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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姑爷,我想亲你,可以吗


萧临眯了眯眼,视线落在面前跪着的男人身上,墨染的眼眸冷冷睨着人。

薄唇微启,淡淡开口,“哦?殷侍郎何罪之有?”

殷绪垂下眼睑,面色如常,不紧不慢道:“微臣擅离职守,此为一罪;未有奏请,私自离开瞭望山,此为二罪;醉酒误伤守卫,此为三罪。”

萧临轻笑出声,深暗眸光从他脸上掠过,眼底冷意更甚,他缓缓起身站在桌案前,冷冷睨着他。

“原来爱卿也知道自己所犯何罪。”萧临冷笑连连,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继续道:“秋狝并非儿戏,是演武练兵彰显国威,而你私自离营,藐视君命、蔑视皇权、挑战皇威!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男人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仪。

“但凭皇上处置。”

殷绪恭敬应声,将头压得更低了,却未有惧色。

只是。

他躬身时,脖颈处暧昧的痕迹清晰可见。

萧临眯着眼睛,视线从他脖颈处扫过,唇角弧度更深,但看向殷绪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唐福生待在一旁,忍不住也悄悄打量着殷绪。

近来,皇上不仅对殷世子“上心”,连着对那个殷夫人也上心的很。

那夜皇上救人回来,身受重伤,身上缠着的布条分明从殷夫人穿的那件宫女衣裳上撕下来的。

不仅如此,皇上胳膊上还缠着那位夫人的帕子。

啧。

他也头一回见到绣工这般拙劣的帕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谁曾想,皇上就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

那手帕染着血,脏死了,他还想丢掉,结果皇上居然让他打盆水,亲自把帕子洗干净了。

当他看清帕子上那个“纪”字时,他就觉得自己嘴贱,不该多说那句话。

不过,也不知道皇上是何心思,难不成,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臣妻吗?

唐福生心里有些不安。

如今皇上帝位尚不稳,暗处有多方势力,单一个忠勇侯世子夫人,传出去就是宫闱秽事,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萧临抿着唇,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他负手而立,直直落在俯首躬身的殷绪身上,神色冷厉。

静默片刻后,语气不容置喙:“传朕口谕,殷绪目无法纪,私自离营,杖责二十,罚俸半年,暂免去刑部事务,归家闭门思过半月,以儆效尤。”

殷绪面色平静,恭敬应声。

“微臣领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话音落下,侍卫进来带殷绪下去服杖刑。

领完刑,殷绪往营帐方向走去,俊美的脸庞变得惨白至极,发丝虽凌乱,但未有丝毫狼狈。

没走多久,就看到池云谏站在角落里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

殷绪目光平静,径直往前走。

池云谏看了一眼四周,见周围也没什么人,缓缓跟过去。

“你怎么样?”

“没死。”

殷绪言简意赅。

“你是故意离开瞭望山的吧?”池云谏睨着他,冰冷的视线从他脖颈处掠过,沉声说道。

“皇上和太后是不是怀疑侯府了,怀疑你了,是不是?”他压低声音,又问道。

殷绪神色不改,淡淡应声。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池云谏抿唇。

“祖母寿宴过后没两日就是万寿节,宫宴后就走。”殷绪斜睨着他,声音冷淡。

“到时候管好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少插手忠勇侯府的事,离忠勇侯府远一些。

也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别给侯府惹麻烦。”

每每看到池云谏,都要想起纪璇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想帮他纟予解的事情。

实在看着碍眼。

等池云谏报完仇,解决掉卫国公府,干脆就不留他了……

殷绪眸子沉了沉。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闻言,池云谏冷笑连连:“我问你!你是离开后处理完事情再回来?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他顿了顿,微眯双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继续道。

“让那个人回来?”

……

殷绪刚回去,流苏正巧在营帐外,看到他过来的时候,连忙上前扶住他,泪眼婆娑,柔声问道,“姑爷,您怎么样了?方才奴婢听说皇上让人对您用刑了。”

“没事。”

殷绪淡淡应声,缓步进了营帐。

“卓然呢?”

他拧眉。

“去给奴婢熬药了。”

流苏看他因受了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鼻尖忍不住酸涩,哽咽着开口。

“嗯。”殷绪瞥了她一眼,嗓音清淡,“你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就是有点疼……”流苏顿了顿,脸颊忽然泛起红晕,又道,“姑爷,伤口在,在我胸口那里……虽然我这两日自己弄了点药草,但好像会留疤,会很丑……”

流苏垂下眼,睫毛轻轻颤着,还挂着点点晶莹,一副盈盈欲泣的委屈模样。

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满意的。

之前殷观雨就说喜欢她,尤其是喜欢她的##。

总是爱不释手。

不过有了疤也不影响,浅浅一道而已,日后若是做了殷绪的女人,同房时难免不会让他瞧见。

男人总会心疼女人为他受过的伤。

一想到情到深处时,殷绪会俯身亲吻她的伤口时那样的缠绵悱恻……

思及此,流苏眼底不禁染上些许笑意,更多的是羞赧。

“……”

殷绪神色不变,不动声色从流苏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坐在软榻上。

“伤疤而已,不用太在意,到时候可以让卓然给你拿点好的去疤药。”

流苏点了点头,试探性的温声说道,“姑爷,奴婢帮您上药。”

他受了杖刑,饶是他会武功,身子硬朗,这会儿背上的伤口也不停渗着血,玄色衣襟更是一片深暗色。

殷绪应声,抬手捏着眉心。

流苏替男人褪下外衫,背上猩红一片,月白色的里衣被血浸染。

里衣敞开被褪至腰迹,露出男人精壮分明的胸膛,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流苏有些震惊。

新旧伤交错着。

肩背上还有那日他替纪璇挡的刀伤……

那些死士真不中用,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掉。

还有,纪璇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殷绪跟萧临一起护着她,还有那个池云谏……

但是他脖颈还有肩背上的的划痕,还有暧昧的吻痕……

那分明是纪璇留下的,流苏脸色冷了下来,眼底是嫉妒的火焰。

昨夜他饮了酒,还擅自带纪璇离营,结果他们竟然是去缠绵,整整一日一夜……

“姑爷,是不是很疼?”她的声音愈发软腻,带着几分娇媚。

“无妨。你上药吧。”

殷绪面不改色。

流苏轻声应着,拿起热水浸湿的帕子替他擦着血,擦拭过后给他上药。

药膏触到伤处的瞬间,男人闭着眼,喉间溢出一声隐忍压抑的闷哼。

流苏偏头,视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见他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汗水顺势落下,滴在颈上。

她吞咽着口水,红唇微启,低下头替他轻轻吹着背上伤口。

温热的呼吸落下,指尖轻刮过他的脊背,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流苏看他闭着眼,额前一缕墨发垂落,眉峰拧紧,面如冷玉,高挺的鼻梁下是柔软的薄唇,轮廓线条利落分明,周身气息更显清冷。

他似乎并未因她的吐气如兰,而有任何反应。

流苏有些挫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替他缠绷带时绕到身前。

殷绪是睡着了吗?

她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她想要他。

想做他的女人。

想被他狠.狠宠爱。

流苏心下一动,缓缓仰头,朝男人的薄唇袭去……

只是在快要贴上去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眼,眸子漆黑,目光沉如寒潭,仿佛能洞察人心。

“做什么?”

殷绪明知故问,他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面容依旧冷峻,还带着几分倨傲。

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的清冷疏离模样。

“我……我……”

流苏被他这样一看,忍不住有些慌乱,只觉得心跳加快,她咬着唇瓣,鼓足勇气道。

“姑爷,我想亲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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