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我心里有数
负责人对时然的态度恭敬又热情，转头看到左烨霖时，却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连多余的话都没说。
周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小声议论起来，看向左烨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和嘲讽。
左烨霖站在原地，尴尬得无地自容。
尹雪南刚跟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上前——她现在连跟时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黎暖还在旁边“落井下石”，故意提高声音说：“哎呀，有些人啊，以前仗着自己是左氏总裁，眼高于顶，现在没了权力，连主办方都懒得搭理，真是可怜。”
时然拉了拉黎暖的胳膊，示意她别再说了。
她现在没心思跟左烨霖计较这些，只想好好利用这次晚宴，为时氏拓展海外资源。
可没等她跟主办方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竟然是左宇正！
左宇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标准的虚伪笑容，主动伸出手。
“时总，好久不见，真没想到能在这场晚宴上碰到您。”
“您最近可是行业里的红人，拿下那么多重要项目，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时然皱了皱眉，手都没抬，语气透着疏离。
“左副总，有事吗？”她跟左宇正打过几次交道，清楚这人表面和善，背地里满是算计，没什么好心肠。
左宇正也不尴尬，顺势收回手，依旧笑着说：“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时总聊聊合作。”
“您也知道，左氏最近确实遇到点小波折，但在海外市场还攥着不少优质资源。”
“要是时氏有兴趣拓展海外业务，咱们完全能合作共赢，您说是不是？”
黎暖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嗤笑一声：“左副总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左氏内部乱成什么样，业内谁不清楚？现在跟我们谈合作，是想拉时氏当垫脚石，还是想趁机转移资源啊？”
左宇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
“黎小姐这话就见外了，做生意讲究的是长远。时氏有实力，左氏有资源，咱们联手，肯定能成大事。”
时然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冷淡：“合作的事，我会让我的团队跟左氏对接。”
“不过左副总，我得提醒你一句——先管好左氏内部的烂摊子，别到时候合作没谈成，自己先栽了跟头。”
她这话意有所指，左宇正心里一咯噔，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确实在暗中盘算着转移左氏资源，要是被时然抓住把柄，麻烦就大了。
时然没再看他，跟着主办方转身走向晚宴的主宾区。
黎暖跟在她身边，小声说：“这左宇正肯定没安好心，你可别跟他真合作。”
“放心，我心里有数。”时然笑了笑，“跟这种人打交道，只需要跟他走流程，真想合作，还得看他能拿出多少真东西。”
而左宇正站在原地，看着时然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本来想借着合作的由头，打探时氏的底牌，顺便看看能不能挖走几个时氏的核心员工，没想到时然这么警惕，根本不给他机会。
不过左宇正也没气馁，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端着酒杯转身去跟其他宾客打招呼。
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放低姿态，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能凑上去聊得热络。
碰到行业前辈，他一口一个“老师”，态度恭敬得不行。
遇到有资源的合作方，他又能精准报出对方公司的业务亮点，一副“我特别关注你”的样子。
没一会儿，就跟好几个海外合作方交换了联系方式，看起来人脉拓展得挺顺利。
时然远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跟黎暖吐槽：“你看左宇正那模样，还真有点‘社交牛症’，可惜用错了地方。”
黎暖撇了撇嘴：“也就是装装样子呗，真要聊到干货，他肯定露馅。你要不要去试试，探探他的底？”
时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端着酒杯走过去，刚好听到左宇正跟一个海外合作方吹嘘。
“我们左氏在海外的物流网络特别完善，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都能保证七天内到货，时氏要是跟我们合作，绝对能省不少成本！”
那个海外合作方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之前听说左氏的海外仓库出了点问题，现在解决了？”
左宇正脸色微变，很快又笑着说：“小问题而已，早就解决了！您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细聊，我给您出个专属合作方案！”
时然适时开口：“左副总，没想到左氏的海外物流这么厉害。”
“刚好我们时氏最近也在看海外物流合作，能不能跟您请教一下，你们的仓储成本是怎么控制的？还有清关效率，有没有具体的数据支持？”
左宇正没想到时然会突然提问，愣了一下才说：“成本控制嘛，就是跟当地的物流公司合作，拿到了优惠价。清关效率也很高，一般三天就能搞定。”
“具体跟哪家物流公司合作的？优惠价能到多少点？”时然追问，“还有清关效率，是所有品类都能三天清关，还是只有特定品类？”
这些细节问题一下子把左宇正问住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具体的合作公司，我得回去查一下资料才能告诉你。”
“清关的话，大部分品类都能三天搞定，个别特殊品类可能慢一点。”
时然心里了然——看来左宇正就是个草包，只会说些空泛的话，根本没掌握实际业务细节。
她笑了笑，没再追问：“原来如此，看来左氏的海外业务确实有一套。”
“不过我们时氏对合作方的要求比较高，需要看到具体的合作案例和数据报告才能推进，等左副总准备好了，再让你的团队跟我们对接吧。”
左宇正以为时然真的对合作感兴趣，顿时狂喜：“没问题！我明天就让团队整理资料，亲自送到时氏去！”
时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左宇正得意地跟那个海外合作方说：“你看，时氏也想跟我们合作，只要我把资料准备好，肯定能拿下这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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