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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挖出钉子


宁婕叠好的字条很快到了君泽手中。

看着上面清晰列出的可疑人员名单,异常钱庄往来,以及关于边境换防时段的推测,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总能从纷乱中找到关键。

他没有立刻大肆抓捕,而是采取了更隐蔽的手段。

三日后,光禄寺那位采买官员被调任闲职,理由是“办事不力”。接任的是皇帝早就考察过的可靠人选。

兵部武库司管理弓弦出入库的小吏,因“家中老母病重”乞归回乡,实则被影卫暗中控制。

他的职位由一名背景干净的武将子弟接替。

京城那几家有问题钱庄,突然遭遇官府例行查账,经营暂时陷入停滞。

而那个同时经营皮货店和绸缎庄的商人,则在一次意外的仓库失火中损失惨重,再难作为资金中转的节点。

边境驻军中,两名负责子时换防的将领被以练兵不力为由调离要害关隘,派往内地任职。

所有这些动作,看起来都合情合理,像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和意外事件,没有引起大的波澜。

拓跋月安插的这些钉子,在尚未发挥作用前,就被悄无声息地拔除,替换。

净心庵内,王公公再次深夜到访,这次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娘娘,陛下让老奴传话,您提供的线索极准,几条害虫都已清理,未曾惊动蛇窝。”

宁婕正对着一张新的关系图,上面划掉了几个名字。

她点点头,并不意外:“告诉他们,替换上去的人要格外小心,北凛不会只有这一张网。”

“陛下也是这个意思。”王公公低声道,“陛下还说……多谢。”

宁婕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在图上又圈出一个新发现的名字,语气平静:“分内之事。”

王公公离去后,宁婕看着跳动的烛火,轻轻舒了口气。

这是他们联手迈出的第一步,初见成效。

但她也清楚,拔掉的这些只是明处的钉子,真正的大家伙,还藏在更深的水下。

王公公走后,宁婕并没有松懈。

她知道,拔掉几个钉子只是开始,北凛经营多年,网络绝不会这么简单。

她重新坐回桌前,目光落在那些被替换掉的人员名单上。

这些人职位都不算顶高,但都在关键环节。

北凛安排这些人,显然不是为了窃取最高机密,更像是为了确保某些“通道”的顺畅——物资流动的通道,信息传递的通道。

她铺开一张新的纸,开始逆向思考。

如果她是北凛的布局者,在几个关键节点被悄无声息地拔除后,会怎么做?

肯定会启用备用方案,或者启用更深,更隐蔽的棋子。

她再次调出所有与北凛使团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这次不再只看那些有直接可疑往来的人。

而是重点关注那些接触看似合情合理,毫无破绽,但其所在职位同样具有“通道”性质的人。

比如,负责翻译文书的小官,负责驿馆采买的小吏,甚至太医院里负责给使团成员诊脉的太医……

“读档。”

她回到浏览名单的初始状态,这次只看这些看似清白的接触者。

她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名字,礼部一个负责整理归档与北凛往来文书的老主事。

此人职位低微,接触的也非机密,但所有经他手的文书,归档前都会“按规定”誊抄一份副本留底。

这个流程本身没问题,但宁婕注意到,此人的侄子,在京畿大营当一个管理军械仓库的小小书吏。

军械仓库……宁婕心头一跳。光禄寺采买的牛筋,兵部“消失”的弓弦。

如果最终要流向某个地方组装,京畿大营的军械仓库,岂不是个绝佳的隐蔽地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准备下次传递给王公公。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直接查这个老主事或他的侄子,很可能再次打草惊蛇。

她需要想个办法,既能验证这条线索,又不引起对方警觉。

她想起之前发现的,关于北凛可能在囤积粮食的线索。

如果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在京城或京畿地区有所行动,粮食和军械一样,都需要一个庞大的储存地点。

“翠竹,”她唤来侍女,“下次王公公的人来,让他想办法弄一份京城及周边所有大型仓库,废弃庙宇,富商别院的分布图,  要标明归属和近期使用情况。”

如果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或许可以通过排查这些可能用来囤积物资的地点,反过来推断北凛的行动规模和可能的藏匿点。

她又看了看那个礼部老主事和他侄子的信息,用笔轻轻圈了起来,但没有立刻上报。

这条线,或许可以留着,看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

宁婕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关系图上那个被圈出的礼部老主事名字上。

此人负责誊抄归档文书,职位低微却经手所有明面上的往来信息。

北凛若想传递某些看似不重要,实则关键的指令或确认信息,通过他,混在浩如烟海的文书副本中,是最隐蔽不过的渠道。

她反复读档,推演此人可能的行为模式。

最终,她将注意力锁定在每月十五,各衙门集中整理,移交归档文书的日子。

这一天,人员往来繁杂,是浑水摸鱼传递消息的最佳时机。

地点,很可能就在礼部档案库房外,那棵老槐树下的石灯龛附近,那里是交接文书的临时堆放点,人来人往,不易惹眼。

她迅速将预测的时间,地点,人物及方式写下,交由翠竹传递出去。

君泽收到信息,眼中精光一闪。

他立刻部署影卫,于当月十五日,将档案库房外围得如同铁桶,却丝毫不露痕迹。

果然,十五日晌午,那老主事抱着一摞文书走向石灯龛。

在和一名前来接取文书的小吏错身而过时,一个卷得极细的纸卷,从老主事袖中滑落,精准地掉进小吏半开的提篮里。

就在小吏下意识要合上篮盖的瞬间,四周“恰好”经过的几名杂役猛地发难,一人捂住小吏的嘴,两人迅速扭住老主事的手臂,动作干净利落。

那枚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的纸卷,被当场缴获。

在同一时间,另一队影卫故意在稍远的地方制造了一点小骚动,推倒了堆放的部分空白文书,引得附近几个路过的低级官员和小太监驻足观望,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扭住老主事的影卫首领见状,立刻低声喝道:“大胆!宫中重地,竟敢私下传递物品?带走!”

他刻意将声音控制在附近几人能隐约听到的范围,听起来像是因为撞破了某种普通的违规行为。

在被押走经过那片混乱时,影卫们不慎让那个接收纸卷的小吏挣脱,混入了围观的人群。

那小吏吓得魂飞魄散,趁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消息传回凝华宫,拓跋月听闻礼部一个老主事因私下传递物品被擒,还有一个同伙逃脱,正暗自心惊,却很快接到心腹密报。

逃脱之人传回消息,声称只是意外,当时现场混乱,他们似乎并未被识破真实意图,更像是因为形迹可疑才被盘查,不幸撞到了枪口上。

拓跋月仔细思量,觉得有理。

若真暴露,皇宫大内,那接应的小吏绝无逃脱可能。

她松了口气,只当是运气不好,损失了一个不太重要的情报点,并未联想到自身已处在巨大的危险中。

净心庵内,王公公带来消息:“娘娘神算,人赃并获。陛下依计行事,已放走那舌头,鱼儿未惊。”

宁婕点了点头,看着墙上关系图,轻轻划掉了老主事的名字。

合作的第一步反击,成功了。

王公公离去后,宁婕并未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

她深知,打掉一个外围节点,对北凛精心编织的网络而言,可能只是挠痒痒。

拓跋月此刻的“未警觉”,恰恰说明其背后还有更深的依仗和更严密的计划。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复杂的关系图,指尖点在那个侥幸逃脱的小吏名字上李四,兵部一个负责抄写文书,传递公文的微不足道的人物。

影卫调查的初步信息显示,此人背景简单,平日沉默寡言,是那种在衙门里最不起眼,也最容易被利用的角色。

“读档。”她心中默念,并非回溯到抓捕现场,而是回到她最初分析所有低阶官吏名单的时刻。她需要重新审视这个李四,看看之前是否遗漏了什么。

这一次,她不再只看他和北凛的直接关联,而是重点关注他的社会关系,日常行为轨迹和财物状况。她调出了李四近半年的俸禄记录和京城几家大钱庄的流水进行交叉比对。

反复读档比对之下,一个微小的异常浮现出来。

李四每月初五,都会固定从薪俸中取出一个小额银钱,存入城南一家名为汇通的小钱庄,数额不大,但时间极其规律。

而这家汇通钱庄,在之前排查问题钱庄时,因其规模太小,并未纳入重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低阶小吏,为何如此规律地进行小额储蓄?

而且偏偏是这家不起眼的“汇通”?

她立刻通过翠竹,将这条线索连同对汇通钱庄的怀疑传递给王公公,请求秘密调查该钱庄的背景,股东及异常资金往来,并加强对李四的隐蔽监视,但绝不可惊动。

同时,她开始重新审视之前关于北凛可能囤积物资的推测。

如果李四这条线真的与物资有关,那么他一个小小书吏,能接触到的极限是什么?

她想到了兵部内部流转的那些关于各地军镇常规补给,器械损耗的文书副本。

这些信息看似零碎公开,但若有人长期,系统地收集并传递出去,敌方就能大致推算出大雍边境驻军的布防强度,物资消耗规律,甚至……找到后勤补给线上的薄弱环节!

北凛需要的,或许不仅仅是安插人手直接偷运违禁品,更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信息蚕食,从而构建起对大雍防务体系的精准认知。

想到这里,宁婕后背微微发凉。

若真如此,北凛的布局比她想象的更为耐心和可怕。

他们不仅在准备一击,更在系统地削弱大雍的体质。

她铺开一张新的纸,开始尝试将已发现的各个线索点。

异常采买,资金流转,信息窃取,边境异动。

试图用“系统性情报收集与物资准备”这条逻辑线串联起来。

那张关系图变得更加复杂,但也更接近真相的核心。

她知道,下一个突破口,很可能就在那个看似不起眼的李四,以及那家小小的汇通、钱庄上。

她在李四的名字旁,画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并在汇通钱庄上圈了一个圈。

这一次,她要放长线,看看顺着这条小鱼,最终能摸到怎样的大鱼。

而这一切,必须在拓跋月察觉整个网络已开始被渗透之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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