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文会惊众人，小露一手
时值暮春。
洛阳城内暖风拂柳，一派祥和。
然而在这份祥和之下，却涌动着对西凉战事的隐隐担忧。
就在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大军开拔后不久，一场备受瞩目的文会在大儒蔡邕的府邸举行。
蔡邕府邸，青竹掩映，曲径通幽。
厅堂之内，名士云集。
除了主人蔡邕外，尚有年轻气盛的孔融、以辩才著称的边让、名士种劭，以及风姿俊雅、静坐一旁的荀彧等。
原来荀彧虽未正式出仕，但因叔父荀爽在朝为官，且其本人才名远播，故而在洛阳士林中颇有声望。
此外，一些士族闺秀如年仅七岁的蔡琰、杨彪之女杨婉等，则按惯例于屏风后静听。
当秦川在侍从引导下步入厅堂时，原本清雅的谈笑之声为之一滞。
他一身常服，虽未着甲胄，但挺拔的身姿和久经沙场的锐利气息，与周遭的文雅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顿时，窃窃私语响起：
“蔡公何以邀一武夫与会？”
“听闻此人在颍川时曾与荀氏论政，或有几分见识。”
“不过是侥幸得名的武夫罢了......”
孔融素来倨傲，见秦川落座，便半开玩笑般扬声道：“久闻秦将军沙场骁勇，更闻将军在颍川时曾与荀氏论政，不知今日可有何高见？”
言语间的调侃之意，引得数人轻笑。
原来，秦川那日与荀绲在书房中所论的‘剿抚三策’——择良吏、抑豪强、兴文教，已被荀绲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几位至交好友。
这番见解深刻、直指东汉弊政核心的论述，被士大夫们私下称为‘颍川对’，在洛阳士林间悄然流传。
蔡邕微微蹙眉，正欲出言转圜。
秦川却已淡然一笑，举杯向孔融及众人一敬：“文举公见问。川确乃军旅粗人，于经学章句，远不及在座诸位先生精通。前日在颍川与荀公所言，不过是一时浅见，岂敢称高见。”
他语气平和，毫无愠色，反而让孔融有些意外。
秦川继续道：“然，川自颍川至冀州，再入洛阳，所见非止刀兵，更有战火离乱下之生民百态。近日观西凉烽烟再起，心有所感，偶得几句粗陋之词，不揣冒昧，愿请诸位方家雅正。”
此言一出，连一些氏族子弟都微微抬眼，露出些许兴趣。
蔡邕抚须道：“子夜将军既有佳作，但请吟来，我等洗耳恭听。”
秦川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渐沉，朗声诵道：
《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诗毕，满堂寂然！
这首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晦涩的用典，其语言古朴直追汉魏乐府。
但诗中描绘的图景——联军各怀鬼胎、内部倾轧、战争带来的惨烈伤亡和民生凋敝，尤其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一句，以白描手法勾勒出的末世苍凉，其意境之沉痛，视野之宏阔，对时局洞察之深刻，远超当时寻常文人吟风弄月、歌功颂德之作！
刚才还面带讥讽的孔融，此刻已是面色涨红，他猛地站起身，整理衣冠，对着秦川深深一揖到底，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融......今日方知何为大道至简！将军既有'颍川对'的卓识，又怀《蒿里行》的悲悯，实乃国士之风！融方才轻狂，望将军海涵！”
边让、种劭等人亦感震撼，纷纷面露惭色。
即便是屏风后的杨婉等士族闺秀，也不禁对这位文武双全的年轻将领投去钦佩的目光。
年仅七岁的蔡琰虽不能完全理解诗中深意，但也睁大了明澈的眼睛，将这位将军的身影深深记在心中。
荀彧虽未多言，但看向秦川的目光中，已多了几分真正的审视与凝重。
此人既能提出"颍川对"这般治国方略，又能作出《蒿里行》这般感人肺腑的诗篇，确实非同一般。
蔡邕激动得站身而起，抚掌赞叹：“好！‘颍川对’是治国良策，《蒿里行》是传世诗篇！子夜真乃文武全才！”
消息传入宫中，刘宏闻之，惊异非常，对左右侍从感叹道：“朕只知秦川能斩将夺旗，未料其文韬武略，竟至于斯！真乃天赐朕之霍骠姚！”
经此一会，秦川‘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形象，彻底在洛阳士林与权力高层中树立起来。
先前流传的"颍川对"与今日的《蒿里行》相得益彰，使他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
时光荏苒，自秦川入洛阳任职五官中郎将，转眼已是一月有余。
这日清晨，秦川在府中院落习武完毕，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系统界面：
【主线任务：洛阳弈局·潜根固本-已完成】
任务评价：优
完成情况：
立威京师（超额完成）：不仅通过德阳殿受封、洛水春狩、蔡府文会等一系列事件名动京华，更深层地获得了张让的“赏识”（基于利益）、与大将军何进形成了微妙的表面平衡，并赢得了蔡邕、皇甫嵩等清流重臣的由衷认可。洛阳声望大幅提升。
暗蓄实力（圆满完成）：颍川根基在陈到、裴元绍的运作下，已顺利完成“化整为零”的隐秘转型，千余核心骨干如种子般深埋地下。
阶段奖励发放：
声望+15000点（因超额完成，奖励提升）
解锁特殊状态【政通人和】（初级）：小幅提升内政处理效率与人才说服成功率，在人际交往中更易获得中立或友善阵营人物的初始好感。
获得稀有资源【百炼精钢图谱】（残卷）：记载了某种超越当代的锻钢工艺，若能寻得良匠解读并补全，或可打造出神兵利器。
秦川心念一动，将大量积累的声望投入自身强化。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肌肉筋骨似乎更凝练，思维也愈发清晰。
属性面板随之更新：
宿主：秦川，字子夜
年纪：19
女伴：1
武力：85
智力：78
体能：90
统御：78
魅力：80
政治：76
“除了政治一项尚需磨砺，其余可谓全面发展，稳中向好。”
秦川审视着自身变化，颇为满意。
财力方面，广宗与下曲阳的“战利品”颇为丰厚，支撑府邸用度和暗中活动绰绰有余。
颍川的隐藏力量也已安排妥当。如今，在这漩涡中心，提升自身实力成了最直接、最可靠的依仗。
然而，这洛阳的“安逸”日子，对于习惯了沙场征战的秦川和其部下而言，着实有些难熬。
每日不是点卯轮值，便是应付各种饮宴交际，他甚至感觉自己腰间都松软了几分。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府邸门槛几乎被各路媒人踏破，从世家闺秀到宗室远亲，说媒者络绎不绝。
秦川皆以“天下未靖，胡尘未扫，焉敢妄论家室？昔霍骠姚曾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川虽不才，亦心向往之”为由，一一婉拒。
此言一出，反倒为他赢得了“志存高远”的美名。
倒是与曹操、袁绍的交往日渐频繁。
三人时而策马游猎，时而饮酒论势。
曹操自是愈发引为知己，而袁绍，通过数次接触，心中轻视渐去，暗惊不已：“此子非但有勇，谈吐见识皆不凡，对天下大势竟有如此洞见，先前确是小觑他了。”
唯有袁术，依旧鼻孔朝天，对秦川的寒门出身嗤之以鼻，秦川也懒得理会。
最憋闷的当属典韦。这莽汉一身神力无处发泄，在规矩繁多的洛阳城里，生怕给主公惹祸，连喝酒都不敢尽兴，整日嘟囔：“憋煞俺也！这鸟地方，还不如回颍川山里痛快！”
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蛰伏期，系统界面再次光华流转，新的任务赫然呈现：
【主线任务已更新：西凉烽火，龙啸金城】
背景：皇甫嵩遭谗罢黜，董卓轻敌受挫，凉州叛军气焰嚣张，兵锋直指三辅，帝国西陲危若累卵，朝廷震动！
任务目标：
临危受命：把握时机，争取获得统兵出征平叛的授权。
扭转战局：抵达西凉后，须在三个月内击败叛军主力，稳定凉州局势。
积蓄威名：通过此战，极大提升个人在军中和天下的声望，并尝试收服部分可用之才。
任务奖励：
声望 30000点
解锁特殊兵种训练权限（根据战场表现评定）
获得【威震西凉】称号（大幅提升对羌胡及边军的威慑力）
随机俘虏或降将招募机会（高品质）
警告：此任务为关键转折点，成功将海阔天空，失败则可能万劫不复！朝中多方势力将密切关注，谨防暗箭！
看着新任务，秦川深吸一口气，眼中锐芒闪动。洛阳的闲适日子到头了，真正的挑战和机遇，就在那黄沙漫天的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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