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许大茂自取其辱

“于广播员！”许大茂急忙捡起扫帚，挤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这么早就来上班啊？”

于海棠瞥了许大茂一眼，认出是厂里有名的“问题人物”许大茂，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哎，于广播员！”许大茂不甘心地追了两步，“我昨天听了你的广播，播得可真不错！那个……我这儿有个……”

他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裹：“这是我昨天在仓库那边捡到的，觉得挺好看的，想着你们女同志可能喜欢……”

报纸散开，露出里面一个塑料发卡，边缘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于海棠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许大茂同志，请你自重。我还要工作，没空陪你闲聊。”

说完，她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朝广播站方向走去。

许大茂拿着那个破发卡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路过的一个工人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看什么看！”许大茂恼羞成怒地吼道，“都给我滚远点！”

这一整天，许大茂都心神不宁。扫地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广播站附近转悠，希望能再看到于海棠的身影。

“哟，许大茂，今儿个怎么舍得来一食堂了？”傻柱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在你的厕所边上啃窝头了？”

许大茂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傻柱，我警告你，少管闲事！”

“我管闲事？”傻柱故意提高音量，“我这是怕某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人家于广播员给恶心着了！”

周围排队的人都窃笑起来，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端着饭盒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于海棠拎着布包从广播站出来。

许大茂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于广播员，下班了啊？我听说你喜欢听戏？我认识文工团的人，能弄到票……”

于海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就要往前走。

“等等！”许大茂急忙拦住她，“我是真心的！你看我现在虽然暂时在后勤岗位，但我以前可是厂里的放映员！我认识很多领导，以后肯定能……”

“许大茂！”于海棠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我再说最后一次，请你离我远点。你是什么人，全厂谁不知道？一个扫大街的，还整天做白日梦！我看见你就恶心！”

周围下班的工人都停下脚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于海棠不再看他，拎着布包快步离开，背影决绝。

“哈哈哈……”傻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许大茂，听见没？厂花都说你恶心！就你这德性，断条腿的瘸蛤蟆，还想追天鹅？下辈子吧你！”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许大茂抡起扫帚胡乱挥舞着。

工人们哄笑着散开了，只剩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这一刻，许大茂不仅恨透了当众羞辱他的于海棠，更恨透了看笑话的傻柱，甚至连带想起了介绍于海棠进厂的李砚泽。

许大茂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都给我等着……”

转眼过了几天。

许大茂在被于海棠当众羞辱后，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像是着了魔一般，变本加厉地想要讨好她。

这天一大早，许大茂特意提前来到厂里，在他打听到的于海棠上班必经之路上来回逡巡。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时不时紧张地朝厂门口张望。

当于海棠的身影出现时，许大茂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堆起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

“于广播员！”他快步迎上去，“早上好！”

于海棠一看见他，眉头就皱了起来，脚步不停，冷冷道：“许大茂同志，我说过请你离我远点。”

“别别别，我就说一句话！”许大茂急忙拦住她，献宝似的打开手帕，“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手帕里包着几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糖，在晨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托人在友谊商店买的，自己都舍不得吃，专门给你留着！”

于海棠看着那几颗水果糖，脸色更加难看。这种进口水果糖在市面上极为罕见，普通工人根本买不到。许大茂一个扫厕所的，哪来的门路弄到这个？八成是来路不正！

“拿走！”她厉声道，“我不需要！”

“别啊！”许大茂急了，“你看这糖多稀罕……”

他的话还没说完，于海棠已经一把推开他递过来的糖果，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几颗水果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在尘土中显得格外刺眼。

许大茂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路过的一个老工人摇摇头：“大茂啊，你这是何苦呢？”

“要你管！”许大茂恼羞成怒地吼道，弯腰捡起沾满灰尘的糖果，心疼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这一幕恰好被来上班的傻柱看见了。他顿时乐得合不拢嘴，扯着嗓子就喊：“大家快来看啊！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弄来糖果讨好姑娘，让人家给扔地上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傻柱，关你狗日的屁事！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傻柱走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一颗糖，“这玩意儿普通工人能买到？你说，是不是来路不正？”

“还给我！”许大茂伸手要抢，却被傻柱灵活地躲开了。

“哟，急眼了？”傻柱把糖果在手里抛着玩，“要不要我把这事报到保卫科去？”

许大茂顿时怂了，咬着牙道：“傻柱，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一把抢回其他糖果，灰溜溜地跑了。身后传来傻柱和工人们更大的笑声。

这次失败并没有让许大茂死心。他改变策略，开始四处打听于海棠的喜好。听说她喜欢看书，他就想方设法去图书馆借书。但他每一次尝试，都换来于海棠更加坚决的拒绝和工人们无情的嘲笑。

最让许大茂难堪的是，这些事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工人们见到他，都会故意大声议论：

“瞧见没？就是那个扫大街的，整天想着追厂花！”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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