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可爱
程向安现在正是心疼他的时候,闻言当即就走了过来。
“呵。”谢昭白冷哧一声。
陆危止无视谢昭白的冷笑,抬手挥退医生,握着程向安的手,“媳妇儿,你给我上药,他不太专业……”
医生:“……”
程向安看着他狰狞如同蜈蚣一样的伤口,心情有些沉重,他本就新旧交加的身上,又多了两刀伤痕。
“别让再自己受伤了……”
陆危止只想让她疼疼他,可没想惹她伤心,手指在她掌心挠了挠,“来,上完药就没事了。”
他轻描淡写的,好像那药是什么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迹。
程向安低头拿过医生手中的药膏,卷长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睑留下一道淡淡的暗影,让她看起来,像是只受了委屈的猫儿。
陆危止哪受得住她这副样子,也不让她给自己上药了,抬手就把人搂到怀里,“怎么了这是?”
他手指轻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轻笑,“真心疼我的话,与其掉眼泪,不如多亲我两下?”
男人将脸凑过去让她亲。
谢昭白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碍眼至极,起身硬挤到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我看意意喂完兔子了,正跑来找你呢。”
陆危止嫌弃至极,“谁他妈需要你上药,起开。”
谢昭白管他愿不愿意,趁着陆危止伤痛,学起陆危止的厚脸皮,哥俩好的搂住陆危止的肩膀,“陆爷何必见外,算起来,我都该叫你……叔叔?”
一声“叔叔”喊出来,陆危止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他不禁低咒一声。
听这个小阴湿怪叫叔,陆爷觉得自己要短命。
程向安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谢昭白微笑:“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我年轻,应该跟陆叔多学学。”
叫程向安姐姐,叫陆危止叔叔,一个称呼就让两人差了辈分。
知道的清楚陆危止大了程向安三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差了三十岁。
陆危止是什么人,能这么让他使坏,“啧,我这大侄子虽然懂礼貌,这到底还是年轻,分不清楚辈分,还叫什么姐姐,来,叫婶婶。”
谢昭白冷哧一声,“姐姐说是大学生都不会有人怀疑,陆叔虽然自己明显见老,却没有必要拉着姐姐共沉沦。”
陆危止大次咧咧道:“瞧你这孩子,真是毛没长齐就来管大人的事情……”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相让。
程向安听的耳朵要长茧子,索性就去找宝贝女儿了。
她一走,原本还硝烟弥漫的两个男人,顷刻间哑火,连互相看一眼都嫌多余。
若不是还有正经事情想谈,早就各自抬腿走人。
“妈妈~”
小程意抱着一只刚出生没两天的兔宝宝,“哒哒哒”的扑进程向安的怀里,“妈妈,你看小宝宝~”
“可不可爱?”
程向安:“可爱,跟我们意意一样可爱。”
小程意笑的好开心,拉着程向安去看其他的兔宝宝。
半个小时后,陆危止拿来一大一小两条围巾分别给两人戴上,顺手将程向安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手那么凉,还在外面野。”
程向安笑,忽然抱着的一只兔子放到他肩上。
男人的肩宽快要有她两个,兔子放上去一点不显得局促,稳稳妥妥的趴在他肩上。
陆危止扫了眼肩上的兔子,倾身凑近她,低声问:“想不想跟这只兔子一样骑我?”
程向安嗔他一眼,“女儿还在这里呢,你少胡说八道。”
陆危止咬她的耳朵,跟有深度肌肤饥渴症似的,非要粘着她才觉得心中舒畅,“她那么小,听不懂这些。”
程向安:“听不懂你以后也不能当着她的面乱说,你在荼毒孩子干净的心灵。”
陆危止被上了一场思想教育课,还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驳斥小千金半句,“成,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能说,那给我亲亲。”
程向安抬手抵在他凑过来要接吻的唇上,“小白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陆危止轻“啧”一声,“咱们才是一家子,他没什么事情,当然是让他滚蛋了,难不成还留下过夜?”
程向安:“你卸磨杀驴,意意能安然无恙,还多亏了小白呢。”
小白小白……
陆危止将肩上的兔子拿下来,放在地上的时候,抬脚朝着兔子的屁股蹬了一脚,“以后这只兔子也叫小白。”
程向安:“……”
蹲在那里的小程意戴着毛茸茸的围巾,圆圆的小脸几乎陷在围巾里,看到陆危止踢她的肚子,小小的眉毛皱在一起,“爸爸!你不许欺负兔兔~”
陆危止低头看着满脸写着不满,气鼓鼓的宝贝女儿,难得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没,爸爸没欺负他,刚才那是……不小心。”
小公主年纪小,可她不傻啊,“爸爸,你欺负兔兔,还撒谎,你不是个好孩子~”
陆危止:“……”
小程意抱着刚才被陆危止蹬了一脚的兔子,“爸爸你要给兔兔道歉~”
陆危止这辈子就没道过几次歉,更何况还是跟……跟一只兔子?
小公主催促:“爸爸你快一点跟兔兔道歉~”
陆危止有些没辙,求救似得看向程向安,给她使眼色。
程向安挑眉,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么大的小孩子,正是对是非执拗的时候,亲眼看见了,肯定是要给她认为受欺负的小兔子讨回个公道。
眼见陆危止还不给兔子道歉,小公主圆圆的脸蛋要皱成包子,“坏爸爸,你快点给兔兔道歉!”
坏爸爸都叫出来了……
陆爷喉结滚动,只好妥协,对着个兔子,正儿八经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蹬你……”
小公主抓着兔子的爪子摇啊摇,奶声奶气的问:“你要原谅他吗?”
兔子哪里会说话,小公主认定兔兔没有原谅爸爸,“它没有原谅你哦~”
陆危止:“……”
陆爷半晌憋出一句:“我让它……蹬回来。”
程向安低下头憋笑,一句圆场没有打。
就想看看恶犬最终要怎么收场。
小公主哼哼唧唧半晌,到底是没舍得让兔兔去蹬自己爸爸,惩罚陆危止重新给兔宝宝再建一个房子。
因为生了好多兔宝宝,小公主觉得一个兔窝不够住啦。
陆危止当即应下,“成,爸爸现在就给你再建个兔窝。”
陆爷一点没含糊的让人拿来工具,拒绝了佣人的插手,锯木头敲榔头,驾轻就熟。
外套丢在一旁,大冬天的只穿着衬衫,还为了动作不收到阻碍,将袖口挽起到小臂上面,肌肉紧绷,线条流畅,身上蓬勃的野生感仿佛要破体而出。
小公主抱着兔子看看爸爸,又歪头去看妈妈,“妈妈,爸爸好厉害~”
力量感和解决事情的能力,是一个雄性最具有魅力的时刻,对于任何年龄阶段的女性来说,都带着天然的吸引力。
程向安捏了捏手指,点头:“嗯。”
微风不期然的将母女两人的对话传入正在敲钉子搭窝的陆危止耳中,剑眉略微上扬,单手拎着锤头在手中耍了个花,落定将钉子砸入木板。
再伟岸再能力卓越出众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像是开屏的公孔雀,要不停的向对方展现自己漂亮的羽毛。
小公主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搭窝越发卖力的爸爸,“爸爸他不休息一下吗?”
程向安水润的唇角弯起,“开屏的时候他一般不会累。”
小程意不理解,“开屏是什么呀,妈妈~”
程向安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就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
小公主似懂非懂,“哦~”
原本承诺给兔子再搭一个窝,但眨眼间,陆爷就给多盖出两个,加上原本就有的兔子窝,直接连成了一排。
如果不是程向安阻拦他,开屏的男人还能继续盖下去。
“意意呢?”
陆危止看着俏生生站在那里的程向安,三步作两步的走过来,出声问。
程向安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已经去睡觉了,陆爷要不然看看现在几点了呢?”
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冬季夜晚的四方城超级冷。
陆危止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身上却依旧热气腾腾,但他显然忽略了小千金的身娇体贵,“我的错,走走走,回房间。”
男人长臂一伸就将人捞到身前抱起来。
程向安:“我自己走。”
她想下来,陆危止却不愿意,“让我多抱一会儿。”
他实在是,很想念她。
有时候,陆危止都怀疑自己怕是得了很严重的病,非要小千金在跟前才能缓解症状。
不然,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程向安手指勾弄他性感的喉结:“很晚了,花孔雀。”
“叫我什么?”男人喉结滚动,“花孔雀?什么娘里娘气的称呼,换一个。”
程向安轻笑,“会开屏的不是花孔雀是什么?”
陆危止把人压在楼梯的围栏上,一只脚踏两个台阶,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诚心让我弄你?”
程向安漂亮的眉眼略略上扬,缄默。
但那模样分明像是在说:所以呢……
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勾的男人心痒,扫了眼四下无人,手就不老实的往她臀上捏。
程向安坐在台阶倾斜的围栏上,唯一的支撑只有他压在她腿下方的手臂,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拽住他的胳膊,“这是楼梯,我要摔下去了。”
恶犬就是这么没轻没重。
陆危止自然是有把握不让她摔到,但见她这样紧张,把人抱着朝楼上走,“回房间。”
前脚踏进卧室,后脚陆危止就将人压在门上,跟刚开荤的野兽似的,急不可耐。
程向安,“你小心点伤口……”
陆危止在她脖颈上痴缠啃咬,“不碍事。”
程向安葱白的手指插入他的短发,拽他的头发,“你咬疼我了。”
男人放轻了两分力道,却没有停下动作。
程向安近乎是挂在他身上。
她几次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腿部的皮肤触碰到他伤口处的绷带,“待会儿伤口要裂开了。”
可男人沉浸其中,哪里肯停下。
疼不死,就要做。
程向安又担心又气恼,偏生她一旦要强行停止,伤口崩裂都一声不吭的男人,此刻在她耳边闷吭声求她。
程向安一心软,就随他了。
凌晨两点。
程向安板着脸,面上的红晕还未散尽,就要重新给他包扎伤口。
气不过的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再这样,你这伤口就别想着会好了。”
陆危止握着她的手朗笑,半点不见担心,“真心疼我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程向安不轻不重的给他一巴掌,“混蛋东西。”
陆危止朗笑将她抱在怀里,两人靠坐在床头,他说:“想抽根烟。”
程向安侧身想要去给他拿,却被他按住手。
陆危止:“戒了。”
程向安有些诧异,他烟瘾虽然不算大,但抽的频率并不低,心烦的时候要抽,高兴的时候也抽……
看出她的疑惑,陆危止在她脸上亲了口,“意意还小,二手烟对孩子影响太大。”
程向安挑眉:“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陆危止在她细腰上捏了一把,“老子对你不够细心吗?”
程向安撇嘴,“……还行吧。”
陆危止捏着她的小脸,“回答的这么不情不愿的,觉得我哪里不够细心就直接提出来,我还能不改?”
程向安葱白的手指缠绕着自己胸前的长发,“那你先把纵·欲的毛病改了。”
陆危止:“……”
程向安掀起眼眸,“怎么了?不是能改吗?骗子。”
陆危止舌尖危险的划过后槽牙,“故意找事是不是?”
程向安哼哼唧唧,“你说一套做一套,还把问题归咎到身上,坏男人……”
陆危止把人压在床头和自己胸膛之间,阴测测道,“老子放开玩,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纵·欲。”
程向安抬脚蹬他,却被他拉着腿就要再做一次,她忙出声:“我困了,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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