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那岂不是大周版的祝英台?
肉夹馍入口,对方的神情明显一愣。
不过紧接着,就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见此情形,林砚下意识就摸向了后腰。
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所以,即便那把匕首,已经被他不着痕迹地藏进了袖中,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带上大年和二叔一起离开。
至于这个看起来略显狼狈的狠人,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为好。
对方满身血污,却并没有受伤,血污来自哪里,可想而知。
只是在一个高手面前逃跑,难度好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为今之计,也只能赌上一把。
待会儿三人分开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当然。
前提是对方并不想痛下杀手。
心中盘算的同时,他已经不着痕迹地调整了站位。
不仅如此,他还悄悄给大年两人,打了个起身的手势。
两人提前站起来,待会儿割开绳子后,跑起来能节省不少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林砚就暗自寻找起了机会。
当对方吮吸完手指,再次大口咬向第二个肉夹馍时,他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瞬间就冲到了大年和二叔身边。
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两个人,手中匕首一挥,就朝着捆绑着两人手脚的绳子割去。
与此同时,分头跑的指令,也被他清晰地传入了两人耳中。
只是绑着两人的绳子还没有割开,一道破空声就自身后而来。
听到动静,林砚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下意识弯下了腰。
下一刻,一根正在燃烧的树枝,就贴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
呲~
树枝插入冰面,瞬间腾起一片水汽。
而林砚的心,也仿佛熄灭的树枝般,瞬间沉到了谷底。
也顾不得去管对方会不会再次出手,他挥舞着匕首,就朝着两人脚上的绳子割去。
就在此时,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从背后响起,“这样的饼子,再给我来三个,否则别想轻易离开。”
啥玩意儿?
只要再给她三个肉夹馍,她就会放了自己三人?
早知道条件这么简单,哪还用得着冒险。
刚才那一下若是躲闪不及,可是真的会受伤的。
一脸后怕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林砚顿时一脸讪讪道:“这位大侠,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三个这样的饼子。我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还能再吃一个。至于另外两个,我要留到明天早上吃。”
女子意犹未尽地嗦着手指,丝毫没有感觉尴尬。
可是林砚听了,不由更加疑惑,“除了三个肉夹馍,大侠难道就不要点儿其他?”
“你还想送给本公子什么?”
“呃……那个……我等都是山野村夫,一个个身无长物。大侠若是缺银子,估计还得去其他地方碰运气。”
林砚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问,居然让对方兴奋起来。
对上对方期待的目光,他连忙讪笑着摇头。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对方就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当本公子是那绑架勒索的贼人了?”
“呃……不敢,不敢……”
林砚摇头否认,目光却下意识看向了刚刚割断的绳子。
对面的女子见状,顿时一脸气恼道:“刚才的事情,只是意外。
本公子途经这里,恰好看到他们在捕鱼,就想找他们买上一条,以解腹中饥饿。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们扣了一个偷学捕鱼之法的帽子。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居然还想绑了本公子去县衙领赏。
本公子气不过,自然反手就将他们两个绑了。”
买鱼?
领赏?
林砚一脸懵逼。
敢情闹出这么大阵仗,就只是因为对方想买一条鱼?
等等。
还有领赏是怎么回事儿?
该不会是大年和二叔,见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满身血污,就把人家当成了“行走的五十万”吧?
不是……
之前咋没发现,这父子俩居然这么勇呢?
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能活蹦乱跳地狠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能招惹好吧!
见大年和二叔沈怀洲全都一脸悻悻然,林砚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转头见对方还在眼巴巴盯着自己,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放心,肉夹馍我给你五个,只要你不追究我们的鲁莽就行。”
说完,还朝着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见状,连忙行礼道歉。
林砚没来之前,他们已经在冰面上冻了好一阵儿,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赏银,只求能尽快脱身。
对方闻言,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惊喜。
不过紧接着,就又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五个就免了。此等美食,食材定然十分昂贵。倒不如你们给本公子提供一个洗漱落脚的地儿。”
“呃……不昂贵,一点儿也不昂贵。公子若是喜欢,再加两个也行。只是我等家中贫寒,并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这落脚的地儿,着实有些难办……”
林砚之所以主动提高价码,就是为了尽快打发走对方。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貌似要被这个狠人赖上。
就这全身血污的模样,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万一后面还有追兵,自己收留对方,岂不是引狼入室?
然而。
被林砚婉拒,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朝着村子的方向看去。
见此情形,林砚整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如今家里正在卤制猪头和猪蹄,那味道不说香飘十里,至少走近一些还是可以闻到的。
万一这狠人真要强行住进家里,自己还真没有一点儿脾气。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继续加码的时候,对方却随手丢来一块令牌。
见此情形,他下意识就接在了手里。
飞鱼令?
鹿鸣书院?
看着手里非金非玉,两面字迹不同的令牌,林砚一脸懵逼。
对方给自己这个令牌是什么意思?
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鹿鸣书院倒是好理解。
据说这家书院是由世家门阀联合创建于前朝,如今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
与鹿鸣书院相比,大周王朝的国子监,自立国之日起,就只有官学之名,而无官学之实。
这也是大周两代帝王都为之忧虑的事情。
只是这飞鱼令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什么学生社团?
还有对方明明是个女子,却拥有书院的令牌,如果不是抢来的,那她岂不是大周王朝版的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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