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丑

[时间回到现在，冬青呆呆的看着橱窗里的鞋子，赵吏的鸣笛声将他从思绪中扯出来。

“真丑。”

冬青不解：“什么？”

“那双鞋，喜欢我送你啊。”赵吏说。

“不要。”

“心里喜欢就喜欢，说嘛。”赵吏劝他。

冬青又用那种怂怂的语气“喜欢也不一定会得到，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对了，今天是年三十，你要回来吗？”

赵吏告诉他今天冥界开年度总结大会。

冬青露出了单纯的傻笑：“如果你能回来的话，我们一起包饺子，守岁。”

“再说。”

冬青马上低落的说：“第一次不是一个人过年，本以为还可以三个人一起呢。”

两人在路口分开。]

看着天幕中冬青那怂怂又失落的样子，以及他与赵吏之间别扭又暗含关心的互动，众人不禁莞尔。

陆小凤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司空摘星道：“你看冬青这小子，明明想要那双鞋，想要人陪他过年，嘴上却偏要说不，这别扭劲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过，赵吏嘴上刻薄，心里却是在意他的。”

李寻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是了然温和的对林诗音说：“这孩子的怯懦与渴望，像极了曾经的你我。他害怕得到后又失去，故而宁愿从不开始。

但……他仍会邀请友人共度佳节，这份对温暖的向往。”

楚留香对胡铁花和姬冰雁笑道：“这赵吏，倒是个妙人。明明看出了冬青的心思，偏要用这种激将的法子。

还什么‘真丑’？我看他下一刻就要去把那双鞋买下来。只是这冥界的‘年度总结’，听起来比皇帝上朝还麻烦。”

朱七七心扯了扯阿紫的袖子：“你看冬青多可怜，大年三十一个人。那双鞋喜欢就买给他嘛！那个赵吏也是，明明关心他，却不肯爽快答应。真希望他们三个人能一直好下去。”

阿紫点头：“扭扭捏捏的真烦人，喜欢便该努力争取。不过，对于冬青这个大面瓜来说，邀请朋友过年，已是进步。”

花满楼面向天幕，脸上是纯粹的欣慰：“能说出‘一起包饺子、守岁’这样的话，说明冬青心底的温暖从未被磨灭。赵吏虽未答应，但那份牵挂，已经传达到了。”

就连西门吹雪也微微动容，并非因情，而是因理。“诚于己心。想要，便说想要。”

[在回店里的路上冬青遇见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身着喜庆的红色大衣，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

小姑娘一把扯住冬青的衣角，她看着冬青：“你刚才绕开我了。”

“怎么啦？”

“你看的见我。”

冬青只能扯出一个微笑向小姑娘道别就直接走了。

徒留女孩疑惑的望着他远走的背影：“看得见我？”]

展昭眉头紧锁，沉声对包拯道：“大人，此女出现得蹊跷。寻常孩童，岂会独自在年三十夜徘徊街头，更说出‘你看得见我’这等诡谲之言？依卑职看，她周身气息纯净不似恶鬼，但……绝非人类。”

包拯目光如炬，缓缓开口：“所言有理。然，观其形貌，衣着鲜艳，神态自若，不似含冤负屈的阴魂厉鬼。她直言冬青‘看得见’，更像是……在确认某种身份或资格。”

他略一沉吟，结合先前冥界、昆仑的秘辛，推断道：“莫非，是冥府或昆仑的人？”

公孙策谨慎分析：“未必，我观那女娃，眼神清澈，行动自如，毫无鬼魅的阴森怨气。

但她拉住冬青质问时的笃定，绝非幼童所有。若按传说，山川精魅、祖灵守护，有时也会以孩童形貌示人。

她或许并非地府阴差，而是……某种依附于这年节喜庆之气而显现的‘神灵’？只是，是吉是凶，却难预料。”

展昭总结道：“无论她是鬼是神，突然发现冬青的异常，难免会有所图。冬青那孩子心性单纯，恐难应对。只望那位赵吏能及时察觉，莫让这孩子再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游乐园里，有一位努力逗乐的小丑演员，还有各种小朋友见了走不动道的游乐项目。

一对母子来到小丑的摊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小朋友，母亲叮嘱孩子不要乱动，自己去给孩子买喜欢的玩具。]

黄蓉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哎呀，这当娘的也太放心了些！年节下人多眼杂，怎能把孩子独自留在这等热闹地方？”

郭靖神色凝重地点头：“蓉儿说得是。即便是太平盛世，也难免有拍花拐子之流。护佑幼弱，容不得半分疏忽。”

展昭职业本能立刻被触动，他环顾四周：“包大人，此等场所最易发生孩童走失之案。想来今晚街上须得加派人手，暗中留意，防患于未然。”

除夕之夜，街市上灯火如昼，人声鼎沸。两旁的店铺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映得一张张笑脸暖意融融。就在这片喧闹的喜庆中，一个身着锦缎新衣的小女孩被家仆小心地抱在怀中。

她生得粉雕玉琢，宛如年画上的福娃娃，最奇的是眉间一点殷红的胭脂记，为她平添了几分玉雪可爱的灵气。

正行走间，家仆忽感内急难忍。他踮脚张望，只见人流如织，何处能寻个稳妥的托付？

情急之下，他瞥见身旁一户人家的青石门槛还算干净隐蔽，虽觉万分不妥，却也只得咬咬牙，将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轻轻放在了那冰凉的石头门槛上。

[在游乐园一处角落里有一个帐篷，翡翠不断摩挲着一个水晶球，娅在一边好奇的问：“看到什么？”

翡翠一套连招后深情地演讲：“爱情，爱情的力量充满了这只水晶球。一段奋不顾身的爱。”

翡翠的对面是一对小情侣，她继续说着：“一段由命运主宰，无法逃避的爱。水晶球告诉我，明年你们很可能会结婚。”

“真的！”女方十分惊喜，可男方却一脸便秘的样子：“等等！”]

佟湘玉捏着瓜子，倚在柜台边摇头：“哎呦喂，这翡翠姑娘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哩！还奋不顾身的爱，饿看是奋不顾身地掏空钱袋子吧？这营生，比咱同福客栈的流水还好赚呐！”

白展堂一边擦桌子一边瞄着水晶球：“这玩意儿看着挺值钱啊！不过她这套词儿我听着咋这么耳熟呢？跟我娘当年走江湖卖耗子药前唱的莲花落有一拼，都是先把你忽悠瘸了再说！”

郭芙蓉一拍桌子，满脸不屑：“哼！骗谁呢！还命运主宰？真要是命运，能让她在这小破帐篷里说出来？”

吕秀才反驳：“芙妹且慢！子不语怪力乱神，此等卜筮之术，缺乏严谨的逻辑论证与数据支持，不过翡翠血统非凡也不一定不准。

但是仅凭我观察，那位公子面色有异，显然对‘结婚’之结论心存疑虑，此段关系的稳固性尚待商榷……”

莫小贝叼着糖葫芦，老气横秋地插话：“就是！我看啊，她就是看准了那姐姐想听好话，旁边那位大哥的脸都快憋成茄子色啦！”

李大嘴在厨房门口抻着脖子看，一脸羡慕：“诶呀妈呀，这就把婚期给定了？早知道有这好事，我也拿个碗装点水给人算算去！省得我娘天天催我娶媳妇儿……”

[在那个小丑摊位，一个巨大的蓝色袋子缓缓降落在孩子面前，孩子们对小丑的演绎纷纷鼓掌捧场。

小丑将袋子撑起来，示意孩子走进去，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钻了进去。那个被母亲千叮万嘱不要走动的男孩迟疑地看了看母亲的背影也随大众钻进了那个袋子里。]

当看到这诡异反常的一幕，豪侠们顿时警觉起来，先前那份看热闹的轻松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与警惕。

黄蓉脸色骤变，失声道：“不好！那袋子有古怪！那孩子……他母亲才刚叮嘱过他啊！”

郭靖浓眉紧锁，声音带着急切：“此举大为不妥！那蓝色布袋看着轻盈，却能容纳这许多孩童，绝非寻常之物。孩子们天真烂漫，不辨凶险，那小丑若心怀不轨……”  他已下意识上前一步，恨不得要冲进天幕阻止。

陆小凤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他死死盯着那个袋子，语气严肃：“这绝不是戏法！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收纳’。猴精，你眼光毒辣，可看出那袋子的门道？孩子们进去后，气息竟似完全隔绝了！”

司空摘星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凝重摇头：“看不透。那材质非布非革，倒像……某种活物或者法器。陆小鸡，这事儿邪门，这是在偷小孩！”

戚少商手中的酒杯已然放下，他目光锐利如刀“利用孩童的纯真与信任，行此鬼蜮伎俩。无论其目的为何，都已触犯了底线。”

展昭更是怒火中烧，急声道：“此乃光天化日之下掳掠孩童！”

那家仆看到这一幕心下惴惴，走出不到十步，终究放心不下，猛地回头——竟恰看见一个黑影正伸手欲捞起门槛上的小姑娘！

他魂飞魄散，什么内急都忘了，如同发狂的豹子般扑将回去，一把死死攥住那拐子的手腕，目眦欲裂地嘶声大喊：“有拐子！抓拐子啊！”

这一声石破天惊，周遭的热闹瞬间凝固，随即人群如炸开的锅般涌来。

除夕街头最恨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闻声赶来的商贩、行人瞬间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群情激愤。“光天化日敢偷孩子！”“打死这丧良心的！”

怒骂声中，几双有力的手已帮家仆将那瘫软的拐子死死按住，一行人浩浩荡荡，扭送着便要往官府去。

[帐内，男方喘着粗气说：“我…我还没离婚呢。”

“啊！”娅一脸震惊。

女方质问：“你不说你回去就跟她扯离婚证嘛？啊？你个不靠谱的银，你个没良心的银，你还是不是个银？”

男方支支吾吾的：“我…我跟她说了，她不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样的人，你再给我点时间。”

女方奋起给了这个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娅和翡翠被吓得抖了抖身子。

“你…你又打银！”男方指着女方，女方直接拳打脚踢，发泄完她愤然离场，男人追了上去。

翡翠一脸懵逼：“谁给钱啊！”]

这出峰回路转的闹剧从天幕中传来，原本因孩童被拐而紧绷着神经的武侠群侠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气氛也随之变得微妙而复杂。

陆小凤  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摸着胡子对司空摘星摇头晃脑：“我就说嘛，哪来那么多‘奋不顾身的爱’和‘命运主宰’，原来是个脚踩两条船的糊涂账！这下好了，水晶球没算出他有老婆，倒是算出了一记耳光。”

司空摘星也乐不可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哈哈哈！精彩！比看戏还精彩！那姑娘下手真利落！不过……最惨的还是旁边的翡翠，卦金还没着落呢！”

黄蓉先是愕然，随即撇了撇嘴，对郭靖道：“靖哥哥，你看见没？这就是满口花言巧语的下场。那男子既无担当，又欺骗他人，挨打实属活该。倒是那位姑娘，虽然遇人不淑，但这般干脆利落地动手离去，也算有几分气性。”

郭靖眉头紧皱，对此等行径极为不齿：“大丈夫立于世间，当一言九鼎，岂能如此欺瞒女子，行此不义之事？这一掌，是他该受的。”

[翡翠追了出去无奈吐槽：“开张遇到狗男女也太倒霉了吧，年三十这么冷清，一年比一年冷清。”最后翡翠无奈收摊走人。

这时那个母亲撕心裂肺的呼唤：“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随着她的叫嚷，周围涌上一大帮家长，他们的孩子都不见了踪影，一群家长激动不已。

“拐卖儿童？”翡翠看向娅，娅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小丑的身影，那个小丑行动非常快，行动间只见一个虚影。

娅仔细观察正好看见了小丑的真实面目，看到有人发现他，他急忙逃窜。

“不是人类。”看到警察来到娅无奈：“没有用，有东西偷孩子，不是人，我去追他。”

说罢娅急忙追去。]

展昭转向包拯，语气急促，“大人，此案已非寻常拐卖，恐涉妖邪，寻常衙役捕快恐怕无力应对。”

包拯面沉如水：“无论是人是妖，犯下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陆小凤死死盯着小丑消失的虚影，对司空摘星疾声道：“猴精，看清楚那东西的身法了吗？快得只剩残影，绝非人类所能及！娅好敏锐的眼力，好快的反应！”

司空摘星神色凝重：“太快了！比我见过的任何轻功高手都要快，他绝非凡人，这事儿大了。”

穆念慈心急如焚，拉住杨康：“那么多孩子……他们的父母该何等痛心！那东西既然不是人，寻常刀剑恐怕难伤，娅姑娘独自去追，会不会有危险？”

杨康看她如此着急也只能别扭且不熟练的安慰她。


　　(https://www.02shu.com/5036_5036028/44143318.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