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这章日常
杨尘回到龙骨村时，夕阳已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红色。
他刚出现在住所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小月魁雀跃的声音：“杨尘回来啦？姐姐，我下去找麦朵玩啦！”
话音刚落，房门被拉开，小月魁像只快乐的小鸟般冲了出来，身后跟着神色平静的白月魁。
“慢点跑。”白月魁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小月魁头也不回地应着，脚步轻快地朝着楼下麦朵的方向跑去。
白月魁的目光从小月魁消失的方向收回，落在杨尘身上：“你回来的时候，ASH和我说过老师那边的情况了。”
“嗯，那就好。”杨尘点头，走上前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回到屋内。
屋内很安静，白月魁走到窗边，目光投向楼下不远处的空地。
那里，小月魁已经和麦朵汇合，两个小姑娘正头碰头地蹲在地上
白月魁就这么静静看着那个小小的，无忧无虑的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屋子的门被推开，白月天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夕阳的光线，然后懒洋洋地靠在了门框上，双臂抱胸，那姿态活像个出来晒太阳的退休老头。
他似乎注意到了白月魁的目光，懒懒地朝这边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白月魁浅浅一笑，对他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楼下，小月魁和麦朵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手拉着手跑到了白月天旁边，仰着小脸说了些什么。
只见白月天随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小月魁便兴奋地抬起头，朝着窗口的白月魁挥手，扬声喊道：“姐姐！大哥带我和麦朵去二村看看！”
白月魁闻言，对着楼下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得到准许，小月魁立刻欢呼一声，拉着麦朵跟在白月天屁股后面。
“哥哥！我们快走吧！”小月魁兴奋喊道。
白月天原本那副懒洋洋的姿态，在小月魁这声哥哥入耳时，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有多久……没有听到那个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的声音，这样称呼自己了？
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白月魁，白月天感觉心里某个沉寂许久的角落有光透进来。
“嗯哼。”他清了清嗓子，心里非常受用，甚至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走着！”白月天忽然来了精神。
说着，不等两个小家伙反应，他弯下腰，左右开弓，轻而易举地就将小月魁和麦朵一边一个抱了起来，稳稳地托在臂弯里。
“估计晚饭就我们两个了。”杨尘不知何时也站在了窗边，看着身旁的白月魁。
白月魁“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简单吃点？”
“嗯。”
等到月上中天，村庄才渐渐安静下来。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隐隐约约的嬉笑声，是白月魁在帮玩闹了一天的小月魁洗澡。
过了好一阵子，水声停歇。
浴室门被拉开，白月魁牵着小月魁走了出来。小月魁穿着一身干净的睡裙，齐肩的黑发有些湿漉漉的。
白月魁自己也换上了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裙，发梢同样带着湿意。
小月魁揉着眼睛，看着放在一旁被换下来的衣服，含糊地问道：“姐姐，这些衣服怎么办呀？”
白月魁用干毛巾轻轻擦拭着她湿漉的头发，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放那儿吧，明天会有人收拾。”
刚走到客厅的杨尘恰好听到这句，脚步一顿，表情无奈。
小月魁“哦”了一声，将衣服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意浓重地靠进白月魁怀里。
白月魁将她拦腰抱起，小家伙顺从地搂住她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在她肩窝，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一下一下地点头，像是要睡着了。
“我带她去睡了。”白月魁对杨尘低语一句，便抱着小月魁走进了卧室。
杨尘看着卧室门轻轻合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屋内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静谧的村落，心中一片宁静。
但却又似乎有那么一丝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他转身推开房门，决定出去走走。
夜风微凉，杨尘身形闪烁，便已出现在了龙骨村的山顶。
这里视野极佳，可以俯瞰远处的生态基地以及更辽阔的荒原。
他随意找了块平坦的岩石坐下，仰望着这片纯净星空，思绪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杨尘没有回头，嘴角却已微微扬起。
下一刻，一个熟悉气息的身影在他身旁坐下，自然而然地，肩并肩。
“小魁睡着了？”杨尘侧头，看向不知何时寻来的白月魁。
她换了一身便装，银发在星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嗯，睡得挺沉。”白月魁轻轻颔首，“玩了一天，累了。”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静静享受着独处。
过了一会儿后，白月魁忽然开口：“家里不方便。”
“我们可以去久川。”
杨尘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心头那点因小电灯泡而产生的微妙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他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那里面的意味不言自明。
他低笑一声，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走。”
话音刚落，山顶之上已空无一人，唯有星光依旧。
久川市的公寓。
熟悉的环境，这里无人打扰。
从客厅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急促的呼吸与压抑的低吟交织。
不知疲倦也不愿停歇。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微光，城市的轮毂渐渐清晰，游戏才渐渐结束。
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龙骨村的住所内很安静。
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小月魁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齐肩的黑发有些蓬松，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小心地回身带上门。
来到客厅，她发现杨尘已经起来了，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播放电影的屏幕。
“醒了？”杨尘听到动静，转过头。
“饿了吗？给你弄早餐。”
小月魁点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她眨了眨还带着点睡意的大眼睛，望向紧闭的卧室门，有些好奇地问道：“杨尘，姐姐好像很累的样子，现在还在睡懒觉呢。”
在她这段时间的印象里，白月魁总是自律的，这样“睡懒觉”的情况可不多见。
杨尘正准备去厨房，闻轻咳一声：“嗯……可能是昨天处理事情太耗神了，让她多睡会儿吧，休息好了就有精神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厨房。
“今天早上想吃点什么？”
小月魁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开始思考起早餐的选择。
窗外的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厨房里传来香气。
而卧室里，白月魁依旧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对客厅里的对话一无所知。
小月魁乖巧地吃完杨尘准备的早餐，一碗热腾腾的肉粥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她放下小勺子，眼睛又瞟向紧闭的卧室门。
里面依旧静悄悄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探头往里瞧。
只见白月魁依旧沉睡着，显然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小月魁轻轻合上门，转身小跑到正在收拾碗筷的杨尘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杨尘，姐姐还没醒呢……你带我去基地好不好？我还想去那个……三号基地看看！”
她记得昨天在生态基地看到的那些新奇东西，尤其是塔西娅给她看的脊蛊和猩红素，心里对那个更神秘的三号生态基地充满了好奇。
杨尘闻言，低头看着小月魁求知欲的大眼睛，心里有些为难。
三号基地涉及的研究更为核心和敏感，即使是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也没去过，不适合带小孩子去参观，即便是小时候的白月魁也不行。
他温和地解释道：“小魁，三号基地那边现在还不能带你去，那里有些东西，暂时还是个秘密，需要保密。”
小月魁小嘴微微嘟起，失落地“哦”了一声。
她虽然懂事，但期待落空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闷闷不乐。
看着她这副小模样，杨尘心里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不过，昨天那里我们可以再去看看。塔西娅不是给你看了脊蛊吗？或者我们去找找秋实校长，看看新来的小朋友们安顿得怎么样了？”
小月魁虽然对不能去三号基地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听到可以去生态基地，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那……那好吧。我们去生态基地。”
“好，等我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杨尘笑着应承。
杨尘带着小月魁来到生态基地。
刚穿过门，就听到一个略显亢奋的女声在空旷的研究区内回荡。
“……所以说，这种猩红素承载着记忆，是信息？”
循声望去，只见嘉莉博士正围着一个透明的观察容器打转，里面是一条正在蠕动的脊蛊。
她嘴里不停歇地提出各种假设和问题。
而站在她身旁，负责“陪同”的，已经换成了碎星。
碎星依旧是那副沉稳安静的模样，抱着双臂，只是偶尔在嘉莉博士提问的间隙，言简意赅地回答一两个词，或者点头、摇头。
看到杨尘和小月魁进来，碎星投来一个略带无奈的眼神，微微颔首示意。
杨尘立刻明白了。
以嘉莉博士这种追问和刨根问底的劲头，酒歌应该是招架不住了，估计是被唠叨得实在难受，这才换了性情更沉静的碎星来“顶班”。
“杨老板，小老板。”碎星出声打招呼，算是打断了嘉莉博士沉浸式的学术追问。
嘉莉博士这才注意到进来的两人，她的目光先是快速扫过杨尘，随即聚焦在小月魁身上，眼中闪过好奇，但很快又被对研究的热情覆盖。
她只是对着杨尘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注意力又迅速回到了那条脊蛊和碎星身上，显然不想浪费任何一点研究时间。
“碎星，你刚才说脊蛊本身不具备直接吸取生命源质的能力？”嘉莉的视线紧盯着脊蛊。
“它们只通过释放猩红素来配合噬极兽？”
“嗯。”碎星言简意赅。
得到确认，嘉莉又指向研究区另一侧，那里整齐陈列着数具庞大的噬极兽骨骼。
“那这些呢？”嘉莉的问题接踵而至，她快步走到那具骨架前，伸手触碰上去。
“你们保存这么多噬极兽的骨头，应该不是为了标本收藏吧？它们有什么特殊用途？”
碎星的目光也随之投向那些骨架，平静地解释道：“君王级的骨头，能够缓慢凝结生成一种高密度能量结晶，我们称之为‘髓晶’。算是一种……能源。”
她顿了顿：“至于这些稀有的蜕变型，骨质极其坚硬，经过处理后，通常用来制作武器，性能优于普通材料。”
说到这，碎星从一旁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本小本子递给了嘉莉。
嘉莉将本子打开，喃喃道：“锁骨韧性高抗断裂，适合制成刀刃.指骨和牙齿制作弹头.”
她快速翻动着本子上记录的各种材料特性和应用方向，嘴里不停念叨着：“武器.生物材料武器”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问题，猛地抬起头看向碎星。
“等等！你们这里是不是有重力体？你们白老板之前去过灯塔，那台黑色的重力体在这里吗？”
如果连常规武器都已经开始大规模使用噬极作为材料，那么那台重力体其技术来源和构成材料就更令人好奇了。
碎星神色不变，只是微微摇头：“你是说临渊者？那很危险，不在这里。”
原本打算带小月魁去另一边参观的杨尘停下了脚步。
他听到了嘉莉关于临渊者的追问，转过身，牵着小月魁走了回来。
“你对临渊者感兴趣？”杨尘看向嘉莉。
嘉莉见杨尘主动搭话，立刻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当然感兴趣！当年在灯塔，我们设法提取过附着在那台黑色重力体上的红色组织样本进行研究。”
“但那东西在解除后，任何活体细胞都会迅速失去活性，那根本就不是能被人类驾驭的东西！”
她紧紧盯着杨尘：“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被人驾驶，甚至发挥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杨尘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你刚才说……你们当年提取了临渊者内部的组织样本？”
“是的。”嘉莉点头，“但现在被深度冷藏封存起来了。”
得到确认，杨尘略一沉吟，对嘉莉说道：“临渊者是旧世界制造的，多的细节我无法与你详说，你只需要知道，它不是为寻常人准备的装备。”
“至于你们在灯塔上封存的那部分组织……”杨尘继续说道，“我会安排人去回收。”
嘉莉张了张嘴，还想追问关于临渊者的具体技术或者所谓的“非寻常”究竟指什么，但看着杨尘那态度，她明白这已经是对方愿意透露的极限。
作为一名研究者，她对那样本被感到一丝惋惜，但理智也告诉她，杨尘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明白了。”嘉莉最终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小月魁，轻轻拉了拉杨尘的手，好奇地问道：“杨尘，临渊者是什么呀？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杨尘低头看向小月魁：“临渊者啊……它最初是你爸爸……嗯，是后来他的尼尔瓦纳研究所研制的。”
嘉莉听的莫名其妙，目光在杨尘和小月魁之间来回扫视。
刚才明明说，临渊者是‘旧世界制造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是……是这位小……小姑娘父亲的研究所研制的？
这前后矛盾的说法让她嘴唇微张，眼看就要提出新的疑问。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旁观的碎星非常有眼力见。
碎星上前一步，对嘉莉说道：“嘉莉博士，你已经在这里连续观察和提问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你需要休息。”
“研究也需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精力。”碎星继续道，“如果你想后续继续观察，或者参与研究，现在应该去补充睡眠。等休息好了，随时可以再来。”
嘉莉被碎星这么一打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感也确实在此刻涌了上来。
她看了看杨尘，又看了看碎星，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追问咽了回去。
“……好吧，那……我晚点再来。”
碎星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离开研究区的方向。
杨尘看着她们离开，低头对身边的小月魁笑了笑：“好了，我们继续我们的探索吧？”
他牵着小月魁在基地里慢慢走着，来到一个相对基础的观察区。
这里陈列着一些经过处理的噬极兽组织样本和细胞涂片。
杨尘调整好高倍显微镜，将小月魁抱到椅子上。
“来，看看这个。”
小月魁好奇地将眼睛凑到目镜上，立刻被视野中那些奇形怪状的细胞吸引了。
“哇……这些就是噬极兽的细胞吗？居然植物和动物结合在一起的？”她小声惊叹道。
杨尘在一旁简单解释着，待看完细胞样本，杨尘想了想，联系了红蔻。
红蔻刚激发了潜能，控制也还不稳定。
夏天来在忙，但自己现在是有空的，可以帮红蔻看看潜能以及想想制定一套能够辅助的设备，正好也让小月魁看看什么是源质潜能。
……
龙骨村住所的卧室内。
白月魁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从睡眠中缓缓苏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全身的酸软。
窗外，阳光早已不是清晨。
白月魁微微蹙眉，撑着坐起身。
丝质睡裙的肩带滑落也浑然未觉，那头银白短发此刻睡得乱糟糟的，几缕发丝顽皮地翘着。
她转头看向床头的时钟。
当看清上面显示的数字时，她眸子瞬间睁大了一些。
下午……两点十七分？！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短暂的错愕后，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环顾安静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客厅外也没什么动静。
杨尘和小魁去哪儿了？
杨尘牵着小月魁的手，两人刚从生态基地回来。
小月魁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刚才红蔻姐姐展示源质潜能时是多么神奇.
“杨尘，我以后的源质潜能也能像红蔻姐姐那样吗？”
“这个啊，不会。”杨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和姐姐的潜能肯定是一样的。”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住所门前。
推开房门，客厅里依旧安静，但卧室的门是敞开着的。
一阵水流声从浴室方向传来。
淅淅沥沥，还夹杂着些许哼唱的调子。
杨尘和小月魁同时停下了脚步，对视了一眼。
“姐姐醒了？”小月魁小声说。
小月魁眨了眨眼，踮起脚尖就要往浴室方向溜。
杨尘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低声笑道：“喂，小坏蛋，想干嘛？”
“去吓吓姐姐呀。”小月魁理直气壮地回应。
“不行。”杨尘把她抱起来，“姐姐在洗澡，不能打扰。我们乖乖在这里等。”
他抱着小月魁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浴室内的水声持续着，偶尔传来哼唱声。
看来，休息充足后的白老板，精神状态相当不错。
过了一会儿，浴室内的水声停了。
片刻的安静后，是毛巾擦拭身体的细微声响，以及穿衣的窸窣声。
小月魁按捺不住，从杨尘腿上跳下来，跑到浴室门口，脆生生地喊道：“姐姐！你醒啦！我和杨尘回来啦！”
浴室内的动静微微一滞。
随即，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白月魁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她刚沐浴完毕，身上已经穿好了那身睡裙，只是肩带还有些随意地滑在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小月魁，以及站在门框边正含笑望来的杨尘，白月魁显然有些意外。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姐姐，你睡了好久好久哦！”小月魁继续叽叽喳喳，“太阳都晒屁股啦，我和杨尘去生态基地都玩了一圈了！”
白月魁有些无奈地瞥了杨尘一眼。
杨尘接收到她的眼神，无辜地耸了耸肩。
“姐姐，你饿不饿？杨尘做的早餐可好吃了，不过现在好像没了……”
“我不饿。”白月魁打断了她的话，伸手将滑落的肩带拉好，走出浴室。
“你们吃过午饭了？”
“和红蔻姐姐一起吃的！”小月魁抢答。
白月魁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条干毛巾，开始擦拭自己湿漉的头发。
小月魁看着白月魁，歪了歪头，突然问道：“姐姐，你脖子后面怎么有点红红的？被虫子咬了吗？”
白月魁擦拭头发的动作猛地一顿。
杨尘轻咳一声便走回客厅。
“嗯……可能吧。”白月魁含糊地应了一声，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
小月魁信以为真，立刻担心起来：“啊？那要不要擦点药？我去喊杨尘给你用魔法。”
“不用。”白月魁阻止她，“……过两天就好了。”
客厅的杨尘听着对话也是绷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立刻引来了白月魁。
“咳。”看着白月魁瞪着自己，杨尘收敛笑意，“那个……月魁，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白月魁淡淡道：“随便。”
她的目光扫过杨尘，又走回卧室。
杨尘摸了摸鼻子，识趣地站起身：“好，那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小魁，陪你姐姐说说话。”
他走向厨房，身后传来小月魁关切的声音：“姐姐，你真的没事吗？脖子还红吗？我帮你看看……”
“没事，真的没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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