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林栋妥协，对聋老太的期待

笑了好一会儿，林栋才缓缓止住笑声，但嘴角那抹愉悦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弧度，却依旧高高扬起。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目光重新落在脸色难看的聋老太太身上，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老友重逢般的“赞赏”和调侃：

“聋老太太啊聋老太太…”他摇着头，语气轻快：“你知道吗？我回来这四合院儿两个多月…

收拾了傻柱、敲打了贾张氏、碾压了易中海、看着这帮禽兽狗咬狗，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挺解气…”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索然无味：“但时间长了也就那样…

这群禽兽们翻来覆去就那么点招数，不是撒泼打滚就是道德绑架…要么就是背后捅刀子…

一点新意都没有，我都快看腻了，甚至觉得有点无聊了。”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充满兴趣，上下打量着聋老太太，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古董：

“但是今天您老人家，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眼前一亮啊！”

林栋的语气带着一种，找到对手般的“欣喜”：“你这手段、你这心机、你这手里捏着的‘东西’…

啧啧…这才有点意思！这才配得上让我林栋，稍微认真一点对待！”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兴奋：“老婆子，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决定了，如你所愿！”

聋老太太被林栋这番，完全超出她预料、仿佛精神病般的反应，搞得心神不宁，脸色变幻不定，干瘪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词。

林栋却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爽快地一挥手，仿佛做出了重大决定：“行！就按你说的办！”

“易中海…贪污克扣雨水那七年生活费，连本带利、加倍赔偿！”

“具体数目…”林栋目光扫了一眼旁边依旧处于震惊中的何雨水，心算极快：“雨水一个月按最低标准算，十块钱生活费，七年八十四个月，一共八百四十块。

加倍赔偿，再赔八百四十块！合计一千六百八十块！一分不能少！”

“钱到位！我让雨水写自愿赔偿协议和谅解书！这件事就算两清！从此以后谁也不再提！”

他答应得如此痛快，甚至主动算好了账目，让聋老太太和何雨水都愣住了。

但紧接着，林栋的话锋再次一转，语气变得幽深而充满了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长期斗争的意味：

“但是…聋老太…”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老太婆那双，惊疑不定的老眼：“我要提醒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咱们两个这盘棋…可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你老人家今年高寿了？七老八十了吧？”林栋的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关切”：

“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争取多活几年，活得长长久久的，否则你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嗝屁着凉了…”

林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愉悦的弧度：“那我在这四合院里，岂不是太无聊了？太无趣了？人生得少多少乐子啊？”

“所以为了我，你也得顽强地活下去啊！哈哈哈！”

这番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语，带着极致的羞辱、威胁和一种将对方，视为长期玩物的残忍兴致，狠狠砸在聋老太太的心头！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她活了大几十年，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从未被人如此视为砧板上的鱼肉、笼中的玩物！

林栋却不再看她那副，快要气死的模样，畅快地大笑几声，心情极佳地转身，拉着一旁依旧懵懵懂懂、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何雨水，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

拉开房门，易中海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在门外，脸色惨白，眼神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们。

林栋停下脚步，目光在易中海那副，窝囊废般的尊容，和屋里那个快要气炸的老妖婆，之间扫了个来回，

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明显的、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惋惜”，他对着易中海，用一种仿佛点评物品般的口吻说道：

“易中海啊易中海…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找了个好靠山啊！里面那位老宝贝儿论心思之毒，论手段之黑、论脸皮之厚、论隐藏之深…”

林栋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真是甩了你十八条街都不止！你呀…得多跟她学学好好学！用心学！”

“否则哪天这老宝贝儿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嗝屁了…”

林栋的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担忧”：“就凭你这点道行，我收拾起你来那简直是太无趣了！太没有挑战性了！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这番极尽羞辱、挑拨离间又意味深长的话，林栋根本不等易中海反应，也懒得看他那如同吃了屎般精彩纷呈的脸色，

林栋拉着何雨水，径直穿过院子，朝着自家方向走去，那轻松愉悦的背影，仿佛刚刚不是去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而是去街坊家串了个门，逗了会儿闷子。

易中海僵立在原地，脸上青红交错，羞愤、恐惧、屈辱、还有一丝被点醒的茫然，和冰凉种种情绪交织，让他几乎要原地爆炸！

他下意识地看向屋内，只见聋老太太正捂着胸口，脸色铁青，眼神阴毒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正死死地盯着林栋离去的方向…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回到自家堂屋，母亲林韩氏刚好将简单的晚饭——一锅白菜炖粉条，几个窝窝头端上桌，看到儿子和雨水回来，

尤其是雨水那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顿时心疼地迎上来：“栋儿，雨水，没事吧？老太太没为难你们吧？快，先吃饭，趁热吃。”

三人围坐在小桌旁，气氛有些沉默。林韩氏看看儿子，又看看雨水，欲言又止。

林栋拿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然后看向依旧神情恍惚、食不知味的何雨水，语气平静地将刚才在聋老太太屋里，发生的一切，

包括聋老太太亮出的那两个，关于何大清的“把柄”、以及自己最终“同意”的交易条件，原原本本、没有任何隐瞒地告诉了她。

最后，他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却坚决：“雨水，情况就是这样。关于你爹何大清离开的真正原因，

以及他可能面临的风险，我们现在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深究下去了。”

“那个老妖婆手里捏着的所谓‘证据’，尤其是那个‘给日本人做过饭’的旧报纸，在这个年代是极其敏感、足以致命的。

一旦捅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你爹很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甚至还会连累到你和你哥。”

“所以我们必须接受现实。事情暂时只能这样了。”

“我替你争取到的，这一千六百八十块钱赔偿，虽然远远不能弥补你这些年，受的委屈和精神损失…

但至少，能让你接下来的日子宽裕很多。足够你安心读完高中，甚至支撑到你找到工作。这笔钱，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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