃。有本事自己去找！”苏冷一句话怼回去。
林凡把食物交给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大妈分配。大妈倒是公平，每人分了一小片饼干，牛肉干撕成丝，泡面留着以后煮。
林凡捏着那可怜的一小片饼干，舔了半天才舍得咽下去。根本不解饿，反而更饿了。
“水是个大问题。”苏冷皱着眉头，“雨水不能长期喝。楼下那些瓶装水撑不了几天。”
王大锤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那怎么办？还能变出水来？”
一直沉默的大叔突然开口了，声音很小：“我……我好像知道哪里可能有水。”
所有人都看向他。
“这栋楼……最顶上几层，是高级管理层办公室和休息区。我记得……有个小厨房，可能有饮水机，那种大桶的。”
“你怎么不早说！”王大锤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我也是刚想起来。”大叔缩了缩脖子。
“顶层啊……”林凡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楼梯口，“还得往上爬……谁知道上面有什么玩意。”
“总比渴死强。”苏冷站起身，“谁去？”
最后决定还是他们四个去。人多目标大，而且下面也得留人。
往上爬的过程更累人。楼梯间堆了不少杂物，越往上，水渍越少，但灰尘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越多。
“这管理层也不咋地嘛，楼道这么乱。”王大锤一边扒拉蜘蛛网一边抱怨。
“少说两句，省点力气。”林凡喘着气。他感觉自己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终于摸到顶层。楼道门锁着，但玻璃碎了。
苏冷用手电往里照了照，走廊空荡荡的。
“小心点。”
他们从破玻璃处伸手进去拧开门锁。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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