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有牛！有牛哇！
数日后。
卡塞尔学院，校董会议厅内。
厚重的橡木长桌旁坐着寥寥数人，气氛凝重。
昂热校长坐在主位主持会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瞳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校董。
弗拉梅尔副校长难得地没有带着酒气，而是面色严肃地坐在一旁。
会议的焦点，无疑是坐在昂热右手边不远处的那个金发身影——恺撒·加图索。
此时的恺撒，褪去了几分学生的青涩，多了几分属于家族领袖的沉稳与冷厉。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定制西装，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向在座的校董们讲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综上所述，经过调查与证据链确认，庞贝·加图索，长期潜伏于人类社会，其真实身份是龙王奥丁。”
恺撒的语调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为避免家族与秘党遭受更大损失，我已亲自履行了清理门户的职责。”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场地震。
“具体情况稍后我会以报告形式提交校董会，不过其中涉及封龙庭相关事宜，出于对封龙庭的尊重，暂做保密处理。”
恺撒环视一圈，继续说道：“根据加图索家族内部程序，我已继任家主之位。同时，依据校董会章程，我将继承庞贝·加图索在校董会的席位。”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在清理庞贝之后，他与帕西联手，深入家族禁地，将那些沉睡在石棺中、甚至暗中与龙类势力勾结，妄图在龙族君临之日让加图索家族成为“从龙功臣”的长老们，一个个唤醒，又一个个送上断头台。
加图索家族需要一场彻底的清洗，才能迎来新生。
只是这些黑暗的细节，不足为外人道。
“在此，我以校董的身份，”恺撒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引荐一位新的校董加入——蛇岐八家大家长，上杉绘梨衣小姐。”
这个提名没有引起骚动。
因为这是各位校董及背后家族早已默许的结果。
秘党和蛇岐八家成为合作关系，势在必行！
昂热微微颔首，亲自起身，走向会议厅那扇沉重的大门。
大门缓缓开启。
然而，站在门外的，却是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高大青年——源稚生。
源稚生对着昂热以及会议室内的众人点头示意，语气带着歉意：“非常抱歉，各位校董。小妹绘梨衣……有些贪玩，未能及时赶到。由我，源稚生，暂代她出席此次会议。”
一时间，会议室内气氛有些微妙。新任校董第一次会议就缺席，还是因为“贪玩”这种理由……
但众人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怪异，报以礼节性的掌声。
能怎么办？现在秘党势微，该低头就低头呗。
昂热微笑着将源稚生引入座，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阴霾——嘶，为什么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呢？
是错觉吧？
与此同时。
卡塞尔学院地下深处，诺玛的主机房。
这里是学院的禁区，恒温恒湿，数不清的服务器矩阵发出低沉的嗡鸣，蓝绿色的指示灯如同繁星般闪烁。
绘梨衣凭借刚刚到手的校董黑卡，如入无人之境，从容不迫行走在庞大的主机阵列之间。
最终，她在主控台前停下。
全息投影自动亮起，凝聚成诺玛的虚拟女性形象。
“上杉校董，欢迎来到诺玛核心机房。请问有何指示？”诺玛的电子音平和地响起。
绘梨衣没有看那个投影，她直接望向虚空中的某处，声音清澈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要见EVA。让她出来。”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诺玛的投影波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另一个更加生动的虚拟形象缓缓浮现——那是EVA。
曾经的A级专员，芬格尔的恋人，在格陵兰冰海事件中“死亡”，其意识被上传至诺玛系统，成为人工智能的一部分，但通常处于沉睡状态。
EVA的形象比诺玛更具生动且有灵性，她看着绘梨衣，眼神复杂：“上杉校董，您动用最高权限强行唤醒我，有何指教？”
绘梨衣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天真却又充满诱惑力的笑容：“你想不想复活？”
EVA的虚拟身躯明显地震动了一下，数据流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如此……开门见山的吗？
EVA沉默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我已经死了。意识上传只是一种备份，并非真正的永生。我想，我们应该尊重生与死的界限。”
“是吗？”绘梨衣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倒映着虚拟形象投影的微光，“可是，芬格尔很想你哦。”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击穿EVA所有的防备。
她的虚拟形象剧烈地闪烁起来，数据波动达到了顶峰。
又过了良久，她才艰难地稳定下来，声音低沉：“……世间不存在真正的复活术。”
聊到这里，态度显而易见。
“完美的复活术可能有点难搞，”绘梨衣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但带点限制的‘复活术’，我这里有的是办法哦。”
EVA彻底沉默了。
根据她的资料库推断，这位新校董的手段层出不穷。或许，真有复活手段呢？
巨大的诱惑与固有的认知在她庞大的数据库中激烈冲突。
最终，她抬起头，郑重地看向绘梨衣：“您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绘梨衣满意地点点头，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很简单，帮封龙庭搭建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系统就好。”
“蛇岐八家和封龙庭有协议，我们负责提供技术支持。不过嘛，”她眨了眨眼，“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最顶级的‘劳动力’吗？”
你猜我说的是谁——是你哦。
“为了你的直言不讳。”EVA闭了闭眼，“希望我复活后能敬你一杯。”
当晚，夜深人静。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头套着滑稽的KFC全家桶包装壳，轻车熟路潜入诺玛的主机房。
芬格尔熟练地绕过层层防护，接入了主控台。
他对那位神秘的新校董上杉绘梨衣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她与路明非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激发了他挖掘新闻的本能。
“EVA帮帮我，调取上杉绘梨衣的全部档案。”芬格尔搓搓手。
“我有预感，这个新闻肯定能大受好评！”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冰冷的电子音：“对不起，您的权限不足，无法访问该信息。”
芬格尔愣住，差点把头上的全家桶甩掉：“权限不足？开什么玩笑！EVA，是我啊！”
他习惯性地呼唤那个深藏在系统底层的意识。
但这一次，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个毫无感情的诺玛主意识：“识别到非法入侵者F级学员芬格尔·冯·弗林斯。”
“不是！EVA，我怎么就入侵者了！”芬格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无理取闹嘤嘤嘤……
——小情侣之间的开玩笑还没出口。
“接下来将播放来自校董权限的录音，请芬格尔倾听。”
随后，诺玛的声音中断，开始播放录音。
那是绘梨衣清脆而带着戏谑的声音：
“嘻嘻，你老婆真棒！”
声音在空旷的主机房里回荡。
芬格尔僵在原地，头上的KFC桶缓缓滑落，露出他那张写满了震惊、茫然的脸。
芬格尔：？！
遭！这个校董来自日本！
“Nein！！！（德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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