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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法回避的真心


波光粼粼的小镜湖上,一叶扁舟随波荡漾。朱七七和林诗音笑语晏晏,阿朱温柔地看着妹妹阿紫,阿紫则带着惯有的几分桀骜与漫不经心,目光掠过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欢声笑语间,意外陡生。阿朱为指给阿紫看远处一只掠过水面的翠鸟,身形微探,脚下小船却因重心偏移猛地一晃!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噗通”坠入冰凉的湖水之中!

“阿朱!”朱七七和林诗音骇然失色,惊呼出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矫健如游龙的身影已疾掠而出,此人正是恰好行至湖边、被她们欢声吸引而来的段正淳。他水性极佳,三两下便潜至挣扎的阿朱身边,强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她,迅速将她带向岸边。

岸边顿时乱作一团。朱七七和林诗音焦急地围拢上来,阮星竹也闻声从水榭中快步走出u。段正淳将浑身湿透、惊魂未定的阿朱小心扶上岸,阿紫立刻上前,一边心疼地用自己的外裳裹住阿朱瑟瑟发抖的身体,一边连声安慰:“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阮星竹扶着阿朱走向水榭更衣,就在这时,阮星竹的目光骤然凝固在阿朱的肩颈处——那里,一枚小小的、她刻骨铭心的“段”字印记,在微湿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刹那间,时光倒流。阮星竹如遭雷击,呼吸瞬间停滞,手指颤抖着,几乎不敢触碰那小小的印记。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阿朱苍白却难掩秀美的脸庞。

“这……这是……”阮星竹的声音破碎不成调,巨大的震惊与狂喜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泪水瞬间决堤,“孩子……你、你肩上的……字。”

阿朱被阮星竹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住,顺着她颤抖的目光低头,也看到了自己颈间的印记。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此刻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

“娘……?”阿朱无意识地低喃出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深埋已久的渴望。

这一声“娘”,彻底击溃了阮星竹。她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阿朱紧紧拥入怀中,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是我的女儿啊!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啊!”

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惊涛骇浪,瞬间席卷了整个水榭。段正淳本在门外,闻声浑身剧震,一个箭步冲上前。当他的目光也落在那枚熟悉的金锁片上,再看向阿朱那张年轻的面容,巨大的冲击让他这位风流浪子也瞬间红了眼眶,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

“阿朱……你……你当真是……”段正淳的声音沙哑哽咽,巨大的惊喜与愧疚交织。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阿紫,目光锐利地扫过紧紧相拥的阮星竹和阿朱,又死死盯住段正淳激动失态的脸。

“哼!”阿紫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压抑多年的怨毒,“一个落水,就认了个爹娘?原来你们就是当年狠心把我们姐妹丢掉的‘好父母’啊?”

她的质问,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破了眼前这悲喜交加的重逢画面。空气仿佛凝固了,朱七七和林诗音完全在状况外,阮星竹的哭声戛然而止,段正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阿朱也茫然地看向自己这个浑身是刺的妹妹。巨大的喜悦之后,是更深的愧疚、难堪和那横亘了十几年、由阿紫亲手撕开的、血淋淋的伤痕。

小镜湖畔的悲喜风暴暂时平息,空气中却仍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段正淳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两个女儿,尤其是阿紫那带着明显敌意和疏离的眼神,心中那份作为父亲的巨大喜悦被更深的愧疚和急迫的补偿欲所淹没。

“阿朱,阿紫!”段正淳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恳切的温柔,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在两个女儿脸上逡巡,“爹……爹对不起你们!这些年,让你们流落在外,吃尽苦头。从今往后,爹定当竭尽全力,弥补这十几年的亏欠!”他急切地看向阮星竹,“星竹,我们……”

阮星竹早已哭肿了双眼,此刻紧紧握着阿朱的手,仿佛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她含泪点头,声音哽咽:“是,是!阿朱,阿紫,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娘……娘再也不会让你们离开了!你们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告诉爹娘!”

阿朱依偎在阮星竹身边,感受到母亲真切的体温和颤抖,心中那份迟来的孺慕之情汹涌澎湃,泪水再次滑落。她看向一旁依旧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阿紫,心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心疼和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的珍惜。

“阿紫,”阿朱轻轻挣脱母亲的手,走到阿紫面前,声音温柔而恳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看,爹和娘……他们是真心悔过,是真心想对我们好的。我们终于有家了,有爹娘疼爱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给爹娘一个机会,也也给我们姐妹一个完整的家,好吗?”她伸出手,想拉住阿紫冰冷的手指。

阿紫的目光在段正淳急切的脸、阮星竹泪眼婆娑的期盼和阿朱写满真诚与祈求的双眼之间缓缓扫过。那眼神深处,依然是一片冻土般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她没有立刻回答,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好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阵没有重量的风,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顺从,“姐姐说得对。爹——娘——”她刻意拖长了尾音。

段正淳和阮星竹闻言,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忽略了那笑容的虚假和语调的怪异。段正淳激动地搓着手:“好!好女儿!太好了!”阮星竹更是喜极而泣,又想上前去拥抱阿紫。

阿朱却心头猛地一沉。她离阿紫最近,看得最真切。妹妹那看似乖巧的笑容下,眼底深处是一片冰封的湖,没有丝毫波澜。

阿紫巧妙地避开了阮星竹的拥抱,只让她的手臂虚虚地环了一下自己。她转向段正淳,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懈可击的假面:“爹,女儿在江湖上漂泊久了,见识短浅。听说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名动天下,不知女儿有没有这个福分……开开眼界呢?”

段正淳愣了一下,随即又被“女儿”主动提要求所鼓舞,连连点头:“当然!当然!爹这就……”

阿朱看着这一幕,心头那点喜悦被更深的忧虑所取代。妹妹答应了,可这“答应”背后,分明是坚冰未融,甚至可能包裹着更深的算计和试探。她明白,阿紫心中的那道鸿沟,远不是一声“爹娘”和几句承诺就能轻易填平的。

到了天幕放映的日子,阿朱特意带妹妹和父母团聚,期望能够缓和彼此的关系。

[深夜的路口,暖黄的路灯下,一位女性牵着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儿,正开心地走在斑马线上。小姑娘蹦蹦跳跳,像只活泼的小雀,银铃般的笑声和女人温柔的笑语交织,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温馨。

斑马线中央,她们的影子被拉长。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和副驾上的女子正忘情地拥吻着,痴缠的笑语声盖过了窗外的世界。方向盘上的手松了,视线完全被彼此占据,无人留意前方闪烁的斑马线和那两抹温暖的身影。

车灯刺目的光束,毫无遮拦地射向斑马线中央的母女!

几乎是同一瞬间,车内缠绵的两人终于瞥见了近在咫尺的危险。司机猛地瞪大双眼,瞳孔因极致的恐惧瞬间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副驾上的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笑容僵死在脸上,化为纯粹的惊骇。他们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绷紧,试图做点什么——刹车?转向?

但太迟了。

冰冷的引擎咆哮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了温馨的夜。那束代表着死亡的光,已然吞噬了斑马线上跳跃的鹅黄小裙,和女人瞬间凝固的笑容。]

“天杀的!那孩子…那母亲…!”  段正淳的声音因愤怒和痛心而颤抖,目光死死锁住斑马线上倒下的身影,尤其是那抹刺眼的淡黄色,这颜色会让他瞬间联想到自己的女儿阿朱,加剧他的心痛。看着自从相认以来一直表现的风度翩翩的生父如此痛心疾首阿紫好像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冬青立刻感应到了,他猛的抬起头。

稚嫩的孩子和女人躺在血泊中。不论车上的两人多么懊恼和悔恨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慌乱中那个男人竟拉起女人弃车逃逸,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落在了现场。]

开封府中传来一阵怒吼“岂有此理!!!”  包大人痛心疾首  “光天化夜,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徒!可怜!可叹!稚子何辜?慈母何罪?!”包大人的声音因痛心而微微发颤,“天理昭昭,岂容此等惨祸横生!撞人致死,已是罪大恶极!竟敢畏罪潜逃,罪加三等!!”

[赵吏捡起肇事者落下的钱包,看着女人的样子竟然有些于心不忍不敢与她直视。他走向两人,女人看着他从迷茫到熟悉,她认识赵吏。]

“太好了,赵吏手中之物乃是缉拿凶徒的关键,相信他一定会将证物交到官府手上,也好还母女两人一个公道。”展昭小小松了一口气。

[便利店中女人一直跟着赵吏问他是不是就是赵吏,可赵吏头也不回的告诉女人认错了人。

女人叫阿宝,她连声询问赵吏怎么会连她都不记得,赵吏不耐烦的否认见过他。

阿宝看着赵吏的脸:‘‘十五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老啊?’’

‘‘你现在该想一想自己怎么投胎转世,想一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赵吏皱着眉头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没有做过坏事,我只爱过一个男人。’’阿宝,很坦然的告诉他。]

“还是第一次见赵吏这样的表情。”林诗音叹气“一味的回避有什么用呢,这样的情谊怎么可能做到视而不见,赵吏啊赵吏,你始终躲不过自己的内心。”

西域的夜风带着葡萄美酒的醇香,拂过琵琶公主华美的行宫。楚留香几人受公主盛情款待,在此盘桓数日。胡铁花痛饮着窖藏美酒,陆小凤指尖捻着夜光杯沿,目光在殿内流转,唯有楚留香,看似闲适地倚在软榻上把玩折扇,想起这几日那一抹倩影时颇有一些无奈。

琵琶公主一袭火红纱裙,赤足踩着金铃,舞姿如沙漠中燃烧的火焰。她的眼波,比月光下最清澈的泉眼还要动人,却只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楚留香顿觉头大。面对千军万马、诡谲阴谋都从容不迫的盗帅,此刻对着公主那双盛满真情的眼睛,毫无保留的真情。那比世上任何机关暗器都难防。

看着赵吏躲闪的眼神楚留香异常感同身受。

[被赵吏的臭脸吓到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躲在母亲身后叫着妈妈。女人环住蓓蓓柔声安慰。

面对阿宝的眼睛,赵吏直接扭头就走,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将这一切收入眼帘的冬青忍不住好奇询问阿宝和赵吏的关系。]

“可怜一对有情人彻底阴阳两隔。”宋甜儿感念着这一对有情人。

“可是,就算阿宝还在世,她也已经有了家庭,她和赵吏也没办法在一起了。”李红袖也难得有些失落。

[一辆红色跑车飞驰而来,木兰收到赵吏消息就立刻赶来,赵吏沉着脸将木兰拉到一边。

面对冬青的询问阿宝反问:‘‘赵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冬青直言:‘‘他不是人。’’

蓓蓓被吓到了,害怕的哭起来,冬青见状放下手里的活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蓓蓓。]

阿紫看着柔声细语的冬青:“冬青真的很适合当父亲,他会对自己的孩子很好的。”段正淳看看女儿,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阿宝向店外望去,赵吏直直看向自己,一旁的木兰指着自己嘴里还说着什么。

蓓蓓这时哭着问自己是不是死了,自己死了爸爸怎么办,爸爸只有她了。

冬青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为人父母看到蓓蓓这么伤心都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时间纷纷对肇事者感到深恶痛绝。

萧峰这个一向不显现脆弱的八尺大汉也十分不忍。

[赵吏直接开车离去,冬青见状跑到店外问木兰发生了什么。从木兰口中得知阿宝是赵吏曾经的恋人,可是灵魂摆渡人不会变老这样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木兰劝赵吏在无法抽身之前放弃这段无望的感情。

看着爱人和朋友一个个变老,离自己而去,这样的伤痛是无止境的。所以赵吏选择回避,他叫木兰送阿宝走,可是阿宝两人死在了他的辖区,木兰不能违反规定。而木兰认为这段感情只有靠赵吏自己,是无法避免的。]

林诗音有些不认同:“难道一味地回避这段感情就真的可以消磨掉那些美好的时光吗?正因为没有结果才需要更加在乎过程的美好,就算不去看不去听,难道自己的心就不会为之跳动,思想不会为其左右吗?”

看着天幕,楚留香若有所思。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寻个时机,以不伤公主自尊的方式婉拒那份炽热的情意。

然而,当他悄然靠近公主的闺房,一股极淡的、混合着西域奇香的血腥味,却如冰冷的毒蛇般钻入鼻端!

楚留香心头猛地一沉,身形如鬼魅般闪入房中。眼前景象令他如坠冰窟,白日里还明艳的琵琶公主,此刻无声无息地倒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心口插着一柄镶嵌宝石的精致匕首,血染红了她的纱衣,那双曾盛满情意的眼眸空洞地望着穹顶繁复的花纹。香消玉殒,死寂无声。

“不好!”楚留香瞳孔骤缩,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他正欲仔细探查,殿外已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瞬间将门窗映得通红!

“砰!”帐门被粗暴撞开。龟兹国王后,那位一向神秘的妇人,手指颤抖地指向楚留香,声音尖利得划破夜空:

“抓住他!这个中原的恶贼!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儿!我亲眼所见!将他碎尸万段,为琵琶公主偿命!”她身后,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龟兹国精锐武士,刀剑出鞘,寒光凛冽,带着愤怒与杀意,瞬间将楚留香围在中央,水泄不通!

楚留香心中雪亮。这栽赃嫁祸狠毒至极,王后“亲眼所见”的指控更是将他逼入绝境。他目光扫过那些士兵年轻而愤怒的脸庞,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被蒙蔽的无辜者。

伤他们?楚留香做不到。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做出决断。就在前排士兵挺矛刺来的刹那,楚留香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倏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清朗却带着沉重焦急的声音,在士兵们惊愕的呼喝中离去:

“楚某问心无愧!公主非我所害!诸位,得罪了!”

楚留香的身形快如流星,几个起落便冲回了胡铁花、陆小凤等人暂居的帐篷。他甚至来不及敲门,直接破窗而入,气息微促,脸上惯常的从容被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

“快走!立刻!此地已成龙潭虎穴!琵琶公主遇害,王后栽赃于我,大军围捕!迟则生变!”  他的话语简洁如刀,字字敲在众人心上。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陆小凤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深知楚留香为人,更知事态严重。胡铁花刚灌下去的酒坛“啪”地摔在地上,醉意全消,虎目圆睁。郭靖与黄蓉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与果断。

“走!”  陆小凤一声低喝,第一个抓起随身的包裹。

没有犹豫,没有质疑。郭靖一掌拍开窗户,掌风激荡。胡铁花抄起酒葫芦和兵刃,紧随其后。

几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疾风,在楚留香的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掠过行宫的屋顶避开下方混乱的追捕声。他们甚至来不及带走所有细软,只取了紧要之物,目标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杀机四伏的龟兹王城!

身后,士兵的呼喝声、混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而楚留香一行人,已如惊鸿般消失在茫茫的西域夜色深处,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阴谋旋涡和枉死的公主,等待着他们日后的追查与昭雪。

大漠的风沙,瞬间吞没了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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