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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朱煐:秦王办事我放心!


“老大?”

张平看向朱煐,言语间满是问询之意,等着他拿个主意,眼神里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似乎已将朱煐视作了唯一能拿主意的人,此刻全指望他了。

大家的目光也全都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中仿佛多了几分沉甸甸的东西,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连桌上原本香气扑鼻的酒菜似乎都一时失了味道,引不起半点食欲,再没人动筷子,都搁下了。

倘若这燕王府学宫的背后当真是朱棣和朱允炆联手的话,那当真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了,由不得他们不仔细掂量,认真对待,毕竟这组合确实有些棘手,不好应付,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后果不堪设想,谁也担待不起。

毕竟众所周知,朱允炆的背后就是盘根错节的文官集团,那些人拧成一股绳,能量不小,在朝在野都有不小的影响力,说话做事都很有分量,轻易动摇不得,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不好招惹。

而学宫想要正常开办,广纳学子,传扬学问,哪里少得了读书人坐镇撑场?这是顶顶要紧的事情。

没有他们,学宫就立不起来,名头也不响亮,难以吸引人,终究是空中楼阁,长久不了,办不下去。

.......

朝堂上的文官集团可以说是大明最顶级的读书人,是儒学的集大成者,他们的能量不容忽视,说话很有分量,许多事情都绕不开他们,需要他们的支持才能顺利推行下去,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朱樉此刻也是神情凝重地看向朱煐,眉头微微锁着,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嗒嗒声,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和焦躁,有些沉不住气了。

“中兴侯,可有什么好法子应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他心里着急,话也说得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显得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微微前倾,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想听听朱煐有什么高见。

“好法子眼下没有,粗粗的想法倒是刚刚冒出来一个,还不知道成不成,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看看是否可行,集思广益嘛。”朱煐回答得不紧不慢,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慌乱,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煐的脸上倒是看不到半点紧张,反而显得颇为从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与周遭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出,让人侧目。

一时间,张平、方孝孺、朱樉、朱允熥全都好奇地看向朱煐,等着他的下文,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能化解眼前的局面,度过这个难关,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充满了期待,盼着他能拿出个章程来。

在知道朱棣和朱允炆联手兴办燕王府学宫的这个消息之后,朱煐还如此淡定?这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不合常理,难道他就不担心吗?这可不是小事。

众人心中不免泛起嘀咕,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不明白朱煐为何这般沉得住气。

莫非是心中早有定计,所以才这般稳坐钓鱼台,一点也不着急?众人心里都画着问号,目光在朱煐脸上逡巡,想看出些端倪,却只见他气定神闲,看不出半点破绽,平静得很。

朱煐笑了笑,目光转向朱樉,语气平和地问道:“秦王,你觉得燕王才干比之你如何?”他像是随口一问,眼神却带着考量,静静地等着朱樉的回答,似乎这个问题很是关键,关乎接下来的安排,不是随便问问的。

朱樉听到这话,当即就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些不以为然的神色,挺了挺胸膛,声音也提高了些,带着几分傲然:“老四他虽然有些本事,带兵打仗也算一把好手,可要说比之本王,那还是差了一些火候的,本王心里有数,清楚得很。”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

“父皇看重本王,时常委以重任,欲将本王培养成大明贤王,这便是明证!大家都看在眼里,做不得假。”他越说越觉得有理,底气也足了些,腰杆挺得更直,试图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更值得信赖,好叫众人信服。

“说明在父皇眼中,本王便是除了大哥之外,最有资格当这大明贤王之人!这点毋庸置疑,再明白不过了。”他最后总结道,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个说法,也让在座的人都相信,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显得十分肯定。

朱樉说完,心里头其实有些发虚,毕竟自家事自己知,父皇的看重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客套还难说,但想到和自己做比较的人是朱老四,那股子不肯服输的劲头就上来了,立刻定了定心神,把那份心虚压了下去,不肯露怯,硬撑着场面,不肯丢份。

就算是心虚那也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尤其是在这众人面前!面子可不能丢。他暗暗告诫自己,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刻意扬起了下巴,做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叫人看不出他心底的犹豫。

“好!”

朱煐当即拍手,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仿佛听到了十分满意的答案,眼中带着鼓励,甚至还有几分嘉许,好像朱樉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知灼见,正合他的心意,让他十分高兴。

“秦王同我想的一样,以秦王之能,燕王如何与你相提并论?他自是比不上你的,差得远了,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朱煐顺着他的话说道,语气十分肯定,不容置疑,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人人都该知道,毋庸置疑。

“既然这样,那这稷下学宫往后的一应事务,我便放心交给王爷来主持操办了,由你全权负责,我们都听你调遣,绝不干涉,王爷尽可放手施为,不必有所顾虑。”朱煐说得十分恳切。

“燕王有允炆殿下相助,秦王便与允熥殿下连手,正好相互呼应,彼此也有个照应,不至于孤军奋战,力量单薄,被人小瞧了去,觉得咱们无人可用。”他继续安排着。

“我等就在后方作壁上观,为你们压阵就是,关键时刻再出手,定能万无一失,不叫那燕王得意,看他还如何嚣张,如何与我们抗衡。”朱煐将后续安排娓娓道来,说得条理清晰,仿佛一切都已谋划妥当,只等执行,安排得明明白白。

朱煐这话一出,顿时整个酒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惊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

四周依旧是嘈杂的酒客食客的声音,喧闹得很,划拳声、谈笑声、碗碟碰撞声不绝于耳,显得十分热闹,充满了烟火气息,一派市井生活的景象,与这角落里的寂静截然不同。

朱煐等人坐在客栈的角落,位置偏僻,光线也有些暗,倒是没有人特意关注他们这边,各自聊得热火朝天,无人理会旁事,更无人知晓这角落里的暗流涌动,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波,牵扯甚大。

不过此刻这个角落却格外的寂静,与周围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气氛凝滞,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与周遭格格不入,像是被无形的东西隔绝开来,听不到外面的喧哗。

朱樉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煐,仿佛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连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写满了震惊,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原本一直作为局外人的朱允熥,忽然被朱煐点到名,也是一脸愕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嘴巴微微张着,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捏住了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显露出他内心的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朱允熥性子懦弱,老朱为了让他的性子能够更加刚强一些,同时也能多培养培养和朱煐之间的感情,所以让他常住在朱煐的府中,不住东宫,免得在宫里受气,被人欺负,日子难熬,看不到出头之日,郁郁寡欢。

这些时日以来朱允熥就是个小透明,他什么事都不主动参与,只是默默当个旁观着,当个看客,很少发表意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惹人注意,仿佛这样就能安全一些,避开那些明枪暗箭,求得一时安稳。

这一回也是如此,朱允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朱煐点名,牵扯到这样重要的事情里来,一时之间有些懵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觉得手脚冰凉,心里发慌。

天上太阳高悬,明晃晃地照着,晒得地面发烫,泛着一层晃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疼,连视线都有些模糊,看东西都带着一圈光晕,让人头晕。

街边是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吱呀吱呀地叫得人心有些烦躁,静不下心来,只觉得聒噪不已,恨不得它们立刻闭嘴,还世间一个清静,让人能好好想想事情,理清头绪。

一阵风吹过滚烫的地面,卷起阵阵灼人的热浪,空气都似乎扭曲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晃动,让人头晕目眩,有些恶心,胸口发闷,喘气都觉得费力,浑身不自在。

可这样的闷热天气,却让朱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后背有些发凉,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头哇凉哇凉的,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窟窿,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瞬间传遍了全身,让他透体生寒。

让自己主持大局,和朱棣以及朱允炆联手的组合打擂台?

这....这担子未免也太重了些!简直像一座山压了下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胸口发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压力大得惊人。

朱樉虽然嘴硬,但他心里头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这事儿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不是他擅长的,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短板,是他的弱项,他根本玩不转。

要说这行军打仗冲锋陷阵,那他也不怵朱棣,甚至可能还略胜一筹,有些独到的见解,可要说这建设学宫,操持文事,招揽士子....两个自己绑在一起那也不是朱棣的对手啊.....

对于这点朱樉他心知肚明,朱棣在那方面确实比他强,而且强不少,他拍马也赶不上,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作为男人,这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还是在中兴侯和这么多人的面前,收是收不回来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受着。

更何况日后自己还要当大明贤王呢,若是就这么退缩了,岂不是让人笑话?颜面何存?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头?怕是永远都抬不起头了,成为一辈子的笑柄,再也直不起腰来,永远矮人一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朱樉一时之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也顾不上擦,只觉得喉咙发干,想喝水又觉得不合时宜,只能强忍着。

朱煐笑呵呵地看着朱樉,似乎没察觉到他脸上的为难神色,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甚至还悠闲地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小口地品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惬意得很,全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作为穿越者,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朱棣的含金量?那可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后世评价极高,是了不得的帝王,文治武功都极为出色,少有人能及,是真正的人杰。

朱棣是谁?

是大明燕王,是后世的永乐大帝,开创了大明永乐盛世的一代雄主,功绩彪炳史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声名远播,千古流传,是真正的人中龙凤,非同一般。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是朱元璋众多儿子里最出类拔萃的几个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像朱元璋的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深得其父真传,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朱樉虽然也不是庸人,有着惊艳的军事才华,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能打能拼,立下过不少战功,可那仅仅是在军事上,在打仗上!别的方面就差得远了,尤其是治理和经营,简直是一窍不通,只会帮倒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堪大用。

要说让朱樉操盘稷下学宫和朱棣打擂台,那绝对是没得比,胜负几乎一目了然,朱樉几乎没有胜算,能维持个不胜不败就算超常发挥了,算是烧高香了,祖坟冒青烟了,概率小得可怜,几乎不可能。

朱煐心里清楚这一点,但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和考量,或者说,他巴不得如此,局面越糟对他越有利,正合他的心意,求之不得,恨不得立刻就看到失败的结果,好让他顺利脱身。

稷下学宫能不能建成?他心里并不在乎。

建成后又能不能办好?他也觉得无关紧要。

会不会被燕王府学宫比下去?名声会不会受损?这些他统统不关心。

这和我朱煐又有什么关系?他反复问自己。

朱煐根本不在乎这些。学宫好坏,与我何干?不过是个工具罢了,用完即弃,何必放在心上,徒增烦恼,坏了心情。

咱的目标无非就是完成天命任务,达成连续九世穿越‘为家国天下被君主所杀’的任务即可穿越回现代,长生不死,享受逍遥自在,那才是真正的快活,比什么都强,什么权势富贵都是虚的,过眼云烟而已,不值得留恋。

八世任务都已经完成,经历了无数艰险,看遍了世间百态,现在穿越大明是最后一世,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必须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顺利回归,不能前功尽弃。

完成任务才是自己的重中之重!是头等大事!至于其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不必放在心上,徒增烦恼罢了,无需过多理会,免得乱了心神。

没想到这今天还能收获到这般惊喜!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运气好得不得了,老天爷都在帮自己,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刚昨天把朱棣和朱允炆拒之门外,想着的就是将二人得罪,成为仇敌,如此的话,万一在如今洪武朝老朱手下没有死成,没有完成任务,等朱允炆登基,自己直接就能在朱允炆手下完成天命任务,顺利回归,皆大欢喜,各得其所,两全其美,再好不过。

即便是在朱允炆手下没有完成,这不还有朱棣当后手的么?他靖难之后一样是皇帝,手里握着生杀大权,到时候找他求死还不容易?随便犯点事就够了,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容易得很。

这连续多重保险最是安全不过,总有一款适合自己,想死还怕不容易?简直是万无一失的打算,稳妥得很,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可以放宽心等待结果,不必再焦虑。

先前朱棣和朱允炆对自己的态度就很不对,透着古怪,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调整策略。

虽然在朱棣半个多月前刚入京的时候自己找了个机会,以他当街纵马之名逼着应天府府衙依大明律将其送入了应天府府衙大牢,关了他几天,让他吃了点苦头,丢了面子,结下了仇怨。

也算是得罪了朱棣,结下了梁子,按理说他该记恨自己,找机会报复回来才是正理,这才符合常情,符合朱棣睚眦必报的性子,有仇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朱棣后面的反应却出乎了预料,让人摸不着头脑,完全看不懂他的路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人心里没底,捉摸不透,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掌控。

他想的居然是化干戈为玉帛,想要拉拢自己?还派人送来礼物示好,言语间颇为客气,这太反常了,根本不像他的为人,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让人难以置信,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这对吗?

这不对!完全不符合朱棣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这点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后世评价也是如此,绝不会轻易放过得罪他的人,必定会找机会报复,不死不休。

还有朱允炆。

原本针对自己针对的好好的,处处给自己使绊子,恨不得把自己踩到泥里去。忽然就开始拉拢自己了,态度转变之大让人措手不及,前后判若两人,简直像换了个人,让人难以置信,怀疑他是不是另有图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得不防。

甚至连原本在朝堂上针对自己的文官集团都开始对自己好声好气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步步紧逼,反而客气了不少,见面都带着笑,说话也和软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变了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透着古怪。

文官集团的背后是朱允炆,朱允炆的态度变化自然也就反应在了文官集团官员们的行动中,这点毋庸置疑,他们向来是看朱允炆脸色行事的,不敢违逆,唯他马首是瞻,看他的眼色行事,不敢自作主张。

这对吗?

这同样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突然转变态度,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图谋,更深的算计,不得不防,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就着了道,那才冤枉。

正是意识到两人的异常反应,事情的发展偏离了预期的轨道,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让他产生了危机感,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扭转局面,将事情拉回正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不能任由其发展。

所以朱煐才在昨日他的封侯庆功宴上将上门拜访的朱棣和上门道歉的朱允炆直接拒之门外,一点情面也没留,让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当众丢了脸面,下不来台,结结实实地得罪了个彻底,再无转圜余地,把事情做绝。

没错,他就是故意让两人颜面扫地!把事情做绝!把仇怨结得更深!这样他们才会恨自己入骨,才会想办法弄死自己,自己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回归现代,享受长生,达成所愿,结束这漫长的穿越之旅。

没想到这效果出乎预料的好,立竿见影,第二天就看到了回报,效率高得惊人,让他喜出望外,觉得这一步棋真是走对了,正中靶心,效果显著。

朱棣不愧是日后的永乐大帝,敢奉天靖难的主,这第二天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惊喜!反应如此迅速且激烈!果然没让他失望,是个干大事的人,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绝不迟疑。

开燕王府学宫,和稷下学宫打擂台?要正面较量?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不留丝毫余地,摆明了车马要斗个你死我活,分出个高下胜负,看谁更胜一筹。

这是已经把自己恨之入骨了啊!巴不得立刻将自己压下去,让自己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再好不过的局面,正合他的心意,再好不过。

好好好!正合我意!我就怕你们不恨我!你们越恨我,我越高兴!恨不得你们立刻就来取我性命!省得我再多费周章!早点送我回去!我也好早点解脱!

朱煐心中暗喜,觉得事情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期望的轨道上,距离目标更近了一步,胜利在望,回归现代指日可待,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轻松了不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至于让朱樉冲锋在第一线,他有着两个好处和考量,是经过仔细思量的,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确保万无一失,不出差错,能够顺利达到目的。

其一,朱樉和朱棣向来不对付,两人之间早有嫌隙,互相看不上眼,经常针锋相对,用朱樉对付朱棣更能轻松进一步拉住朱棣的仇恨,让他更恨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样才能达到目的,确保万无一失,不留后患,顺利赴死,完成任务。

其二,朱樉vs朱棣?

这但凡但是对两人有些了解的人那都明白这两人的实力压根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差距明显,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胜负早已注定,毫无悬念可言,结果是明摆着的,谁都看得出来。

更别说朱棣如今还和朱允炆联手了,一个有权,一个有人,实力更强,如虎添翼,几乎占据了所有优势,胜算极大,朱樉这边几乎看不到赢的希望,败局已定,无力回天。

朱樉没有任何赢的机会!必败无疑!连一丝侥幸都没有,结局早已注定,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晚而已,只是看输得多惨罢了,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这要是把稷下学宫搞砸了,事情办坏了,到时候老朱雷霆大怒,追究起责任来,自己的天命任务说不得还能在老朱的手下提前完成,无需再苦苦等待,省了不少功夫,岂不美哉?想想就让人开心,忍不住想笑出声,心情愉悦,觉得胜利在望。

美滋滋啊...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回归现代的希望,看到了长生不死的逍遥日子,浑身都轻快了起来,脚步都变得轻盈,连空气都觉得清新了。

.....

朱煐心里头想着这些,脸上的笑容更盛,甚至忍不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酒液的辛辣,觉得这酒都比平时香了不少,格外醇厚,回味悠长,让人沉醉,心情大好。

而此时的朱樉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脸上青红交替,神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郑重地接下了任务。面子是绝对不能丢的!硬着头皮也得上!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冲!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不光是自己脸面,还有父皇的脸面!~不能让父皇觉得自己不堪大用,辜负了他的期望,寒了他的心,让他老人家失望,觉得自己看错了人,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父皇好不容易看好自己,希望日后自己能成为大明贤王,辅佐大哥治理天下,自己不能让他失望,得做出个样子来,证明自己,不让父皇的心血白费,要争这口气,不能让人看扁了。

中兴侯也如此看好自己,觉得咱能与朱老四正面过招,不落下风,这份信任不能辜负,得对得起人家的看重,不能让人看扁了,觉得咱是个怂包,扶不起的阿斗,那以后还怎么混。

这哪里有自己先怂了的道理?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上!大不了就是一败涂地嘛!又不是没输过!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拼了这一回!输了也认了!

“既然中兴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此看重本王,那本王要是再推辞,倒是显得本王怕了老四!显得小家子气了!”朱樉把心一横,大声说道,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不安,给自己壮胆,显得自己很有魄力,不能露怯。

“中兴侯放心,这稷下学宫放心交给本王,有本王和允熥在,必定竭尽全力,把事情办好,看那朱老四如何嚣张!定不叫他得意!”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语气斩钉截铁,仿佛真有十足把握,胜券在握,不容置疑。

朱樉说着拿起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决绝,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壮胆,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也顾不上擦,任由其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显得豪气干云,颇有气势。

“王爷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王爷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交给王爷我最是安心,再妥当不过了,王爷尽管放手去做,不必瞻前顾后。”

朱煐回敬了一杯,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语气十分诚恳,眼神却意味深长,藏着旁人看不透的心思。

放心?

这稷下学宫交给你,我可是放心的很啊。放心你去把它搞砸,搞得越糟越好,最好是一败涂地,无法收场,这样才能达到我的目的,让我如愿以偿,顺利回家,结束这最后一世。

朱煐想到这稷下学宫被朱棣的燕王府学宫生生整破产,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朱樉被老朱一顿臭骂,灰头土脸,抬不起头,而自己作为主事人,被株连之后被老朱盛怒之下就给咔嚓,一刀结果了性命,任务完成,顺利回归.....

想到这样完美的大结局,朱煐心中就是一阵暗爽,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曙光,看到了现代社会的霓虹灯光,看到了长生不死的逍遥日子,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抑制不住,只好借着喝酒掩饰,免得被人看出端倪,坏了大事。

这天命任务可不就完成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了他多少谋划,多少心思,简直是天助我也,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心想事成,一切都那么顺利。

......

方孝孺、张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和担忧,眉头都皱紧了,觉得这事不太靠谱,风险太大,简直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后果严重。

两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觉得此事不妥,想劝劝朱煐再考虑考虑,从长计议,不要如此仓促决定,可看到朱煐那坚定的表情和朱樉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没有说出口,默默咽了回去,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盼着千万别出什么大乱子,平安度过才好,不要惹出大祸,难以收拾。

“这...此法可行吗?我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踏实呢?”

他心里直打鼓,总觉得不安。

方孝孺小声用只有张平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忧虑,眉头拧成了疙瘩,忧心忡忡,总觉得要坏事,眼皮直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平沉思片刻,虽然心中同样没底,觉得让秦王挑大梁实在有些冒险,胜算渺茫,凶多吉少,前景暗淡,但还是低声道:“老大此举,想必必有他的深意,我等一时看不透罢了。老大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我们跟着便是,不必多言,相信老大就好,他不会害我们。”他试图安抚方孝孺,也安抚自己。

“我等寻常人的想法还是不要与老大相提并论了,既然老大觉得秦王可以,那秦王应该....可以吧?或许秦王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本事?只是深藏不露?未曾显山露水?是我们眼拙了?没能看出来?”张平试图说服自己,也说服方孝孺,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鼓,七上八下的,没什么把握,只能选择相信朱煐。

张平这话让方孝孺不由得想到了前不久朱煐筹措湖广赈灾钱粮的事情,那时也是无人看好,都觉得他疯了,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成功,是在痴人说梦,等着看他笑话。

当初朝堂上朱煐接下筹措湖广赈灾钱粮一事的时候,无一人看好,包括他和张平都觉得朱煐此举太过于鲁莽了,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不少,都准备看他如何收场,如何下台,甚至有人已经准备好了弹劾的奏章,要参他一本,让他好看。

每曾想到,朱煐当天就宣布要重开稷下学宫,还说服了陛下当稷下学宫的祭酒,并宣扬要将稷下学宫建成大明第一学府,口气大得吓人,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是在吹牛,不自量力。

同时透出口风,宣布稷下学宫将招收商贾家子弟,这更是石破天惊,引起了轩然大波,士林一片哗然,骂声不绝,都说他坏了规矩,辱没了斯文,是儒门的罪人,该千刀万剐,不容于士林。

这消息一出,在当时那真就是如同开天辟地,震动了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不看好,冷嘲热讽,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如何收场,如何下台。

第二天胡老三上门,个人捐款三十万,拿下一个稷下学宫入学名额,其他商贾也共同送上了六万两银子作为礼金,说是聊表心意,实际是投资未来,为自己子孙谋个前程,换个出身,抬高门楣,光耀门庭。

一日之间,整整入账三十六万两银子!简直像变戏法一样,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仿佛天方夜谭,如同在做梦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此后数日之内更是将剩余的九个名额卖出了四百二十七万两的高价!堆起来像座小银山,晃得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再也无人敢小觑。

这事从头到尾看的张平和方孝孺如同做梦一般,结果也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对朱煐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从此对他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再不敢有半分质疑,唯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有了这前车之鉴,此次朱煐做出让秦王主持学宫的决定,张平虽然不解,心里直打鼓,觉得胜算不大,前景堪忧,凶多吉少,但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相信,觉得老大肯定又有妙计,能化腐朽为神奇,再次创造奇迹,就像上次那样,出人意料,让人惊叹。

咱老大的眼界和谋算,又岂是咱这等凡人能看穿看透的?他既然这么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跟着做就是了,多想无益,徒增烦恼,反而坏了大事,帮了倒忙,不如静观其变。

......

朱煐几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了会儿闲话,见天色不早,日头偏西,霞光渐起,便各自起身回府,约定改日再详谈具体事宜,然后便各自散去,分头离开,各回各家。

朱允熥平日里常住朱煐家中,几乎形影不离,像是朱煐的小尾巴,不过今天散伙之后却并没有和朱煐一同回家,而是单独离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显得有些孤单,步履匆匆,带着心事,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心事重重。

灼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将整个应天府烘烤的如同一个大火炉,闷得人喘不过气来,连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无精打采,懒得动弹,躲避着这难熬的暑气,街上行人稀少,都躲着日头。

而此刻的朱允熥的心里头却是一阵冰凉,甚至有些慌乱,手心都有些湿冷,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像是刚在水里泡过,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控制不住地发抖,心里害怕得紧。

他害怕....害怕要和朱允炆正面对上。光是想到那个场景,他就觉得腿有些发软,心里头发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用面对,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

这要是换成一两个月之前,在听说自己要和朱允炆对上,朱允熥那都得腿软,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藏起来,永远不露面,就当没这回事,能躲多久是多久,绝不掺和,明哲保身,绝不招惹是非。

他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常氏在生了他之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他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清,只能在画像上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连一点温暖的回忆都难以寻觅,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依靠,孤苦伶仃。

也因此朱允熥在东宫里没有很受老爹朱标的待见,倒也不说针对他,只是单纯的不太想见他,父子关系有些疏远,很少有机会说上话,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客气而疏离,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无法亲近,有着隔阂。

东宫一切事宜又都由朱允炆之母吕氏掌管,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铁板一块,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他立足的地方,是个多余的人,无人理会。

吕氏有意无意地让下人针对他,明里暗里的排挤和冷落,克扣用度,让他穿旧衣,吃冷饭,让朱允熥自幼性子就懦弱,不敢与人争,习惯了逆来顺受,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忍受一切,不敢有半分怨言,唯恐惹来更大的麻烦,只能忍气吞声。

哪个宫人和朱允熥走得好,走得近了,没过多久可能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死掉,要么失足掉进井里被淹死,要么想不开上吊自杀,死相不一而足,但都透着蹊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敢说破,只能装作不知,明哲保身,免得引火烧身。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朱允熥,从小就活在阴影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哪里有胆子和朱允炆正面对上?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连念头都没有过,见了面都尽量绕着走,避免冲突,减少接触,以求平安,不敢有丝毫逾越。

好在出宫住进朱煐的府上这些日子让朱允熥见识了许多,更是对朱允熥的三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原来人生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不必永远忍气吞声,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不必永远看人脸色,可以活得更有尊严。

朱煐、方孝孺、张平,三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东西,三人几乎都可以做到视自己性命如草芥,为了心中的道义和理想,敢于对抗一切,连皇帝都敢顶撞,据理力争,毫不退缩,这份胆气让他震撼,心生向往,暗暗佩服。

这样的豪气和胆魄,自然而然地影响着朱允熥的三观,让他看到了另一种活法,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挺直腰杆,堂堂正正,不必永远卑躬屈膝,看人脸色过日子,可以活得有尊严,有骨气。

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朱允熥在不知不觉间其实已经改变,心底深处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被点燃了些许,只是他自己还未完全察觉,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皇孙,不敢有半分逾越,依旧习惯性地退缩,不敢争取,不敢表达。

所以如今在知晓自己要和朱樉联手,而对方是朱棣和朱允炆的时候,虽然朱允熥心中依旧害怕极了,手心都在冒汗,心跳得厉害,像打鼓一样,可鬼使神差地没有完全退缩,没有立刻去找朱煐推掉此事,说自己干不了,承担不起,反而生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勇气,想要试一试,想要改变。

他在散了之后想的不是如何找朱煐将此事给推掉,说自己干不了,能力不足,难当大任,而是选择前往凉国公府找蓝玉,想去寻个依靠,问问主意,看看舅姥爷有什么办法,能不能帮自己一把,给自己一点支持,让自己能鼓起勇气面对,不再退缩,勇敢一次。

朱允熥明白,这京城能帮自己的不多,能真心实意为自己打算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见风使舵,靠不住,但蓝玉这个亲舅姥爷,他想着,看在母亲的情分上,他应该会帮自己,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血脉相连,总有一份香火情在,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人欺负,无动于衷,总会施以援手。

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朱允熥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了几分,几乎是小跑着,朝着凉国公府的方向走去,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他,额上也见了汗,也顾不得擦,只想着快点见到舅姥爷,找到主心骨,讨个主意。

......

凉国公府,蓝玉的住处。

门口摆放着两个张牙舞爪的大石狮子,样子颇为雄武,瞪着眼睛,龇着牙,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威严,寻常百姓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看上一眼,便匆匆离去,不敢逗留,生怕惹上麻烦。

凉国公府的门面也很大,朱红的大门,高悬的匾额,门口站着精神的家丁,腰杆挺得笔直,很是气派,等闲人不敢靠近,远远看着就绕道走,生怕惹上麻烦,招来祸事,吃罪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允熥孤身一人来到凉国公府,结果就被守门的家丁拦下了,盘问他的来历,眼神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他,带着几分警惕,不肯轻易放行,将他挡在门外,仔细盘查。

在通禀了身份之后,门房不敢怠慢,赶忙入内禀报,心里却有些嘀咕,不停地打量着朱允熥,觉得这位皇孙殿下今天有些奇怪,神色慌张,与往日大不相同,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慌里慌张,失了方寸。

实在是朱允熥的这突然造访过于突然,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而且看他样子有些慌张,脸色发白,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定然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否则不会如此失态,有失身份,与平日大相径庭。

皇孙亲自前来,来之前也没有通信?这不合常理吧?哪有不递帖子就直接上门的?何况还是这般尊贵的身份,于礼不合啊,传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话,说他不通礼数,不懂规矩。

可转念一想,这天底下,谁敢冒充皇孙求见凉国公?那不是找死吗?嫌命长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除非是活腻了,自寻死路,否则绝不敢如此大胆,冒充皇亲。

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不解,门房急匆匆入内通禀,脚步飞快,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误了大事,惹得主子不快,自己吃罪不起,饭碗不保,那可就糟糕了。

不多时,蓝玉得到消息,快步来到门口,当看到门外站着的还真是朱允熥后,蓝玉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几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愕,不让人看出他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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