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诡灵本体
秦天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这位总组长的目标，是自己的诡灵？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若真是冲着诡灵来的，不会以这般平和的方式与自己交谈。
“别紧张，老夫对诡灵……也不能说不感兴趣，只是这诡灵实在太过奇特。”郑老微微皱眉，“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能运用它的力量。没被选中的话，即便得到，也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物件。”
听到这话，秦天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了几分：“老爷子对诡灵的研究很深入。”
“老夫有个弟子，和你一样，也是诡灵之主。”郑老深深叹了口气，“只可惜，他没能抵御住诡灵的意识侵袭。”
秦天神色一动，自从得到噬诡枪和灵车后，他就一直渴望探寻诡灵究竟是什么。
可白发老者对此缄口不言，疯奶也对此事避而不谈。
没想到，总局里竟还有对诡灵有所了解的人。
秦天并未急于发问，而是等郑老将悲伤的情绪平复后，才开口问道：“郑老，您那位弟子的诡灵是什么？”
“你知道了也没用，当诡灵之主被意识侵袭后，体内的力量全会被诡灵吸收。之后，诡灵会直接脱离出来，去寻找别的武器寄生。”
郑老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向秦天：“你或许还不明白，诡灵并非专指武器，它是附着在武器里面的。”
“打个比方，你可以把诡灵看作诡异，它能够融入到任何一件武器当中。”
秦天神色微变，此前他就一直觉得诡灵武器颇为怪异。
灵车、玩具枪、电锯，还有帝王社社长提到的无人飞机，这些与传统意义上的正常武器大相径庭。
听完郑老的解释，他才恍然。
原来诡灵是一种类似诡异的能量体，可以附着在任意一种武器之上。
“郑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老夫曾亲眼目睹那诡灵从死去的弟子体内逸出，那是一种幽灵状的能量条，根本难以抓住。”郑老解释道。
怪不得郑老对诡灵如此了解。
他想起在自己意识里，那三个分别对应三件诡灵的意识旋涡。
想必在旋涡深处，便隐匿着诡灵本体。
这也能解释为何诡灵会有情绪变化，它们如同诡异一般，拥有自主思维。
“你的第四种能力，应该是吸噬吧？”郑老说道，“每一件诡灵，都自带一种能力，还能再驾驭一位诡异。”
“分身和召回，属于所驾驭的诡异能力，压制来自那辆灵车，唯独那柄枪的能力你还没用过。”郑老这一番话，直接将秦天的底细全盘托出。
秦天点点头：“第四种能力确实是吸噬。”
“老夫很好奇，你是如何驾驭第二件诡异的？”郑老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老夫曾经研究过一位诡灵之主，还找来另一位诡灵之主。”
“两位诡灵之主在一起时，诡灵之间并无感应。可当其中一位诡灵之主死后，另一位却没能得到那件诡灵的认可，因而无法驾驭。”
简简单单两句话，听得秦天满脸黑线。
这话透露出来，郑老曾经绑过两位诡灵之主，经过一番研究后，还将其中一位杀害。
诡灵之主死后，诡灵便成了无主之物，但那位幸存的诡灵之主，却没能获得那件诡灵武器的认同。
忽然，秦天察觉到郑老的话有异样。
“不应该啊，只要被一件诡灵认可，就都能尝试驾驭第二件。否则意识侵袭会占据诡灵之主的意识。”
“这正是让老夫困惑的问题之一。”郑老缓缓说道，“当意识侵袭快要达到顶点时，为了中和这股力量，诡灵会在潜意识里暗示诡灵之主，去寻找第二件诡灵。”
“然而，若是刚驾驭诡灵的诡灵之主，即便把第二件诡灵放在他面前，他也无法驾驭。”
“只有当诡灵的意识侵袭达到极致，出现那种特殊感觉时，才能驾驭。”
“被动驾驭？”秦天推测道，“诡灵有自我意识，所以会挑选认同的主人。哪怕已有别的诡灵认可，只要它不认同，就依然无法强行驾驭。”
“而意识侵袭达到极致后，便能无视诡灵的自我意识，直接进行驾驭。”
郑老微微点头：“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应该是诡灵自带的某种特性。”
秦天回忆起首次找到诡灵时，自己第一个选择是灵车，随后又驾驭了噬诡枪。
究竟是这两件诡灵都认可自己，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呢？
“这种驾驭也并非百分百成功。”郑老接着说道，“老夫好不容易在各项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找到了另一位驭鬼者。”
“两人决出胜负后，获胜的诡灵之主在驾驭第二件诡灵时，没能承受住诡灵力量碰撞，死了。”
“嗯，那种感觉痛不欲生，我差点都没撑过去。”秦天感同身受地说道。
无论是驾驭第二件噬诡枪，还是第三件电锯，每次驾驭时的力量碰撞，都让他生不如死。
尤其是刚开始驾驭噬诡枪时，若不是复仇的执念支撑着，肯定无法挺过来。
“诡灵的奇特之处还不止于此。”郑老倒了杯茶，边喝边说，“老夫把诡灵放在总局，想着如此强大的武器，最好能由特调局成员驾驭。”
“实在没人能驾驭，也不能让它流入外界。可是，诡灵一旦察觉到自己被困，就会脱离武器，去外面寻找下一个寄主。”
郑老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一声：“诡灵在未得到认可前，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所以当诡灵离开后，老夫都浑然不知。”
“直到后来又碰到一位诡灵之主，他武器展现出的能力，与老夫之前扣押的一件诡灵极为相似，这才惊觉那诡灵本体早就逃离了总局。”
难怪特调局成员中没有拥有诡灵的，这诡灵根本不受他人掌控。
“后来啊，老夫还做了个梦。”郑老陷入回忆，“梦里出现一位老太婆，她警告老夫别再随意抓捕诡灵之主，否则就把老夫的骨灰扬了。”
“虽说只是个梦，但老夫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从那以后，也就放弃了对诡灵的研究。”
秦天很想告诉郑老，那不是梦，而是确有其事。
郑老口中的老太婆，极有可能就是疯奶。
以疯奶的行事风格，郑老要是还继续乱来，说不定真会打进总局。
“多谢郑老告知这些。”秦天诚恳地感谢道。
通过郑老这番话，他对诡灵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小事一桩，既然你不是特调局的敌人，告诉你这些也无妨。”郑老眼中闪过一抹狂热，“老夫其实一直想亲眼见识见识，驾驭两位诡灵的人究竟是怎样的。”
秦天微微皱眉，他感觉此刻郑老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一件稀世珍宝。
似一位痴迷研究行星的天文学家，突然发现了一颗全新的行星，眼中满是狂热与贪婪。
郑老脸上的笑容，此刻看起来都有些狰狞。
这难道就是林千雪所说的狂热？
秦天心中一紧，赶忙说道：“郑老，要不……把林队叫进来吧。”
“叫她进来做什么？”郑老一脸疑惑。
“您现在给我的感觉……”秦天警惕道，“就好像要把我解剖了研究一样。”
郑老一愣，随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神色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老夫一遇到未解之事，就忍不住想深入研究一番。”
“放心，关于诡灵的事，老夫也不想再……”郑老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副难以割舍的模样。
“郑老，我劝您别再研究诡灵了。”秦天赶忙劝道，“每一件诡灵，都有一位诡灵守护者。您那个梦并非臆想，而是守护者给您的警告。”
郑老神色一变：“真有诡灵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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