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鱼塘不对（二合一）
“哎，我的乖孙女！”
江永年连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孙女接过来啵啊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
周秀云细褶纹裙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粘着面粉：
“我说怎么听着屋外有车声，原来是小川，星晚回来了呀，快进屋！外面晒太！”
她说着话的时候，目光扫过那辆崭新的理想L7，愣了一下，但没多问。
而是将手洗干净后，热情地拉着林星晚的手：“星晚，快进屋歇着，正好今天家里包饺子吃，还是羊肉馅的！”
“妈，不急。”
江川笑着叫住二老，拍了拍理想的车身，“看看这新车，怎样？大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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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年夫妇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辆车。
流畅的线条，黝黑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光，比边上那台破旧的捷达不知道气派了多少倍。
江永年咂咂嘴：“这车......不便宜吧？你们换车了？之前那辆丰田不是挺好的吗？”
“爸，这车不是我们换的。”
林星晚笑着接过话头，温柔的看了江川一眼，“是江川特意买给你们的。”
“什么？”江永年愣住了，抱着念念的手臂都僵了一下。
周秀云也吃惊的地瞪大了眼睛，“给......我们的？”
“对啊。”江川拿出了理想车钥匙，塞到了建议呢粗糙的手里。
“你那辆破捷达都开多少年了，不仅方向盘沉，挂档还要挂半天。
这个车是电动的，开着省钱，空间也够大，以后你和我妈出门，或者拉点东西都方便不少。”
江永年看着手里的智能车钥匙，又看看眼前气派的新车，嘴唇动了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开了十几二十年的手动挡捷达，风里来雨里去的，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开上这么好的车。
“这得花多少钱啊......”他喃喃道，语气里没有喜悦，反而带着一丝不安和责备。
“这个时代，你们年轻人挣点钱不容易，怎么乱花钱！赶紧退了去！先把你们房贷还了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我那车还能开！”
“爸，你就放心吧。”
江川语气轻松，“你儿子心啊在挣钱了，房贷已经花你清了，这个车也是全款买下来。
不光这些，你看后面。”
她说着，打开宽敞的后备箱，露出里面塞得满满的台子、华子、补品，还有那个显眼的金饰礼盒。
周秀云看着那盒子上印着‘中国黄金’的大字，忍不住‘哎哟’一声，
“里面......里面不会是金子吧......”
林星晚上前一步，拿起礼盒打开，里面躺着金光闪闪的手镯、耳环、戒指。
“妈，这是江川给您挑选的三金，他说你辛苦大半辈子了，也该享受享受了，补补年轻时候的遗憾。”
周秀云看着那些金子，手在围裙上捻了又捻，抓了又放，眼眶瞬间就红了：
“花这些冤枉钱干啥了......我天天在家里和鱼塘转悠，哪戴得了这些玩意......”
“妈，您就收下吧。”
林星晚把礼盒里的金手镯拿了出来，亲自帮周秀云戴上，“平时你可以放着不戴的呀，以后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重要的场合的时候再拿出来戴也是一样的。
反正金子这东西随时都能换成钱，又不会亏。”
江永年看着车，又看看老伴手腕上的金手镯，再看向儿子和儿媳脸上坦然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是真的出息了，这个家，出了一个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江永年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憋了多年的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吐出来。
他不再推辞，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江川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好......！好小子！
有本事了！爸替你高兴！”
“车车！是给爷爷的！好漂亮！”江念念在爷爷怀里奶声奶气地说。
小屁孩的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刚才那点感伤的气氛瞬间冲散。
“漂亮，念念说漂亮就漂亮！”江永年哈哈大笑，抱着孙女，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走咯，让奶奶给念念包饺子吃好不好呀？”
“好耶好耶，念念喜欢吃饺子。”
周秀云也抹了抹眼角，笑着骂道：
“你们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早知道我就买个老母鸡给念念炖汤了。”
一家人簇拥着走进屋内，欢声笑语飘满了整个农家院子。
江永年抱着江念念，乐呵呵地往屋里走，周秀云也赶紧拿出凳子招呼儿子儿媳。
屋里还是老样子，虽然有些旧，但整体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几个凉菜，厨房里飘出阵阵面香和肉香。
“这一路开车累坏了吧？”
周秀云忙着给江川和林星晚倒水，又拿出了一些极洗净的水果，“先吃点瓜果垫垫肚子，饺子马上就好了，是羊肉馅的，我记得小念念最爱吃了。”
江念念从爷爷怀里溜下来，熟门熟路地跑到电视机前，嚷嚷着要看动画片。
林星晚笑着跟过去帮她调台。
江川看着父母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和偶尔瞟向窗外新车那亮晶晶的眼神，此时他的心中成就感拉满了。
“爸，那车操作简单的很，吃完饭我带你熟悉熟悉，保证你开过一次就不想开你的捷达了。”
“哎，好，好。”
江永年连连点头，摩挲着手指，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车......真给我啊？你们年轻人开多好，我开这个......太浪费了。”
“爸，你就安心开着。”林星晚调好电视，走过来笑着说，“江川现在挣到了不少钱，这就是他的一片心意。”
正说着，周秀云端着一大盘白白胖胖的饺子从厨房走出来：
“来来来，羊肉饺子出锅咯！趁着吃最香了！”
之后。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热气腾腾的饺子蘸着香醋和辣椒油，吃的是哪一个格外香甜。
江念念自己拿着小勺子，吃的满嘴油光，逗得大家直乐。
吃到一半，江川‘咦’了一声，拿起醋瓶子晃了晃，“妈，醋好像不太够了。”
周秀云接过醋瓶一看，“还真是，光顾着高兴，都忘记醋见底这回事了。
江老头，你快去村头小卖部打点醋回来，要那种陈醋，念念爱吃酸的。”
“行，我这就去！”
江永年站起身，习惯性地就往门口挂老捷达钥匙的挂钩那儿走。
手伸到一半，顿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辆黑色的理想L7。
江川会意，笑着提议道：
“爸，你就开新车去呗，正好熟悉一下。
村头那小卖部门口空地大，好停车。”
江永年脸上闪过一丝期待和犹豫，拿起那把造型精致的智能钥匙，手感沉甸甸的。
“这......我行吗？别给你碰了刮了。”
“没事儿，这车有360度全景影像，倒车停车都看的清清楚楚，比老捷达好开多了。”
江川鼓励道，“我教你怎么启动和挂档。”
“那......那我就去试试？”江永年像是下定了决心，拿着钥匙，脚步都轻快几分。
江川跟在他后头一块出去。
“爷爷开大车车去买醋醋咯！”江念念挥舞着小勺子喊道。
几分钟后，江川教会了江永年怎么挂档，以及怎么启动。
他看着自己老爹开着理想L7缓缓驶去，这才转身回了屋里。
周秀云笑着摇头：
“瞧把他给得瑟的。”
江川和林星晚也都相视一笑。
然而，这一去，时间就有点长了。
一盘饺子都吃完了，周秀云又去下了第二盘，眼见第二盘的饺子也快见底了，还不见江永年回来。
“这个江老头，打个醋怎么去这么老半天？”
周秀云有些纳闷，走到门口张望。
“村头到咱家，开车五分钟就到了，这都快半个钟头了？！”
江川也觉得奇怪：
“是不是小卖部没货了？去了别的地方买？”
“不能啊，江十三家的小卖部啥都有，油盐酱醋这些从来没遇到过没货的情况啊。”
周秀云嘀咕着，“该不会是车不顺手，出啥问题了吧？”
“妈别担心，我手机上看得到，车没问题。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江永年带着点兴奋和不好意思的声音：
“喂，小川啊......”
“爸，你到哪儿了？妈有点等着急了。”
“买到了买到了，在隔壁村买的。”江永年声音里透着笑意，“我......我这，在村口被你三叔伯叫下来唠了两嘴，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挂断了电话，又过了快二十分钟，才听到门外传来车辆碾压路面的声音。
不一会儿，江永年手里拎着一瓶陈醋，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你要死啊江老头，掉醋缸里了？去这么久！”周秀云没好气的数落道。
江永年也不恼，把醋瓶往桌上一放，嘿嘿一笑：
“哎呀，这不是......小卖部卖没了，我去隔壁村买的。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几个熟人，就在村头聊了几嘴。”
江川一看父亲这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肯定是开着新车被乡亲们围观了，老爷子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有多美呢，忍不住多装一会也是正常的。
“看给你爸乐的。”
周秀云也反应过来了，白了老伴一眼，但眼里也是带着笑，“行了行了，快坐下把饺子吃了，都要凉了。”
江永年坐下，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新打来的醋，把饺子放进嘴，嚼得特别香。
他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和孙女，最后目光落在窗外那辆在夕阳下泛着光的黑色大车上。
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那是从心底里透出的舒畅和自豪。
“咱家小川，是真的出息了......”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饭过后。
江川把江念念安排在自己以前住的房间里午休去了。
这个房间虽然一直长时间没有人住。
可周秀云依然会隔三差五就打扫一次，反反复复，几年又几年都是如此。
院子里，老捷达静静停在角落。
边上是那辆崭新的理想L7。
一个是上世纪的产物，历尽风霜。
一个是现如今的新生力高新科技产品。
放佛在诉说，这是一个时间的交接，同样也是一个家庭的崛起。
......
......
江永年喜滋滋地吃完饺子，又忍不住走到院子里，围着新车转了好几圈，粗糙的手掌轻轻摸着光滑的车漆，眼里满是欢喜。
“这车是真好啊，里面宽敞，开着也稳当，这样式看着真大气！”
他感慨着，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是一声低叹“哎～。。。”
江川坐在屋外的躺椅上，听到了江永年的那声叹息，闻言坐直了身子问道：
“怎么了爸？”
江永年：“害，能有啥，就咱家鱼塘最近有点不对劲。”
江川：“不对劲？咋了？”
“就这两天，塘里的草鱼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条都翻了肚皮。”
江永年又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愁容，“我找了镇上的技术员来看，说可能是水质出了问题，开了点药，可效果不太明显。”
“水质问题？”江川听闻，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江永年已经养了十几年的鱼。
理论上来说，也能算是半个行家了。
没点子养鱼本事，是绝对不可能能养十几年的。
普通的鱼病估计也门清。
现在这种找不到问题和原因的，那肯定就是难题病症了。
“走，爸，我跟你去鱼塘，帮你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提议让江永年一愣。
自己这个十几年的老把式，外加上人家镇上的吃官家饭的高学历技术人员，都没能解决的问题。
江川去看，能看明白啥？
“你？”江永年有些意外，“你还懂这个？”
江川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不说别的，就一个【野钓百科】知识里，就包含了大量鱼类的习性、水生态环境知识，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就算他看不出来，他还有强大的系统商城托底。
现在他已经解锁了全部商城，里面售卖的东西那叫一个琳琅满目。
“略懂，咱去看看呗，多个人多条思路。”
林星晚也收拾碗筷走了出来，听到父子俩的对话，支持道：
“爸，让江川跟你去看看也好，他最近对鱼研究得挺深的，说不定真能看出问题来。”
周秀云也在一旁插话，“就是，让小川去看看，他书读得多，脑子不比你好多了？”
见家人都这么说，江永年点点头，“行，那咱爷俩就去看看。”
江家父子俩一前一后出了门，沿着屋后的小路往鱼塘走去。
江川家的鱼塘就在屋后一公里处的一个小山坳里。
面积不大，约莫十七八亩的样子，主要是养草鱼、鲢鳙，也混了一点点鲤鱼鲫鱼。
还没走到塘边，江川就微微蹙起了眉头。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腐气，不如往常那般清新。
来到塘边，只见水面颜色略显深浊，靠近岸边的水草有些发黄萎靡。
仔细看去，能见到零星几条草鱼无力地漂浮在岸边的水面。
人都已经来到面前了，草鱼的反应还十分迟钝，其中一两条的体表甚至能点到些许暗红色的出血点。
江永年指着那几条状态不对的鱼，凑容满面，“你看，就这个样子，吃食也不积极，这两天已经捞起来十几条这样死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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