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安子，给左将军表演表演
就在三人忙着招人的时候，
云州王府
江临云刚在书房铺开云州舆图，门房就掀帘进来禀报：“王爷，云州城守将左砚将军求见，说是特意来谢昨晚的事。”
“请他进来。”江临云指尖按着图上北城的暗渠入口，那里正是昨晚蛮夷潜入的路径。
江临云大概也能猜到，左砚为何来他这里，
恐怕是昨晚林大壮等人表现的太强，让他感觉到了不安，
也有可能，他只是今天过来只是认认门。
毕竟以后，江临云就是这里的皇帝了。
就在这时，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边关杀伐的气息。
左砚身着玄色铠甲，甲片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肩宽背厚，面容刚毅，只是鬓角微霜，眼角刻着几道深纹，瞧着比实际年纪更显沧桑。
他进门便抱拳拱手，声如洪钟：
“左砚，谢靖西王昨晚出手！若非王爷麾下弟兄及时截住那伙蛮夷，今日云州城怕是要出大乱子！”
“左将军客气了，云州是我地盘，自当与城同守。”
江临云端起桌上的热茶递了过去，
“来，左将军！天气凉，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左砚伸出了手。
江临云目光落在左砚虎口的老茧上，那是常年握刀磨出的，且形状绝非寻常边将所有，
这位左将军，没有其他人守将那么肥胖，又常练枪法。
肯定有故事。
要不然江临云也不会送一杯茶过去了，换做其他人，他都懒得跟他继续说下去。
左砚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暖意，却没立刻喝，只苦笑一声：
“说起来惭愧，那伙蛮夷竟摸到了内城暗渠，是我防务疏漏。昨夜若不是王爷的人，这云州城的十万人，恐怕要死不少……”
他越说越心悸，
“暗渠年久失修，难免有疏漏。”
江临云淡淡道，
林昭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整个事情，恐怕江临云知道的比他还多。
所以江临云又提醒道：
“左将军不妨让人把全城暗渠都清一遍，再把年久风化的砖头，重新换上新的。”
“王爷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左砚点了点头，
要不是昨天收到了隔壁守将的求援，说有蛮夷要攻打他们。
他也不会擅自离开云州城。
所以他对江临云非常的感谢。
说着，他放下茶盏，忽然起身拱手，
“不瞒王爷，底下人说，昨夜截杀的弟兄们身手利落，我听他们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尤其一个黑壮汉子，能否让在下见一见这人，在下好当面感谢……”
江临云抬眸，露出一丝恍然。
昨晚，江临云没有吩咐林大壮他们隐藏实力。
看来是林昭他们太强，引起人左砚注意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
以后，他也不想再隐藏了。
再说了，
除非，亲眼见到林大壮和林昭两人的实力，
要不然，绝对没有人会相信，林大壮他们有多强的？
“不巧，他们去为本王办事了，估计天黑才会回来，”
江临云摇头说完，又诧异的问道：
“左将军在皇城待过？”
左砚喉头滚动，沉默片刻，
他声音低了些：
“在下曾在皇城禁军待过十五年，从普通士卒做到统领。”
这话一出，
书房里静了静，只有炭盆里的火星偶尔噼啪作响。
江临云没有意外，
刚才左砚进门时，眼睛都没正眼看过江临云，
一直在大量四周环境。
所以江临云猜测，左砚不止在皇城，而是皇宫里待过。
“禁军统领调任边将，倒是少见。”
左砚苦笑一声，露出几分无奈：
“前两年皇子争储，我性子倔，不愿站队，被七皇子参了一本，说我‘拥兵自重，意图不轨’，陛下虽没治罪，却也把我贬到了这云州。”
说完，左砚笑了笑，
“呵！...这样也好，至少远离了那些腌臜事...
现在，我守着这城，护着百姓，可比在皇城是踏实多了，
至少，不用担心那天脑袋不保了！”
江临云看着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至少，这人不错，本事也挺大。
没有权贵的帮衬，能从小兵做到禁军统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现在此人虽遭贬谪，却未失本心。
他也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主要是他现在太缺人了。
“左将军未失本心，实属难得！可...愿意为本王做事？”
江临云说完，倒是有一些期待起来。
如果能收左砚当属下，他就能训练出一支强军，去灭掉袭扰大周数百年的蛮夷。
“多谢王爷的好意，在下只想守好这一方城！”
左砚直接拒绝道。
左砚的拒绝，江临云并没有恼怒，而是对着他问道：
“左将军可知？蛮夷何时来袭？又有多少人来？又是从哪里来？左将军！...你也不可能守一辈子这里，堵不如疏。本王这里可是有一个好法子。”
江临云看了左砚一眼，又继续说道，
“如果你愿意跟着本王，本王可以让你在三年之内...灭了蛮夷！”
左砚听完，心里一点也不相信，数百年都没有灭掉的蛮族。
江临云怎么可能让他三年就能灭掉？
尽管手下人说他们有多神异，
他没有亲眼见到，便不会相信。
“多谢王爷的好意......”
左砚刚又要拒绝，便被江临云抬手打断。
“左将军先不要急着拒绝，...小安子，给左将军长长见识。”
江临云说完，
身后的小安子，
直接走出了书房。
两人也跟着出了书房。
左砚也想看看江临云的底气。
他有何能力能，让他三年之内灭掉蛮族？
出了书房的小安子，
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四米多高的房顶。
再一借力，便冲到了四五十米高的空中。
左砚仰头望着空中的小安子，瞳孔骤然收缩，内心剧烈翻涌。
四米高的房顶尚可借力，可四五十米的空中并无凭依，这绝非人力能及！
他在禁军十五年，见过最顶尖的斥候能攀檐走壁，却从未见过有人能跳到这么高，
这...还是人吗？！
就在他内心翻涌时，
小安子身形忽然下坠，左砚下意识想喊“小心”，
却见那身影在半空翻了个旋，足尖精准点在院角那棵老槐树的横枝上。
树枝只微微一颤，他已借力再次腾跃，如狸猫般轻巧落回地面，落地时连衣襟都没怎么晃动。
“左将军看清楚了？”
江临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不是什么超凡神通，我们也不是妖魔鬼怪，我们只是身体强壮了一点的人。”
左砚头顶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现在，左将军可信本王能助你三年之内拿下蛮夷？”
江临云缓步走到院中央那尊半人高的石狮子旁，指尖在狮首上敲了敲，
“小安子，让左将军再瞧瞧你的力量。”
小安子应声上前，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石狮子一只耳朵上。
他身形本就单薄，此刻却暴起青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那坚硬的青石底座竟被他轻轻的抠下一块巴掌大的碎片！
回过神来的左砚，看到这一幕，又倒吸一口凉气。
这石狮子身上的石料他知道，叫做白纹铁石
这种石料质地坚硬如铁，寻常刀斧都难留下痕迹，竟被人徒手抠下一只耳朵？
江临云拾起那块石片，掂量了两下，
“这样的人，本王可以打造无数出来，
左将军觉得，凭这些人，再加上你多年守边的经验，三年灭蛮夷，还...难吗？”
左砚喉结滚动，久久说不出话。
他终于明白，昨夜那些蛮夷为何会被“斩杀殆尽”
如果他们全是这般身手，不说对付寻常蛮族，就算他们骑兵，也能轻松追上砍杀吧！
属下昨晚描述的神异，还是说的太保守了。
“王爷……”
他刚想说话，忽然想起边关那些冻死在雪地里的新兵，想起被蛮族残杀的大周子民，又想起那些皇子嘲讽的脸，
等他回去，一定要打肿他们的脸。
谁说？边将再勇，也敌不过朝堂一张纸？
“属下....全听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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